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朦朧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夾雜著一些鼻音。
林宛今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才心虛地說道。
“沒什么,眼睛進沙子了?!?/p>
顧以銘鎖了一下眉,抓了一下頭發(fā),一眼瞟到了那瓶巧克力牛奶。
“你給的?”
本來在自我譴責(zé)中的林宛今,機械性地嗯了一聲。
“嗯,謝謝。”
顧以銘拆開吸管包裝,對準(zhǔn)圓孔插了上去。
一股巧克力味包裹整個口腔,久久不能散去。
但是常溫的,如果是冰的就更好了。
林宛今咬著吸管,心里想著幸好沒發(fā)現(xiàn)什么。
誰知,眼前的人喜歡把話聊死。
“你剛剛在做什么?”
林宛今服了,就不能不問嗎?
“不是說了嘛,沙子進眼睛了?!?/p>
顧以銘吸了一下牛奶,才說道。
“哪來的沙子?”
“……”
林宛今都快解釋不清了,干脆擺爛。
“不想告訴你?!?/p>
顧以銘頓了一下,有些不爽。
“所以,朋友是我單方面想的事嗎?”
林宛今心里像被刺了一下,感覺自己有些“罪孽深惡”。
“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顧以銘將臉湊了過去,咫尺的距離,林宛今心里莫名緊張起來。
奇怪的感受,自己不知道那股感受是什么。
“只是,難以啟齒?!?/p>
“難以啟齒?”
顧以銘的眼睛里變得有些幽黑,隨后只是笑了笑。
“有多難以啟齒?”
林宛今不想再說下去了,萬一他說自己對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人家會不會嚇跑,何況自己又沒有那種心思,但真的有點遭人誤會,誤會自己是個……
“我不想說了,別問了?!?/p>
顧以銘掃了一下他,才收回視線。
“怎么這么緊張,我們之前不是挺好的?”
這哪里能輕松下去?。?/p>
“沒有,我……”
顧以銘見他支支吾吾的,也沒再多問,僵持下去的感覺也讓他很難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開個玩笑,別當(dāng)真?!?/p>
——
一下午林宛今被這種事情困惑,實在受不了了,于是問了比他情感閱歷高一層的周行杰,決定咨詢一下。
周行杰一聽到諸如八卦類的事,就激動得不得了。
“說說看,讓我?guī)湍闶鑼?dǎo)疏導(dǎo)?!?/p>
林宛今有些局促,他哪敢輕易說出口,最后還是在周行杰的鼓勵下,才難為情地說出了口。
“唉呀,就是我一個兄弟他對一個人有一股奇怪的感覺?!?/p>
“哦……不是,你哪來的兄弟?”
“別岔開話題?!?/p>
“行,你繼續(xù)。”
“他和我描述了一下,大概就是平時很正常,但有時候不經(jīng)意間看一眼莫名緊張?!?/p>
周行杰摩搓了一下下巴,問了一嘴。
“長得怎么樣?”
“好看。”
周行杰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p>
林宛今心要提到嗓子眼了,他很害怕自己真的會生出別樣的感情,百感交集,等待著周行杰的答案。
周行杰一臉神秘樣。
“你那兄弟應(yīng)該是犯花癡了。”
“……”
“你看,旦凡遇見個不好看的,你兄弟絕對不會動心?!?/p>
聊死了。
周行杰被他一股死魚樣嚇了個半死。
“我去,你怎么了?!?/p>
林宛今故放輕松。
“眼睛進沙了?!?/p>
“眼睛進沙了,你怎么不捂?!?/p>
捂什么捂,上次已經(jīng)出過丑了,實錘了,自己多半是累傻了,可能心臟有點壞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