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紛飛的四月,東京站的人流中,高明一眼就認(rèn)出了景光——那個曾經(jīng)跟在他身后追蝴蝶的男孩,如今已長到他的肩膀,只是眉宇間還留著揮之不去的憂郁?!案?!”景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高明走上前,習(xí)慣性地想揉他的頭發(fā),手卻在半空停住,最終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月葵的目光落在雨葵身上,妹妹穿著淡藍(lán)色連衣裙,手里緊緊攥著一個布偶——那是她七歲生日時送的兔子玩偶。
“這是降谷零,我們的朋友?!本肮饨榻B道。零立刻鞠躬:“高明哥,月葵姐好!常聽他們提起你們。”高明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卻溫和:“我聽校長說過,你在中學(xué)拿了全國劍道冠軍?”零的耳朵微微發(fā)紅:“只是運氣好。”月葵笑著牽起雨葵的手,指尖觸到妹妹冰涼的皮膚時,雨葵突然回握了她一下,喉嚨里發(fā)出模糊的音節(jié)。
四人坐在車站附近的鯛魚燒店里,玻璃窗上凝結(jié)著水汽。零興奮地講述警校招生的消息,景光時不時補充幾句,高明安靜地聽著,突然問:“你們想考公安還是刑警?”景光的動作頓住了,雨葵的手指在布偶兔子的耳朵上掐出紅痕?!盁o論選哪條路,”高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和月葵都會支持你們。”月葵把剛出爐的鯛魚燒遞給雨葵,紅豆餡的甜香彌漫開來,雨葵咬了一小口,眼眶突然濕潤——那是長野的味道,是家的味道。窗外的櫻花落在行人肩頭,四年的時光距離,在這一刻悄然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