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數(shù)學(xué)課,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教室,落在課桌上,暖融融的
數(shù)學(xué)老師在講臺上講著幾何題,手里的粉筆在黑板上“沙沙”地寫著,畫出一條條輔助線
豬豬俠坐在斜前方,偶爾會低下頭,用手輕輕揉一下肚子,眉頭微微皺著——胃雖然不疼了,但還是有點不舒服,像是空落落的
星航坐在后面,目光時不時就會落在豬豬俠身上,看著他揉肚子的小動作,心里有點擔(dān)心,可手上的筆卻沒停,把老師講的重點都仔仔細細記在筆記本上
甚至還特意把例題的步驟寫得格外詳細,每一步都標(biāo)注得清清楚楚,甚至把容易出錯的地方用紅筆圈了出來
他知道豬豬俠數(shù)學(xué)不好,尤其是幾何題,總在輔助線上出錯,所以特意把老師講的輔助線畫法記了下來,想著待會兒可以跟他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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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后,老師拿著教案剛走出教室,教室里就熱鬧起來,同學(xué)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鹆奶?/p>
豬豬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zhuǎn)過身,手里拿著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臉頰有點紅,語氣有點別扭地問:
豬豬俠“星航,這道題……你會嗎?我看了半天,還是沒弄懂輔助線怎么畫”
星航抬頭,看見他指著早上周測的那道幾何錯題,心里有點驚訝
豬豬俠以前從來不會主動問他題,每次遇到不會的,要么自己悶著頭琢磨,要么問蘇小糖,就算他主動想教,豬豬俠也會嘴硬說“我才不用你教”
星航“輔助線畫錯了”
星航接過練習(xí)冊,放在桌子上,拿起筆,在圖上輕輕畫了一條輔助線
星航“你看,連接AC之后,就能構(gòu)成一個全等三角形,然后用全等三角形的判定定理,就能算出答案了,比你之前畫的BD簡單多了”
豬豬俠湊過去,腦袋幾乎要靠在星航的肩膀上,認(rèn)真地聽著,眼睛盯著練習(xí)冊上的圖,偶爾會皺著眉問:
豬豬俠“那為什么不能連接BD?。课矣X得那樣也能算出來”
星航“連接BD的話,步驟會很麻煩,還容易出錯,你看這里……”
星航耐心地跟他解釋,把兩種方法的區(qū)別都講得清清楚楚,還在草稿紙上寫下了兩種方法的解題步驟,讓他對比著看
周圍的同學(xué)看了都有點驚訝——蘇小糖戳了戳旁邊的林浩,小聲說:
蘇小糖“你看他們倆,居然在一起討論題目,以前不還總吵架嗎?我怎么覺得他們好像沒那么討厭對方嘛”
林浩點點頭,壓低聲音說:
林浩“我早就說了,他們就是嘴硬,心里都不討厭對方,你看星航,還特意給豬豬俠講題,多耐心啊”
豬豬俠聽見他們的議論,臉頰瞬間紅了,趕緊把練習(xí)冊搶回來,胡亂地翻著頁,語氣有點慌張:
豬豬俠“知道了知道了,謝了啊,我自己再看看”
說完,他就趕緊轉(zhuǎn)過身,坐直身子,可手卻在桌子底下摸了摸,摸到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
他偷偷打開,上面是星航的字跡,寫得工工整整:
“下午別喝冰的,也別吃零食,胃再疼就麻煩了,放學(xué)我?guī)闳ベI熱牛奶”
豬豬俠看著紙條,心里暖暖的,像有股暖流在涌動,他忍不住回頭看了星航一眼
剛好星航也在看他,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星航的臉頰瞬間紅了,趕緊低下頭,假裝看練習(xí)冊,可耳朵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豬豬俠把紙條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書包最里面的夾層里,嘴角忍不住向上彎了起來,連剛才還不舒服的胃,好像也徹底好了
放學(xué)鈴聲響后,同學(xué)們都收拾好書包,三三兩兩地走出教室
豬豬俠收拾書包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等星航走在前面,他才加快腳步追上去,撓了撓頭,語氣有點不好意思:
豬豬俠“星航,明天早自習(xí),你能不能……再給我講道題?。烤褪窃缟现軠y的最后一道大題,我還是沒弄懂”
星航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過身看他,語氣有點兇,可眼神里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柔:
星航“可以,但你要是再不吃早餐,或者偷偷喝冰的,我就不給你講了,聽見沒?”
豬豬俠“知道了知道了!”
豬豬俠立刻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
豬豬俠“我明天肯定吃早餐,還會帶熱牛奶,絕對不喝冰的!”
兩人并肩走在夕陽下,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靠在一起
雖然他們還是會拌嘴,豬豬俠還是會逞強,星航還是會偶爾兇他
可他們都知道,死對頭的外殼下,藏著對彼此不一樣的在意,這種在意,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死對頭也并不都是“純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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