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百合攥著電子紙條,眼淚還沒擦干,就聽見阿凜輕聲開口,聲音里帶著懷念的澀意:“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以前跟他聊天,他總說‘當警犬哪有不受傷的’,那時候我還罵他沒心沒肺,不知道保護自己,現(xiàn)在才明白,他哪是不怕,是為了能離我近點,連危險都愿意扛?!?/p>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空,像是在跟空氣里的阿文說話:“這小子,從來都是這樣。小時候搶著幫我背獵物,說是‘看你長得瘦,怕你累倒’;后來非要考動物管理局,說‘這里工資高,能攢錢買自行車’,原來全是借口。他哪是為了什么工資、什么自行車,是為了我這個狼獸人,才把自己塞進警服里,天天跑東跑西地辦案?!?/p>
顧百合想起阿文穿粉色裙子時說“開心最重要”的樣子,突然明白——阿文的“自由”從來不是只顧自己,他把對阿凜的在意藏在玩笑里,把靠近的心意裹在“想當警犬”的理由下,連考進動物管理局這件事,都成了偷偷奔向阿凜的方式。
她走到阿凜身邊,小聲說:“阿文哥哥一定很開心,能跟你當這么久的家人。”
阿凜點點頭,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語氣里帶著堅定:“嗯,他肯定開心。以后我會帶著他的份,好好當警察,好好照顧你,不讓他的心意白費。”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淡淡的草木香,像是阿文還在身邊,用慣有的玩笑語氣說“凜哥,你可別偷偷哭啊”,而那些沒說出口的靠近與在意,早已刻進了彼此的歲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