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嬰兒除了流口水啥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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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真像一個喜怒無常的老太婆。
一會冷的要死,一會慷慨地灑下了大片陽光。
曬得銀時暖洋洋的。
鱗瀧左近次大概是覺得總把嬰兒關在屋里會發(fā)霉。
其實主要是銀時那死魚眼和日漸熟練的、表達無聊的哼唧聲攻勢起了作用。
鱗瀧決定了帶他出來走走。
地點就是小屋前那片被踩得結實的空地。
鱗瀧將一塊厚實的舊布鋪在廊檐下陽光最好的地方。
把穿著厚厚和式嬰兒服銀時放在了上面
鱗瀧左近次“待著。”
銀時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敷衍地揮了揮手。
知道了知道了。
啰啰嗦嗦的,更年期到了嗎。
陽光曬得他昏昏欲睡,他瞇著猩紅的眼睛,看著鱗瀧走到空地中央,開始每日例行的揮刀練習。
動作流暢而沉穩(wěn),每一刀都帶著破開空氣的銳響。
銀時對此不感興趣。
就在他快要被暖陽和規(guī)律的揮刀聲催眠成功時,山林小徑的方向傳來了不一樣的動靜。
不是動物,是人的腳步聲。
他懶散抬起眸。
很快,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出現在小徑盡頭,正向小屋走來。
大的那個,穿著一身鬼殺隊制服,發(fā)色是黃紅色,像燃燒的火焰。
小的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被他牽著手,同樣是一頭耀眼的黃紅發(fā)。
他的臉繃得有點緊,像是努力想做出嚴肅的樣子。
銀時的死魚眼瞬間聚焦。
這是這是…
!
煉獄杏壽郎吧!
銀時的內心頓時被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填滿了。
就像你提前看了《Jump》最新話,然后出門就撞見了漫畫里的主角在隔壁便利店買蛋黃醬一樣。
有種劇透黨的優(yōu)越感,又夾雜著次元壁破裂的荒謬感。
鱗瀧也停下了揮刀的動作,收刀入鞘,看向來訪者。
“鱗瀧先生!”
那位成年煉獄——想必是杏壽郎的父親,現任炎柱煉獄槙壽郎中氣十足地向鱗瀧打了個招呼。
煉獄槙壽郎“路過附近,特來叨擾!”
鱗瀧點了點頭。
鱗瀧左近次“煉獄?!?/p>
聲音依舊平淡,算是打了招呼。
他的目光落在那個緊緊抓著父親衣角、努力挺起胸膛的孩子身上。
煉獄槙壽郎“這是犬子,杏壽郎!”
槙壽郎大手一拍兒子的后背,拍得小杏壽郎一個趔趄,但馬上又站得筆直。
煉獄槙壽郎“帶他出來見見世面!杏壽郎,這位是前水柱鱗瀧左近次先生!”
煉獄杏壽郎“您,您好!鱗瀧先生!我是煉獄杏壽郎!”
名為杏壽郎的小孩大喊,他的臉憋得有點紅,但眼神亮得驚人。
兩位大人開始交談內容無非是些鬼殺隊的任務、近期動向之類枯燥乏味的事情。
銀時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
但他的目光,卻和那個被父親晾在一邊、有些無所適從的小杏壽郎對上了。
杏壽郎早就注意到了廊檐下這個被陽光曬得暖烘烘的小東西。
他眼睛睜的很大,好奇的看著銀時。
他看看父親,又看看鱗瀧,見大人們還在談話,便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挪了過來。
他在距離銀時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杏壽郎蹲下身,歪著頭,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銀發(fā)紅眼、看起來軟乎乎的嬰兒。
銀時也懶洋洋地回望著他。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著。
半晌,杏壽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
煉獄杏壽郎“你!你好!我是煉獄杏壽郎!你叫什么名字?”
喂……
喂喂,小鬼,你對一個看起來頂多七八個月的嬰兒做自我介紹是指望得到什么回應?難道期待我跳起來跟你握手說“你好你好”嗎?
見銀時沒反應,只是眨巴著死魚眼,杏壽郎也不氣餒。
他恍然大悟。
煉獄杏壽郎“原來如此!是鱗瀧先生的養(yǎng)子!”
煉獄杏壽郎“我會記住你的!”
杏壽郎伸手,揉了揉銀時的頭發(fā)。
銀時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