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靠戀愛通靈上熱搜
作為五代女團門面,我同時談著七個男朋友——頂流演員、財閥三代、天才制作人…
凌晨從酒店后門溜出來時被站姐高清鏡頭懟臉拍。
熱搜爆了:姜琉時間管理大師#
公司宣布雪藏我的那天——
七個男人同時發(fā)布婚訊,新娘卻是同一個人。
我對著鏡頭晃了晃左手無名指的鉆戒:
“介紹一下,這是我七個未婚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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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首爾的天空是一種摻著墨藍的灰,像被稀釋的墨水,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諝饫镞€殘留著昨夜狂歡的酒精和香水味,膩得人發(fā)慌。
姜琉把臉埋在高領(lǐng)毛衣的領(lǐng)子里,黑色棒球帽壓到眉骨,幾乎遮住了大半張素顏。她腳步很快,高跟鞋踩在酒店后巷潮濕的地面上,發(fā)出清脆又急促的嗒嗒聲,敲碎了黎明前的寂靜。經(jīng)紀人李姐的車應(yīng)該就在巷子口,只要上了車……
只要上了車,就能暫時逃離這個剛剛溫存過的、屬于某個財閥三代的套房,變回那個在舞臺上光芒四射的五代神顏愛豆。
指尖剛觸到冰涼的手機屏幕,想給李姐發(fā)個信號,巷口陰影里,毫無預(yù)兆地閃出一點刺眼的白光。
不是路燈。
是相機鏡頭。長焦,幽深,帶著嗜血的冷意。
姜琉的心臟驟然停跳了一拍,血液瞬間涌向四肢百骸,讓她指尖發(fā)麻。她下意識抬手擋住臉,身體比大腦更快地做出反應(yīng),想要后退,轉(zhuǎn)身,逃離。
可晚了。
“咔嚓。”“咔嚓咔嚓!”
快門聲像驟然響起的驟雨,密集、冰冷,毫不留情地砸過來。伴隨著腳步聲,不止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不同的角落里冒出來,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姜琉xi!請問您為什么這個時間從李在赫代表的酒店出來?”
“昨晚有目擊到演員金承憲前輩的車輛也出現(xiàn)在附近,您作何解釋?”
“對于同時交往多位男友的傳聞您承認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帶著赤裸裸的惡意和即將引爆流量的興奮。
姜琉僵在原地,擋著臉的手指微微顫抖。棒球帽和毛衣領(lǐng)構(gòu)筑的脆弱防線,在那些高清鏡頭面前不堪一擊。她能想象到,那后面是怎樣一張倉皇、疲憊、或許還帶著昨夜殘妝的臉。
完了。
這兩個字像沉重的鉛塊,直直墜入心底。
經(jīng)紀人李姐的車猛地剎在巷口,按響了尖銳的喇叭。姜琉幾乎是憑著本能,推開一個幾乎要懟到她臉上的麥克風(fēng),踉蹌著沖向車門。身后是更加瘋狂的閃光燈和追問,像一場擺脫不掉的噩夢。
車門關(guān)上,將一切喧囂隔絕。李姐臉色鐵青,什么都沒說,一腳油門,車子猛地竄了出去。
姜琉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手機屏幕已經(jīng)自動推送了快訊標(biāo)題——“五代女團神顏姜琉凌晨密會財閥三代,酒店后巷狼狽逃竄”。
她不用點開,也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三個小時後,姜琉時間管理大師# 爆了,后面跟著一個鮮紅的“爆”字,像一道恥辱的烙印,刻在她的名字后面。
網(wǎng)絡(luò)瞬間沸騰。她的粉絲俱樂部被屠版,代言品牌官博火速撤下她的宣傳照,合作群聊里,她的名字被默默移除。曾經(jīng)把她捧上神壇的輿論,此刻化身最鋒利的刀刃,要將她凌遲處死。
“滾出娛樂圈!”“騙子!”“五代最臟!”
公司大樓被記者和憤怒的粉絲圍得水泄不通。緊急會議開了一輪又一輪。姜琉坐在休息室里,看著窗外烏泱泱的人群,臉上沒什么表情。李姐走進來,嘴唇動了動,最終只啞聲說了一句:“公司決定……無限期停止你的一切活動?!?/p>
雪藏。
輕飄飄的兩個字,砸下來,是職業(yè)生涯的死刑。
消息公布的那一刻,窗外的人群爆發(fā)出一陣混雜著怒罵和歡呼的聲浪,刺耳無比。
姜琉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俯視著樓下那片瘋狂的景象。陽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竟映不出半分血色。她沉默地看著,然后,極其緩慢地,轉(zhuǎn)身拿起自己的包,走向門口。
沒有辯解,沒有眼淚,甚至連一絲多余的情緒都沒有。
她被公司保安護著,從地下停車場離開,閃光燈依舊如影隨形,捕捉著她最后的“落魄”。
就在她的車子駛離公司大樓,幾乎同時,所有人的手機,像是被同一只無形的手操控,開始瘋狂推送新的消息。
第一條:【頂流演員金承憲宣布婚訊!新娘竟是圈外設(shè)計師?!】
第二條:【財閥三代李在赫訂婚!攜手未婚妻共筑愛巢!】
第三條:【天才音樂制作人Zico找到繆斯!即將步入婚姻殿堂!】
第四條……
第五條……
……
第七條!
七個男人,覆蓋了娛樂圈、財閥、藝術(shù)界最頂尖的那一撮,她傳聞中“時間管理”下的男主角們,在同一時刻,發(fā)布了婚訊。
新娘,是同一個女人。照片上的女人溫婉笑著,依偎在不同的男主角身邊。
全網(wǎng)宕機。之前的憤怒、嘲諷、幸災(zāi)樂禍,全部被這枚更大的核彈炸成了空白。
這荒謬的巧合,這戲劇性的反轉(zhuǎn),讓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
而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和極致的混亂中,姜琉那輛黑色的保姆車,去而復(fù)返,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公司大樓正門前。
車門打開。
先落地的是一雙銀色細高跟,鞋面上綴滿碎鉆,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
然后是小腿流暢漂亮的線條。
姜琉走了出來。
不再是凌晨后巷的狼狽,不再是剛才離開時的沉寂。她換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套裙,妝容精致,紅唇奪目,長發(fā)一絲不茍地挽起。
她一步步,在無數(shù)呆滯、震驚、難以置信的目光和重新亮起的、幾乎要燃燒一切的閃光燈中,走向臺階最高處,宛如走向她的加冕禮。
站定,轉(zhuǎn)身,面對下方?jīng)坝康娜顺焙顽R頭。
她微微抬著下巴,眼神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然后,在絕對的死寂里,她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左手。
無名指上,一枚巨大的梨形鉆戒切割著陽光,迸發(fā)出幾乎要灼傷人眼的火彩。
指尖輕輕晃了晃,讓那光芒流轉(zhuǎn)。
紅唇勾起完美的弧度,聲音透過不知何時準(zhǔn)備好的微型麥克風(fēng),清晰地傳遍每一個角落,帶著一絲玩味,九分宣告:
“吵什么?”
“介紹一下,”她目光掃過下方,掠過那些尚未關(guān)閉的、顯示著七條婚訊頭條的屏幕,笑意更深,“這是我七個未婚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