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回到了將軍府
剛進(jìn)門邊看到蘭笙拿著包裹說:“將軍我要走了”
“這么快就要走了?”
蘭笙點(diǎn)點(diǎn)頭
“不等到清明節(jié)給你師傅掃完墓再走嗎?”
“不了,清明節(jié)我再回來”
蘭笙寒暄幾句:“將軍保重身體,對了,這是那張藥方,感覺舊疾發(fā)作就喝上一副,但只能是壓制,如果這副藥已經(jīng)壓制不了的話……”
沈月苦笑道:“我就大限將至了,對吧”
蘭笙長嘆一聲:“將軍保重身體吧!能少受傷就少受傷吧,還有將軍您中的毒命叫啟明,想必不用我說將軍您也應(yīng)該知道這種藥來自南嶼,而且只有南嶼國有這種藥的引子——桔梗,桔梗并非只生長在南嶼國是因?yàn)槟蠋Z國緊挨江南,地質(zhì)特殊,土壤濕潤才能培育出桔梗。”
沈月若有所思
“將軍還是那句話,一定要保重身體,蘭笙告辭!”
簡單寒暄幾句后,蘭笙便走了
沈月很少有這種感覺,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抓不住,不管是飛逝的時間還是來來往往的人
次日
宮里來人宣旨:“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經(jīng)西魏將軍沈月忠于職守,嚴(yán)于律己今賜婚與南嶼國公主慕容卿望琴瑟和鳴,舉案齊眉?xì)J此……”
沈月:“臣接旨!”
慕容卿:“小女接旨!”
李公公:“請沈?qū)④婋S我進(jìn)宮”
皇宮
“臣給皇上請安”
“成婚那日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沒有”
“回皇上的話正在準(zhǔn)備”
“我記得是昕兒準(zhǔn)備的”
“是”
魏貴妃說:“昕兒畢竟是個孩子許多東西弄不明白,還請沈?qū)④姴灰訔墶?/p>
魏貴妃,孟昕的生母
“貴妃那里話,我要是嫌他年幼,又怎會叫她布置”
“既然布置的不錯,那就明日成親”
豎日
將軍府外一片嘈雜,百姓議論紛紛
“唉唉,聽說了嗎今天是咱們的西魏將軍迎娶南嶼公主的日子”
“當(dāng)然聽說了,皇上今天昭告天下日后將軍府就有女主人了”
“要嘛說這公主命真好,嫁了咱們的西魏將軍天下五將之一”
“那可是唄”
他們所說的天下五將分別是西魏—沈月,南嶼—慕容復(fù),大楚—祝青,以及歷年比武第一的竹瀝他如今是西魏守衛(wèi)軍將領(lǐng),還有一人最為神秘那便是北鳳閣主,至今無人知曉他的真面目,也無人知曉他的名字,背景
將軍府外嘈雜一片,而將軍府內(nèi)卻一片寧靜
“將軍娶親隊(duì)伍到了”
“唉唉,將軍出來了”
“將軍怎么一臉嚴(yán)肅”
“誰知道”
——————
相比之下公主反而特別熱鬧,那些老嬤嬤真笑容滿面的給慕容卿梳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慕容卿不語
沐辰在門外催:“公主梳妝完了嗎?”
慕容卿回:“沐辰有事?”
“迎親隊(duì)伍快到了”
半晌后
沐辰被驚到了:“公主您……”
慕容卿身穿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fā)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沐辰驚了,她本以為慕容卿不適合紅色更不喜艷麗,但紅色把慕容卿稱的嬌小,往日的冷冽一絲都沒有
“怎么,不好看?”
沐辰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
慕容卿道:“走吧,迎親隊(duì)來了”
十里紅裝,滿城落花失了顏色,公主一身嫁衣如火,鳳冠霞娉
沐辰淡淡的叫了一聲,但慕容卿并沒有聽到
慕容卿繼續(xù)向前走去
沐辰自言自語:“我想說……您今天真的很美”
慕容卿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沒有聽到
十里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shù)不盡的玫瑰花,寒風(fēng)卷著花香刺得她頭直暈,就連滿城的樹上都系著無數(shù)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禮儀高聲道:“起??!”
沈月和慕容卿一齊進(jìn)堂,來賓眾多,無一人不稱贊郎才女貌就連孟昕都驚了,不是因?yàn)槭裁词沁@二人站在一起確實(shí)般配
皇上大悅:“今日是愛卿成婚之日朕便封沈?qū)④姙椤ū焙颍 ?/p>
“臣謝陛下”
太后笑著說:“看著你們郎才女貌,哀家也是欣慰,哀家沒有什么能賞賜給你們的,唯有這冰花芙蓉玉做的玉佩,這冰花芙蓉玉,色澤獨(dú)特就當(dāng)是哀家給你們的新婚賀禮”
“謝太后賞賜”
二人異口同聲
禮儀宣布道:“一!拜!天!地!”
“ 從此恩義不負(fù),愛恨不離”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创巳仗一ㄗ谱疲耸乙思?,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jǐn)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飲合巹酒”
在禮儀的引導(dǎo)下,沈月要舉起酒杯,輕輕相碰,再與公主手臂相勾,喝掉瓢中美酒
各位大臣前來祝賀
禮成后,大臣們都來祝賀,慕容卿便回了洞房
昏暗的新房內(nèi)繡花的綢緞被面上居然鋪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貴子”之意,竟鋪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深夜,沈月回到房間已經(jīng)亥時了
一進(jìn)房間慕容卿便道:“將軍臣妾伺候您更衣”
沈月連忙道:“不,不必了”
慕容卿略感失望:“那將軍喝點(diǎn)茶吧”
沈月拿起茶杯,一飲而下
昏暗的燈光下,慕容卿沒有發(fā)現(xiàn)沈月耳朵有些薄紅
沈月飲完茶便說:“公主有一事我必須說明白,你我成親是陛下賜婚,實(shí)屬無奈之舉”
沈月說完嘆了口氣后又說:“公主其實(shí)我是……”
慕容卿打斷他:“將軍是誰并不重要,我只知道我喜歡將軍”
慕容卿貼在沈月耳邊一字一句說道
說罷慕容卿欺身壓住沈月
沈月無奈:“公主,你我沒有感情,你這又是何必”
慕容卿嫵媚的說:“將軍您對我沒有,可我對您有?。 ?/p>
沈月本沒那么容易被女子壓住,而是不知為何今夜總有一種微微無力的感覺
不久,沈月便明白過來
沈月呵道:“你給我下藥?!”
慕容卿輕笑一聲
“將軍您難道不想要個孩子嗎?”
沈月呼吸急促
慕容卿給沈月下的不是別的正是—和歡散
慕容卿諂媚的說道:“將軍,奴家如此主動,將軍怎么還這么冷酷無情啊”
“將軍,難道不喜歡我嗎?”
沈月意識越來越模糊
一聲悶哼
慕容卿十分震驚
竟是沈月為保清醒拿出自己別發(fā)的簪子刺向自己
慕容卿驚了:“沈?qū)④娔憔烤故怯卸鄥拹何??!寧可傷自己也不隨我的意”
沈月強(qiáng)撐意識:“公…主請您自!重!”
沈月將自重倆個字說的極重
說罷便奪門而出
沈月走后,慕容卿輕笑一聲
“沈?qū)④娫蹅兒髸衅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