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焰宵節(jié)”剛啟燈，低空就飄滿了橙紅的焰燈，像墜了半片火燒云。虞燼換了身深灰布袍，墨發(fā)束成簡單的髻，只在耳后別了支魔族常見的骨簪——平日里的煞氣全斂在眼底，只剩沉沉的墨色，盯著南宮曉時(shí)，總像含著團(tuán)化不開的熱。

“真要這樣逛？”南宮曉拽了拽他的布袍袖口，指尖蹭過他腕間若隱若現(xiàn)的魔紋，“萬一被魔族認(rèn)出來……”話沒說完，就被他攥住手按在腰側(cè)，掌心滾燙，帶著點(diǎn)薄繭的指腹蹭著她的手背，聲音壓得低：“認(rèn)不出，”他俯身，唇幾乎碰著她的耳尖，“現(xiàn)在我不是魔尊，只是陪你逛街的凡人……哦，是‘凡魔’?！?/p>

桃安早被巷口的糖獸攤勾走，舉著只焦糖捏的獸形糖，蹦著喊：“娘親快！阿爹說給我買焰燈！”虞燼沒松南宮曉的手，牽著她跟上去，布袍下的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若有似無地往他身側(cè)帶——魔焰燈的光落在她側(cè)臉，他盯著她泛紅的耳尖，喉結(jié)動了動，指尖悄悄掐了下她的腰側(cè)。

“別鬧?！蹦蠈m曉往旁邊躲，卻被他拽得更緊，正好撞進(jìn)他懷里。他低頭，鼻息掃過她的發(fā)頂，混著魔域特有的焰花香，聲音發(fā)?。骸叭硕?，別摔了?！痹捠沁@么說，手卻順著她的腰往下滑，輕輕扣住她的髖骨，把人往巷角的陰影里帶了帶——避開往來的魔族，也藏起眼底翻涌的熱。

巷尾的骨雕攤前，南宮曉蹲下來看串成手鏈的小骨珠，指尖剛碰到顆刻著焰紋的珠子，手腕就被虞燼攥住。他從攤主手里拿過那串手鏈，低頭替她戴上，指腹故意蹭過她的腕骨，看著珠子扣在她細(xì)白的手腕上，眼底泛著暗笑：“好看，”他湊到她耳邊，聲音裹著熱氣，“比我殿里的玉飾好看，尤其是……”他頓了頓，指尖捏了捏她的手腕，“戴在你身上?！?/p>

桃安抱著剛買的焰燈跑過來，嚷嚷著要去河邊放燈。虞燼牽著南宮曉跟在后面，路過賣焰花糖的攤子時(shí)，突然停住，買了塊裹著金箔的糖，遞到南宮曉嘴邊：“嘗嘗，魔域特有的，甜?！彼齽傄獜堊欤麉s收回手，自己咬了半塊，然后俯身，直接覆上她的唇——甜膩的糖味混著他身上的焰花香，撞得她心口發(fā)顫，他的舌趁機(jī)蹭過她的唇瓣，把剩下的糖渣渡給她，末了還咬了咬她的下唇，聲音低得像呢喃：“是挺甜。”

河邊的焰燈越飄越多，桃安蹲在岸邊，把寫著“爹娘不吵架”的燈放進(jìn)水里，虞燼卻牽著南宮曉往河對岸的竹林走。“桃安那邊……”南宮曉想回頭，卻被他按在竹干上，身前是冰涼的竹身，身后是他滾燙的胸膛，布袍下的手緊緊扣著她的腰，讓她貼得更近。

“奶娘看著呢?！彼皖^，吻上她的發(fā)間，然后順著脖頸往下，咬了咬她的鎖骨，聲音里帶著點(diǎn)壓抑的啞，“方才在巷口，你躲什么？”他的手順著她的衣襟往里探，指尖碰到她溫?zé)岬钠つw，惹得她顫了顫，“現(xiàn)在沒外人了，還躲？”

南宮曉攥著他的布袍，指節(jié)泛白，剛要開口，就被他堵住唇。他的吻比剛才更重，帶著點(diǎn)不容拒絕的占有，手也沒停，輕輕揉著她的腰，直到她渾身發(fā)軟，靠在他懷里喘氣。他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泛紅的眼尾，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發(fā)沉：“以后不許躲，”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不管在魔域，還是凡間，你都是我的，躲不掉。”

遠(yuǎn)處傳來桃安喊“娘親”的聲音，虞燼才慢慢松開手，替她理好散亂的衣襟，又把那串骨珠手鏈往她腕上緊了緊，指尖蹭過她的皮膚：“回去吧，不然小娃娃該找來了?！彼麪恐舆呑?，布袍下的手還攥著她的，指腹時(shí)不時(shí)蹭著她的掌心，像在回味剛才的觸感。

桃安撲過來抱住南宮曉的腿，舉著放完的燈架喊：“阿爹娘親，我們?nèi)コ匝嫦?！”虞燼彎腰把女兒抱起來，另一只手還牽著南宮曉，往巷口的糕餅攤走。魔焰燈的光落在三人身上，他看著南宮曉腕上的骨珠，又看了看她泛紅的臉頰，嘴角勾著笑——這魔域的焰宵節(jié)，比凡間的燈市暖多了，尤其是懷里有她，手里攥著她，連風(fēng)里都裹著甜。

路過暗巷時(shí)，他突然停下，湊到南宮曉耳邊，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見：“晚上等桃安睡了，”他咬了咬她的耳尖，“我再給你嘗點(diǎn)‘更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