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海棠開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被三個追跑打鬧的孩童踩得沙沙響。我坐在廊下的軟榻上，手里搖著團扇，看著最大的阿徵（隨宮遠徵）舉著糖葫蘆追著二弟阿尚（隨宮尚角）跑，最小的阿羽（隨宮子羽）則拽著我的裙擺，奶聲奶氣地喊“娘親抱”，眼底滿是溫柔。

這四年過得快，連生三個兒子后，宮門上下都把我捧成了寶貝。長老們更是日日往我這院里跑，一會兒給阿徵帶木雕，一會兒給阿尚送劍譜，連最小的阿羽都有享不完的新奇玩意兒?？扇兆泳昧?，長老們的心思也漸漸露了出來——每次見著別家?guī)е畠簛韺m門做客，三位長老的眼睛都直了，拉著人家姑娘的手噓寒問暖，恨不得把宮里最好的點心都塞給人家。

這天傍晚，宮子羽、宮尚角和宮遠徵一同回了院。剛進門，就聽見大長老在屋里嘆氣：“要是咱們宮門也有個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就好了，你看阿徵他們?nèi)齻€臭小子，天天上躥下跳，哪有半點貼心勁兒？”二長老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嘛！前幾日江添那孩子帶回宮一個遠房表妹，那姑娘長得多俊啊，說話又軟和，要是咱們家的，我天天給她梳辮子！”

宮遠徵聽了，湊到我身邊坐下，伸手捏了捏我的腰，笑著說：“想要女兒還不簡單？嬌嬌，咱們再生一個就是?！彼闹讣庥|到我腰間的軟肉，語氣里滿是親昵——這四年，我的腰不僅沒走樣，反而比孕前更細了一圈，軟得像沒有骨頭，宮尚角前幾日還私下說過，如今我的腰比當(dāng)年上官淺最鼎盛的時候還要軟上幾分。

我拍開他的手，嗔道：“你倒說得輕松，阿羽還沒滿周歲呢，我這身子哪經(jīng)得起再折騰？”宮子羽走過來，把阿羽抱進懷里，笑著接話：“不急，慢慢來。反正咱們已經(jīng)有三個兒子了，多等幾年也無妨?！痹掚m這么說，可他的目光卻飄向了院外，顯然也盼著能有個女兒。

宮尚角沒說話，只是遞給我一盞溫好的燕窩，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驚艷。這四年，我因哺乳的緣故，胸比從前飽滿了不少，肌膚也依舊白皙，連腿都沒粗過半分，依舊又細又直，穿起宮裝時，裙擺下露出的腳踝都透著粉。每次我?guī)е⒆觽冊谠豪锷⒉剑瑢m里的侍從們都忍不住偷偷看我，連帶著云為衫和上官淺，也總在暗處打量我。

前些日子在宮宴上，我與云為衫、上官淺迎面遇上。云為衫看著我依舊纖細的腰肢，眼底閃過一絲嫉妒，語氣帶著幾分酸意：“蘇婉沂，你倒是好福氣，連生三個孩子，身材還能保持得這么好。”上官淺也跟著附和，目光落在我胸前時，神色復(fù)雜——她們當(dāng)年以為我生完孩子會變成臃腫的婦人，卻沒想到，我不僅沒走樣，反而多了幾分產(chǎn)后婦人的柔媚，比從前更勾人了。

我笑著回了句“許是我命好，孩子們也省心”，便抱著阿羽離開了。我知道，她們心里不服氣，可不服氣又能怎樣？如今的我，有三個兒子傍身，又得長老們和宮子羽他們?nèi)齻€的寵愛，在這宮門里，早已沒人能撼動我的地位。

夜里，孩子們都睡熟了。我靠在宮尚角的懷里，聽他說起白日里江添帶回宮的那個表妹，語氣里帶著幾分期待：“那姑娘性子軟，模樣也周正，若是能讓她留在宮里……”我打斷他的話，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笑著說：“怎么？才四年，你就厭了我這三個兒子了？”

宮尚角握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語氣認(rèn)真：“兒子自然是好的，可我也想有個像你一樣軟乎乎的女兒，每天跟在你身后喊娘親，多好?！睂m子羽和宮遠徵也湊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想要女兒的心思，屋里的氣氛溫馨又熱鬧。

我靠在他們中間，感受著他們的體溫，眼底卻掠過一絲了然。他們想要女兒，我自然會遂了他們的心意——畢竟，多一個孩子，就多一份籌碼。只是眼下，看著他們?yōu)榱藙e人家的姑娘眼饞的模樣，倒也有趣得很。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落在床榻邊，我輕輕撫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心里暗暗想著：等再過些日子，或許，這宮里就能再多一個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