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工廠的入口布滿蛛網(wǎng),生銹的鐵門被推開時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往里走卻別有洞天。
轉(zhuǎn)過一道隱蔽的拐角,竟是一條干凈的走廊,兩側(cè)分布著不同的房間——左手邊的實驗室里擺滿了精密儀器,燒杯里的液體泛著詭異的熒光;
右手邊的武器倉庫敞開著,各式槍支、刀具整齊排列,墻面上甚至掛著幾枚手雷;
走廊盡頭的操控室亮著屏幕藍(lán)光,十幾個顯示器上跳動著不同的監(jiān)控畫面,顯然是熙泰的秘密基地。
而在工廠最深處的廢舊倉庫里,晚螢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絲質(zhì)睡裙,布料單薄,根本擋不住倉庫里的寒氣。
她的雙手被反剪到身后,粗重的鐵鏈緊緊拴在銹跡斑斑的貨架子上,鐵環(huán)摩擦著皮膚,帶來陣陣刺痛。
嘴里塞著布條,只能發(fā)出含混的“嗚嗚”聲,眼里卻滿是倔強。
熙泰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黑色風(fēng)衣的下擺掃過地面的碎石。
他緩緩蹲下身,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疼嗎?”他笑了,眼神卻冷得像冰,“我也不想傷害你,可誰讓你是傅隆生身邊最好下手的一個呢?”
晚螢疼得皺緊眉,用力別開臉,不愿再看這張和熙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同樣的眉眼輪廓,卻透著截然不同的兇狠和戾氣,讓她生理性反胃。
“怎么?不敢看我?”
熙泰低笑一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強行將她的臉轉(zhuǎn)回來,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他的指尖摩挲著她被打腫的臉頰,那里的指印還沒完全消退,“看看這傷,傅隆生打的?他對你,倒是真上心?!?/p>
他湊近她,溫?zé)岬暮粑鼑娫谒?,帶著戲謔的惡意:“你說,如果我拿你跟他討一筆錢,讓他自己開價,他會出多少?”
晚螢的睫毛劇烈顫抖著,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死死咬著牙,不肯流露半分示弱。
“或者,”熙泰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他心里,你根本一文不值,連讓他掏錢的資格都沒有?”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進晚螢心里,她猛地掙扎起來,鐵鏈撞擊貨架發(fā)出“哐當(dāng)”的巨響,眼里的倔強幾乎要撐不住翻涌的委屈。
“你還沒看透嗎?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啊~嗯?”
她不信。
熙泰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像貓捉老鼠般享受著獵物的掙扎:“別急著否認(rèn)。等會兒傅隆生來了,你就知道答案了。”
他松開手,起身理了理風(fēng)衣,“好好在這兒待著,別給自己惹麻煩?!?/p>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出倉庫,厚重的鐵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落了鎖。
倉庫里瞬間陷入黑暗,只有高處氣窗透進一點微弱的光。
晚螢癱坐在地上,下巴上的疼痛還在蔓延,可心里的恐慌更甚。
她不知道熙泰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干爹和哥哥們會不會來,只能緊緊攥著拳頭,任由鐵鏈勒進皮肉……
遠(yuǎn)處傳來隱約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晚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