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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暗牢刑房,蕭秋水和阿浣被固定在一個架子上。就在剛才唐門的下人給他們搜身,只為了找出天下英雄令。
可是搜了老半天,下人搜出的貴重物品只有一把短蕭,那是阿浣最珍重的東西。她央求下人會給她,卻無濟(jì)于事。
蕭秋水因為鐵鎖,也無能為力。
山洞三面墻依山而鑿,沒有牢門,洞口是一條山道。唐晴走進(jìn)來,下人迎過來遞來一把白色的短蕭。
下人討好道:“晴小姐,蕭秋水渾身上下全搜過了,沒什么特別的東西。但是他身邊的那位阿浣,卻有這樣的寶貝?!?/p>
唐晴結(jié)果短蕭,看了又看確實挺珍貴的。但又皺緊了眉頭,權(quán)力幫這么些年頭一次給哥哥回音,就為堵下蕭秋水。
唐方向來油鹽不進(jìn),卻這么在意阿浣,為了她而要借唐門的勢就蕭家。全都是為了那個天下英雄令,她定會從他嘴里撬出英雄令所在!
唐晴往里走去,手中明晃晃地拿著短蕭顯白。
短蕭離開了阿浣一會,她一時視線有些模糊,看見唐晴的身影模模糊糊、還以為是唐方。忙著關(guān)心道。
·阿浣·“小妹,你沒事吧?”
唐晴一怔,走近她,鐵手挑起她下巴,打量她。
·唐晴·“唐方曾經(jīng)整日向我提起你,你就是阿浣吧,稱我姐姐為小妹,你配嗎?!還關(guān)心她,怎知不是她有心設(shè)計、將你們陷入這般境地?”
阿浣看清她,眼神立刻變得冷淡。唐晴也不惱,用力甩開阿浣的下巴,鐵手翻出一顆藥丹來,藥丹狠狠丟進(jìn)他嘴里脫下。
阿浣呼吸急促,唐晴給他吃了什么?
唐晴淺淺一笑,這藥丹就算是武功蓋世的高手,服下這枚特質(zhì)的藥丸,也得乖乖聽話。唐晴站到蕭秋水面前,用短蕭抬起她的下巴。
面部忽然湊近蕭秋水,蕭秋水無語又無奈、虛弱,迷迷糊糊地看著唐晴。內(nèi)心卻嫌棄的不行,不如阿浣半分好。
·唐晴·“我與阿浣…誰更好看?”
唐晴捂著嘴,笑得有些瘆人。
·蕭秋水·“你…”
唐晴抿著嘴輕笑不語,只是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望向阿浣。然而,蕭秋水又繼續(xù)道:“你比她還難看…毒下多了,手都爛了。”
唐晴與阿浣對視,而后,阿浣笑笑。
唐晴滿臉無語,抬起手正欲甩出一巴掌,卻聽到唐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阿晴!”她神色一頓,放下了手,只是不甘地瞪了蕭秋水一眼。
唐宋單刀直入,開口便是問英雄令在哪。
蕭秋水毫不猶豫,迷迷糊糊地吐出了埋在唐門。兩兄妹對視一眼,唇角揚起笑意。唐晴隨手一丟,阿浣的短簫在地上了。就在這一瞬間,阿浣胸口的傷痛因那短簫的震動陡然加劇。
唐宋與唐晴緩步走出牢房,喚來眾多下人,徑直朝著唐門后山竹林行去。蕭秋水此刻也已然恢復(fù)了清明神志,方才的種種恍惚與失常,不過是他刻意為之的偽裝罷了。
·蕭秋水·“阿浣,你沒事吧?”
阿浣的呆滯的目光落在那把短蕭上,那是她娘的遺物,為什么要這樣隨意的拋棄。
阿浣呼吸急促,眼淚滑落。蕭秋水喚了她好幾聲也不見她反應(yīng)。
唐方被關(guān)在四面是鐵壁的禁閉室中,食物正被外面看守從鐵門下面的小窗口遞進(jìn)來。她假裝暈倒重重摔在地上。
看守著急:“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唐方瞇著眼不說話??词鼗炭珠_了鐵門進(jìn)來,待其靠近時,唐方一個躍身而起拉過幔布將看守纏住,捆在立柱上,轉(zhuǎn)身關(guān)門離去。
唐方迅速的來到阿浣所處的牢房,嗖嗖兩道暗器,護(hù)衛(wèi)悶哼兩聲倒地。蕭秋水聽到聲響,運用內(nèi)力把鎖鏈震開。
然后迅速將阿浣的鎖鏈解開。洞口處,唐方跑了進(jìn)來,一臉焦急,正看到阿浣在撿掉在地上的短蕭。
·唐方·“姐姐,你們沒事吧?”
阿浣痛苦地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阿浣·“沒事,事不宜遲我們快走?!?/p>
不消片刻,唐晴與唐宋便滿臉塵土地沖了進(jìn)來,將她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那所謂的英雄令,根本未曾埋藏于唐門之中,蕭秋水分明是在欺瞞他們。
他可沒騙他們,是他們這群蠢貨自己沒本事挖到英雄令,反倒惡人先告狀。蕭秋水裝模作樣地拍了拍額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緊不慢地說出英雄令真的被權(quán)力幫拿走了。
可這句話,唐晴是接到權(quán)力幫的信才去綁架蕭秋水的,他這句話唐晴怎么會相信呢。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阿浣早已因為唐晴隨意扔她短蕭的事而生氣了,現(xiàn)在又聽到她說騙人兩個字,更是壓抑不住心中怒火。
·阿浣·“你又怎會知道是騙人?難道權(quán)力幫親自跟你講的?”
阿浣冷眼打量起唐晴和唐宋,兩個人笑意消失,目露心虛。
·蕭秋水·“對啊,你們是不是跟權(quán)力幫早有勾結(jié)!”
唐宋巧妙地轉(zhuǎn)換了話題,將話語的焦點引向唐方。他看向蕭秋水與阿浣,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深意。唐方接近他們,其實別無他念,為的也只是那枚英雄令罷了。
阿浣緩步從唐方身后走出,神情淡然,英雄令又如何?對阿浣來說,唐方是她失而復(fù)得的家人。況且,如果愿意唐方告訴我們想要英雄令的理由,說不定我們還能理解她。
唐方看著阿浣護(hù)她的背影,目光閃動。姐姐懂她心中的困苦,她會細(xì)細(xì)聽自己講的話,或者說,她聽的,看的,從來都是心。
本來劍弩和暗器齊齊而來,突然阿浣朝眾人揚出一把藥粉,眾人下意識回身,趁著他們意外分神的間隙,阿浣趕緊拉著唐方蕭秋水朝外跑去。
“走!”
唐方和蕭秋水的手被阿浣緊緊攥著。
·唐方·“姐姐,你怎么…”
·阿浣·“你們要認(rèn)清現(xiàn)在的局面,況且這是在唐門,打不過就跑。”
蕭秋水無奈地笑了笑,目光落在那只被她攥緊的手上。片刻的沉默后,用力而溫柔地將她的手握緊。
三個人奔到一處山崖絕路,下方是濤濤河水。
身后追兵漸近,蕭秋水危機(jī)中看到崖下河中一艘吹打奏樂、遍是紅綢紅球的迎親船劃過。
·蕭秋水·“我數(shù)三二一,就一起跳下去?!?/p>
阿浣無措的看著他,雖說她是會一點武功的,但輕功她是真的不會。
“三”
“二”
“一”
·阿浣·“我不會輕…啊!”
蕭秋水拽著阿浣一躍而下。
迎親船頭一個大花轎,樂手在船中吹拉彈唱不亦樂乎。
忽然蕭秋水和唐方、阿浣從天而降,踏塌了掛滿紅綢的架子,四周樂手驚得停下了奏樂,嗖嗖,從山崖上飛來暗器,嚇得眾人都抱頭竄進(jìn)轎子里。
阿浣的衣袖被蕭秋水緊拉著跳下之際、有些裂開。刺啦一聲,阿浣肩袖不堪拉扯被蕭秋水撕了下來!大半個肩膀和手臂全暴露在外。
阿浣一時發(fā)愣,蕭秋水也懵了,正要無措道歉。阿浣又羞又惱,一個耳光扇過去。唐方拽住船上迎親紅綢裹住阿浣。
·蕭秋水·“阿浣,對不住啊…我…”
阿浣心中惱火,卻并非因為蕭秋水扯壞了她的衣裳。真正令她憤懣的是,此地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船上的還有其他人,目光如針,刺得她臉頰發(fā)燙,心頭愈加煩悶。
#·唐方·“你…你必須為我姐姐負(fù)責(zé),不然我讓你死無全尸!”
他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虧心事般,連神情都帶著些許慌亂與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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