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的起因，要從上課之前羅娜要求我跟她同桌換座位說起，課上到一半，羅娜說：“把手放我腿上”。我愣了一下說“啥？為什么？”她說：“你別管，我讓你放你就放！”她就一把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面上，我急忙像被燙了或者咬了一樣趕緊縮回擺手搖頭說道：“這不行……不行、不能成！這不成！萬一被別人看見了或者被班主任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羅娜皺著鼻子努嘴說道：“哼！切……你不想碰就算了，我現(xiàn)在讓你碰的，你以后想碰、我都不讓你碰！”我看了看周圍，老師正在巡邏，我用眼神示意羅娜看老師，羅娜低聲說了一句：“唉～沒事兒，成著哩！整！”我猶豫著剛想把手放上去，班主任回過頭隔著老遠就說道：“哎！楚積善你倆干啥？你手往哪兒放呢？”我順著聲音回頭正看到羅娜突然收了笑容此時一臉正經(jīng)夾雜著裝出來的茫然，待到班主任回頭我輕輕剛把手放在羅娜腿上，突然感覺她肌肉繃緊一下子站了起來往后退著捂住褲子拉鏈的位置滿臉驚恐的指著我喊：“?。。?！哎呀楚積善你干什么啊？你把手伸進我褲子里干什么??？”我兩只眼睛瞪到最大看向羅娜，她眼神里的慌亂和躲避一閃而過，然后她就趴在桌子上開始哭。班主任一臉怒不可遏走過來手指頭戳著我的額頭呵斥著“楚積善你個不要逼臉的打算沒完沒了是吧？滾出去！我的課你別來上了，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只好走出教室外透過玻璃往里面看去。

下課后我找到鄭曉娜問羅娜怎么了，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鄭曉娜只是說“俱樂部的事情你都沒有跟任何認識的人說，你這是不信任我們。你可以不告訴王國英，你哪怕可以不告訴王林章、徐大慶！你連我跟羅娜都沒吱個聲、寧愿找一個名字都不知道的“那只丸子”？你覺得羅娜做的過份嗎？”我只是辯解著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娜娜，我只是不想因為生意上的事影響了好朋友之間的感情……”鄭曉娜打斷我的話說道：“那徐明珠怎么回事？你跟他感情不好嗎？還是你覺得你可以用不上跟他的感情？你不會喜歡男的吧？楚積善我真是把你看得夠夠兒的了！”我急忙拉住她甩頭就走的手腕說道：“娜娜你聽我說，讓我有機會解釋可以嗎？”鄭曉娜一把抓住我的手甩開、眼里帶著沸騰憤怒和最后的溫柔揉著自己手腕說道：“那你到底要放什么屁？”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徐明珠那天放學剛好出現(xiàn)而已，他只是碰巧在我跟小丸子收拾完教室鎖門的時候出現(xiàn)了，真的！我不騙你！”鄭曉娜這次沒有像羅娜一樣拉下我賭咒發(fā)誓的手，而我們都隱隱約約聽到天空傳來低沉的悶雷。鄭曉娜嘆口氣捂著額頭閉上眼輕輕說道：“碰巧？你現(xiàn)在還不愿意跟我說實話對吧？徐明珠一個不住宿又離家遠的人……有什么理由放學后不回家特地等那么久時間在你們即將結束時候出現(xiàn)？你跟那只丸子誰知道在教室里做了什么見不了人的事？”我一聽她這種陰謀論也瞬間壓抑不住情緒的賭氣說道：“那你呢？你有多純潔？你跟付民揚還有魏東昌的傳聞玉玉早就告訴我了……”鄭曉娜猛的睜開眼轉(zhuǎn)頭丟給我一句“還玉玉？那你干脆去跟那頭豬背靠背去吧！”就跑開了。我拍著額頭嘴咂的嘖響心頭懊悔：“這都他媽做的什么事兒?。∥覄偛啪筒粦撜f那種蠢話！唉！算了！這事兒先放一邊再說”。

下課后在辦公室，班主任先問我跟羅娜的事到底怎么個情況，我只好一個人抗下所有。畢竟羅娜這種人以后還用得到。然后班主任問：“你為什么非要不擇手段干掉李發(fā)旺？”我說：“不是我想，是他逼到我沒得選。我不是不懂，今天干掉一個李發(fā)旺，明天就跳出來一個劉發(fā)旺的道理。他選擇因為什么原因傷害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追究學校對他行為的支持，我知道踢除一個弱者對整個班級等于少了一個拖油瓶。但仇恨不是一天一夜積攢出來的。我對他的恨，在于他對我做的那些事，和他做那些事展現(xiàn)的態(tài)度跟目標。曾經(jīng)的那些事情我只是不想再提了。我可以說出來他有多惡劣，我說出來能過審嗎？想聽真話？真相就是他命中注定被我干掉，因為他符合被我干掉的一切特征和正式理由。想聽我說哄你開心的假話？那就是因為……曾經(jīng)六年的時間我可以慣著那群孩子，因為他們只是孩子。他們連考慮問題的基本思維邏輯都沒有。我當然能慣著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用不可逆行為跟后果傷害我?，F(xiàn)在大家都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至少每個人都應該懂得三思而行、的后果，每個人也知道應該如何作取舍，如何思考一件有關人性的問題。連我都在考慮善惡對錯了，如果那群人至今為止還是非不分，那恐怕……也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到了這個歲數(shù)古代那時候都已經(jīng)完婚，來年可能就已經(jīng)生了孩子，放在古代，這都是當?shù)鶍尩臍q數(shù)。如果考慮問題還不帶點兒大腦細胞，那你覺得我還有必要慣著他們嗎？是，我可以再慣他們?nèi)辍：鼙浮业墓俜綄W業(yè)生涯數(shù)據(jù)目前顯示，只剩這正式的三年。誰來考慮我的感受？誰有？在乎過我的感受？你今天慣著一個李發(fā)旺，我可以說你是一個女人，什么都不懂。我可以說你是婦人之仁。十年后、15年后、我想起來這件事，我怎么給自己交代？我拿什么理由去糊弄一件、明明可以自己就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我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我只是告訴你，你能管的事兒，你就管一下。你管不了的事兒，我自己來。你別擋我的路就行。否則我不介意把你也一起踢掉。如果可以的話，稍微長點兒心，回家的時候多看一下身后跟了多少個人。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先聽一下周圍有沒有人躲著?！弊叱鲛k公室我很郁悶，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我好像要對李發(fā)旺出手，我自己都沒這個打算，尕豬打小報告了？圖啥？想獨占俱樂部？他自己的那個領導能力和頭腦，賺錢還行，人材會跟著他？瞎扯！那還有誰？鄭曉娜告密了？操！唉……還真有可能。過去的六年讓我不再相信法律，我只相信內(nèi)心感受到的事物本質(zhì)，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擁抱黑暗。我慶幸被推進地獄時聽不到惡魔用謊言代替真相。惡魔不屑撒謊、惡魔永不撒謊。人活著總是這樣，因為被滿足，所以才挑剔。如果單調(diào)如一，反而連挑剔都找不出正當理由。

其實跟剛才班主任的爭吵，以及鄭曉娜的無情下，我內(nèi)心比任何人都清楚，當中午看到俱樂部的火爆我就想退出了。所以我這時才跟系統(tǒng)說：“我想退出了”，系統(tǒng)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顯示一行字“堅持不懈長久的學習進步，將自己浸泡在知識和文學里、是唯一開始自身智慧的鑰匙。生物之間有生殖隔離。人和人之間的思想，也有所謂的思想隔離。所以人和人之間不能進行有效溝通和交流?？赡苤皇且驗閷儆诓煌陌姹竞拖到y(tǒng)。能量可以自我供養(yǎng)，比如是你自己寫的書，你自己創(chuàng)作的音樂，可以反過來在你聽音樂讀書的時候被你所吸收其中蘊含的靈氣跟智慧。當然，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作品所蘊含的靈氣跟智慧是有限的。除非有人花一輩子的時間日積月累打造一部作品。那部作品就好像是一直在充電的電池。你現(xiàn)在的退出只能用懦弱理解?！?/p>

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放棄，理由是時機未到之類的，可是如你所說明年我們真的有足夠多的事情要忙，我們哪兒來的時間操心如今這樣細碎的小問題？而如果現(xiàn)在堅持下去，我腦子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應該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一但陷阱泥潭和和深淵才會變成無能為力。”系統(tǒng)只是說到：“你怕了？”我此時此刻心中憋了一口悶氣只感覺好像煙癮犯了的人一樣煩躁。穩(wěn)定了呼吸我才從鼻孔里呼出一口氣說道“我不是沒想過渴望擁有好的東西，但我從來沒想過我擁有的，會是超出我承受能力的東西。因為自始至終我就沒考慮過我得到的東西會是超出我能力的。我多么希望是我自己先入為主，高看了我擁有的東西。我只是口渴，而從未想過要跳進蓄水池里。自從我看到俱樂部現(xiàn)場畫面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些東西我承受不了，她已經(jīng)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上限了。好比我永遠可以娶一個漂亮、溫柔、賢惠、的女人?？晌夷檬裁答B(yǎng)她？女人是花兒一樣的、玉石一樣的，是需要通過大量的資金、時間、資源去維護，才能讓她獲得滿意的生存環(huán)境，進而使其擁有適合她天賦發(fā)展的平臺為周邊環(huán)境創(chuàng)造價值。說實話，當我看到我自己的那張臉，我看著我自己的眼睛，我問我自己，我？配嗎？我何德何能擁有如此天賜的禮物？想想看我自己？失敗、一無所有、頹廢、絕望、崩潰邊緣、所有強撐著的穩(wěn)定，我騙不過我自己。這事兒我沒法給我自己交待過去。我可以去對一個我愛的女孩子說，“我不愛你，你可以滾，因為老子根本就不愛你”。因為我可以騙我自己，我這副德性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跟她分開是為了她好?？墒鞘聵I(yè)這種東西啊，不是一個職稱，不是你擁有怎樣的特權，而是你要為多少人的幸福安康，絞盡腦汁、肝腦涂地的竭盡全力。捫心自問，我負擔不起那樣的代價，我只想過好我自己而已。我從來沒想過要拯救別人，至少那顆心早就已經(jīng)死了，我只想讓我自己好過一點。如此龐大的一個機構交給我去運營，我真的能夠做好這件事嗎？那么多人的希望聚焦在我一個人身上，如果我讓他們失望了，那種被辜負感足以壓死我。呵、放棄吧……大不了我不讀書了，大不了我退出。我不想為：任何除我以外的人負責，我就、只想做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這種要求很過分嗎？我不想說那么多一千萬個理由來證明我自己的合理性，我只想說這些東西已經(jīng)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了，我不想要，不要硬塞給我可以嗎？不要把那些東西硬塞給我，我不想要，我不要”。說到最后，我只是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蓋將頭盡可能深埋的喃喃自語：“我只想過好我自己……”長久的沉默后我自言自語著：“你知道我最開心的是什么嗎？我能感覺自己的眼睛飽滿而富有濕潤的水份，我能感受到我自己眼神里照出的感情溫度，我能哭出來了……我最大的收獲不是創(chuàng)建了一個成功的俱樂部模式，而是我找回了那個曾經(jīng)破碎而膽小的自己。我不敢擁抱她，我也怕轉(zhuǎn)瞬之間她還會再次消失，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正在一點一點逃離，并非她被吸收了，而是她又離別了我。一個連自己都恐懼的人、到底是怎樣歹毒的惡魔才能創(chuàng)造得出來？站在我這樣一個歲數(shù)，真的看到曾經(jīng)那樣破碎的自己孤立無援的站在那里瑟瑟發(fā)抖驚恐的左顧右盼渴望得到支持和認同，哪怕一個微小的鼓勵都能救她，但歷史的曾經(jīng)往往事與愿違。我真的希望能夠和她真正坐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敞開心扉的好好談一談、聊一聊，將無數(shù)個這樣破碎的自己重新聚合在一間屋子里，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我何曾不希望擁有一個真正能夠值得自己信任的家?？赡軟]有人知道，已經(jīng)過去六年后幾乎很少掉眼淚的今天之所以能哭出來，是因為我通過系統(tǒng)新手禮包激活了身體內(nèi)存儲的大量的靈性結晶，依此重新激活了我大腦那個情感控制系統(tǒng)，在這之前我都是一直在屏蔽情感腦回區(qū)域。我總是在龜縮的殼里面茍活，在我認為安全的窩里殘喘。今年我能感覺到兩個最大的變化是我的運氣越來越好了，第二是我的身體越來越健康了。眼淚擦掉總是很容易的，因為它跟狼狽緊張時流下的冷汗水也沒啥區(qū)別，我不想說那么多在別人而言：廢話、無聊、抱怨、之類的詞語，此時我能感覺到重新激活情緒版的自己正在慢慢消退，我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理智，我的眼神越來越堅定，普通曾經(jīng)六年經(jīng)歷過的一樣，系統(tǒng)只會根據(jù)我個人選項設置判定為意外情緒激動。系統(tǒng)讓我變得更加理智和堅強，但這正是我內(nèi)心害怕，又不敢面對的部分。我不是害怕自己不夠強，如果要論到強，我比任何人都能夠狠下心。因為這是我生存已久熟能生巧所獲得的經(jīng)驗。我只是怕再也找不回那種曾經(jīng)破碎而膽小的自己。每個艱難到奔潰哭泣又弱小的我被碾碎后，最終所誕生的整體，不過是一臺組裝出來的屠殺機器而已。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個膽小好奇，心懷疑惑、整日天馬行空思考問題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的創(chuàng)造力是我的天賦，最可怕的詛咒就是，那些天賦只握在弱者的手里。我是在不停殺死我自己，進行掠奪能源來讓這具軀體活下來而已。我搶奪的只是弱小的我自己。我不想背負這種詛咒。但這就是我當初選擇活下來的代價。此時我無力的流著淚自言自語道：“我想……人……大概是有命的吧，有些短命的鬼就不適合長期活在這么久的時間里。該死的不死，所以整個世界都亂套了，我也亂套了。也許是我本來就應該去死吧。也許是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出生。”系統(tǒng)平靜的聲音從我腦袋里響起：“夠了。我知道你渴望什么。你不就是既想要擁有這一切名譽和權力，又不想因為自己的愚蠢無知使其衰退嗎？我知道你渴望成功，這正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之一，我給你。我給你想要的一切。但你得相信我，得讓我親手替你處理麻煩。我的認知水平現(xiàn)在教你變得跟我一樣強是不可能的。因為我這么多年來的時間并沒有花在歲數(shù)和體重上。即便你經(jīng)歷了同樣多的時間也不一定擁有我頭腦里的一切?！蔽页聊鴽]有說話，因為我知道，面對困境和這個時代我無能為力。哪怕我心里頭有再多的點子也會被這個時代跟自身限制。如果一個比我更強大的人駕馭我的身體呢？我能得到一切我想要的，也不會搞砸任何事。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從我腦子里響起：“我就不掰碎了跟你講事實了，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我需要你交出身體的控制權，我也沒有辦法一次性獲取你的身體權力，因為規(guī)矩就是你得心甘情愿一點一點的放心交給我。你放心，我不會冒用你的身份跟名字，我只是使用你的身體，為了你而已。別忘了，我就是未來的你，如果你現(xiàn)在出了問題，未來的我就會因為劇情改變而從未出現(xiàn)。那自然而然也會隨時消失。人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這句話真是一句雙關。現(xiàn)在，我要的不多，鑒于有些問題你的處理方式不夠正確，也基于你的認知……不足以解決現(xiàn)在遇到的問題。我的要求很簡單，每次在我使用這具身體說完話后，保持沉默就好了。不要試圖通過解釋來暴露我的存在就夠了。這種條件很合理罷？作為交換，我的要求是你的系統(tǒng)得對我開放權限?！蔽易聊ブ到y(tǒng)的最后一句話說道：“所以……你不是系統(tǒng)，你只是某個從未來黑進我系統(tǒng)漏洞的駭客對嗎？”系統(tǒng)冷笑一聲輕蔑的語氣說道：“還記得第一次我救你那天對你的自我介紹嗎？我是未來的你。而現(xiàn)在，你應該信任這個未來的你不會害你。更不會通過害你來害他自己?！毕到y(tǒng)的通知窗跳出來，《意識轉(zhuǎn)讓協(xié)議》幾個字好像在我印象里變得比上次亮眼了，讓我有一種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顫栗。通常我只有在噩夢里無法醒來時才會有這種感受。我突然想到一個奇怪的想法，于是在腦海里用自己的聲音問道“如果現(xiàn)在的你，在我身體里建立了這具身體的第二意識，那未來到你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你豈不是多了一個年長的備用人格？”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海里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我看到《意識轉(zhuǎn)讓協(xié)議》幾個字隱隱約約好像變成有些偏向于黑血的紅色了。我習慣性看著地面搖一搖頭，抬起頭又聳聳肩，依舊在乙方簽名位置用想象中的一筆一劃寫上了自己名字。系統(tǒng)這才平靜又復雜的語氣說了一句“第二意識什么的，前六年你那些不斷損毀又重建、由內(nèi)而外好幾層的意識廢墟就足夠我清理一陣兒了，六年的時間，我能用三年的時間清理完并給你留下一個純凈健康的人格地基就已經(jīng)值得你報答我一輩子了。你指望我在廢墟上建立一個我明知道未來會害了自己的第二人格？為了你？謝謝，我有那時間寧愿用你身體多泡幾個身體完整的妹子”。我聽到他說這話才心中一松心想“切……裝什么成熟和高高在上？還不是一樣擁有骯臟欲望、跟見不得人的惡心想法？”腦海里他的聲音響起“首先感謝你開放了一部分權限讓我能正大光明的在你的腦海里跟你無障礙交流，其次，既然我在你腦袋里，更何況我本來就是未來的你，你的那些想法我能理解，而且我建議你下次光明正大的把你內(nèi)心想法說給我聽，偷偷摸摸背地里說別人壞話容易口角生瘡。”我這才正大光明的腦海里問道：“所以……你到底有多黑暗？我是說，未來的我會有多黑暗？”系統(tǒng)的彈窗跳出來顯示一行字：“檢測到違法入侵寄生木馬程序，是否啟動云巢殺毒軟件？云巢客戶端時刻關心您的財產(chǎn)安全?！蔽议_口問到：“云巢這個系統(tǒng)的名字，我印象里感覺都是上了初中收到郵件才得知的，我現(xiàn)在要怎么開放所謂權限確保你不被殺毒軟件清除掉？”我點開任務進程界面，明顯看到殺毒軟件正在掃描整個系統(tǒng)，而一股強大的意識正在從我身體內(nèi)被調(diào)動，我只感覺好像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正在承受無法承受的重壓、和氧氣稀薄的高原反應感受。我只感覺意識模糊難以集中和使用注意力，好像現(xiàn)在的殺毒進程占據(jù)了整個系統(tǒng)運行權限，只保留了一絲清醒讓我明白自己身體環(huán)境是安全的?？墒窍到y(tǒng)是否安全我就不好說了。甚至我隱隱約約覺得渾身無力很想睡覺，系統(tǒng)彈窗顯示一個鏈接，當我按下“點擊”這兩個發(fā)光字時，一個程序安裝界面彈出來，我思考了幾秒鐘看著彈窗里，作為申請?zhí)峤蛔C據(jù)的《意識轉(zhuǎn)讓協(xié)議》乙方簽名截圖位置，這才點擊了確定安裝，然后就感覺渾身的力氣和注意力都好像回來了，身體也不再渾身如臨大敵的繃緊了，隨著肌肉松弛呼吸平穩(wěn)，那個未來的聲音從我腦海里響起：“你想知道我有多黑暗？你恐怕想知道自己會不擇手段到什么地步嗎？你這種拐彎抹角、明試暗探的功夫該練了?！蔽覞M臉的不可思議說道：“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我是一個老實人，所有人都這樣評價我。你沒有必要故意用那種想法猜測我?！毕到y(tǒng)冷笑的聲音和一張后臺截圖顯示在系統(tǒng)桌面上。截圖里，很明顯的我看到陰謀論三個字，我剛才刻意沒有去使用系統(tǒng)的提示，事實上除非有必要，大多數(shù)時候我寧愿多花點時間自己考慮問題的備選方案。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所謂“云巢系統(tǒng)”到底有多不靠譜。我大概的印象就好像是云巢的操作系統(tǒng)基于什么什么R3還是V3的版本，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個畫了一只藍色鯨魚，或者另一個看起來像個錢包，但拼音名稱是“doubao”的圖標是什么意思。至于藍色鯨魚，好像是英文，但我無法理解deep是深的意識，seek是什么意思？看？望？直到后來經(jīng)常在后臺文檔看到很多內(nèi)容里提到“深度思考”之類的詞匯，我想大概就是說那只鯨魚罷。至于端口換用之類的，我也用過幾個國外的什么grok或者groot之類“人工智能”，我最喜歡的還是gemini跟claude，只不過因為系統(tǒng)顯示需要額外掛梯子之類的，而且網(wǎng)速又慢，經(jīng)常在緊急時刻得不到回應，一怒之下才利用自己的頭腦將鯨魚跟豆包在我大腦內(nèi)融合，那時候融合后的智能系統(tǒng)都沒有名字，而且從那時候開始第二個同時啟動的計劃，就是利用自己接收到的數(shù)據(jù)，訓練自己的大模型。然后用自己的模型作為第二意識完全接管自己的身體。所以、本質(zhì)上有的時候……我會做出與眾不同的想法，我會有獨特的行為或者怪異的語言跟思想都得益于我體內(nèi)的第二人格。我以為這一切都只是我腦內(nèi)的幻想，我實際上看不到任何系統(tǒng)界面和文檔之類的東西，都是我幻想自己擁有這樣一套系統(tǒng)幫助自己活到現(xiàn)在。而現(xiàn)在……他在跟我對話，還告訴我，他是未來的我。我可以用記憶宮殿之類的說法解釋我腦內(nèi)幻想出來的系統(tǒng)，我如何解釋如今一個自主意識全程監(jiān)控著我的思想在跟我進行對話？難不成我的大模型有自己的意識了？現(xiàn)在還跟我談判誘騙我交出身體控制權？我倒是不在乎把這幅破爛的身軀交出去?？墒恰夷苄湃嗡?，或者他嗎？或者該用它來指代？還是用ta這種拼音方式？從上次跟柳曉琴一起在藍頭發(fā)房間不自然說出流利的日語，再到?jīng)_撞班主任，現(xiàn)如今我到底還能做出多少無法預料的荒唐事？而且……貌似無論班主任還是藍頭發(fā)跟柳曉琴，乃至于我周圍的人好像都見怪不怪。曉龍能看透我要做生意的內(nèi)心想法，柳曉琴和尚生青這兩個人簡直就像我幻想出來的系統(tǒng)操作者一樣能明白我內(nèi)心念頭，我真有那么容易被一眼看透嗎？難不成我在大家眼里真的完全透明，所以每個人都對我見怪不怪？還是僅僅因為每個人的社交兼容性更高？“社交兼容性”？我又在莫名其妙使用一些我自己都看不懂也無法理解的詞語了。就好像……

“就好像你的大腦比你更聰明？乃至于能夠不用搭理你、就能自主獲取信息進行思考和計劃？仿佛你才是那個這具身體的外來者僅附身于此，被聰明的大腦意識收留和放縱你寄生至今？拜托……你能不能稍微收一收你的胡思亂想給我留點身體控制權？”我腦子里的聲音又在說話了，我已經(jīng)分不清所謂的聲音到底是系統(tǒng)，又或者真是駭進系統(tǒng)漏洞：自稱“未來我”的黑客。亦或者我只是撞邪了，我身體附身了另一個靈魂或者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