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高搖擺少女：放學(xué)后的失真天國

遠景：晨霧未散，東高灰撲撲的拱形校門被初升太陽鑲了一圈橘紅。校門右側(cè)石碑上刻著校訓(xùn)「自主?自律?搖滾魂」。左側(cè)石碑被烏鴉當(dāng)觀景臺。

中景：柏油路面上兩道長長的影子——一道屬于人，一道屬于箱子。

近景：花房明良（下文簡稱“明良”）與她的 JCM900 箱體正在進行“開學(xué)第一天拉力賽”。

超近景：箱體輪子每轉(zhuǎn)一次，就碾過一條“禁止停車”的黃線，發(fā)出“咔啦咔啦”的金屬節(jié)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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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烏鴉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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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單腳站在校名牌，用喙整理翅膀）：

“嘎——早高峰，蟲子還沒起床，人類先內(nèi)卷。”

明良（抬頭，對烏鴉晃食指）：

“早呀，同好！今天首演，來試聽嗎？”

烏鴉歪頭，撲棱飛走，留下一片黑羽落在明良頭頂。

明良（把羽毛別在耳后當(dāng)發(fā)飾）：

“謝了，觀眾席第一排給你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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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路人甲乙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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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新生A】（戴眼鏡、背大號書包，手里拿地圖）

“那、那個……需要幫忙嗎？我看你拉得挺吃力的?！?/p>

明良（單手比 V，另一只手繼續(xù)拖）：

“謝謝好意！但它社恐，陌生人摸它會發(fā)出 50Hz 的哀嚎。”

箱體（仿佛回應(yīng)）：嗡——

路人A 嚇得后退半步，地圖掉地上。

【路人新生B】（雙馬尾、拿手機自拍桿）

“OMG！移動販賣機？還是復(fù)古限定款！”

她把鏡頭對準(zhǔn)明良：

“老鐵們，這箱子能出可樂嗎？”

明良（把箱體側(cè)過來，露出“MARSHALL”LOGO）：

“只出 High-Gain，不出碳酸?！?/p>

【路人新生C】（運動社團，穿短褲，腿部肌肉反光）

“學(xué)妹，我?guī)湍闾О?，練腿的?！?/p>

明良（空手握拳，秀肱二頭?。?/p>

“謝學(xué)長！但我今天練背——背箱體練背，背背佳看了都說專業(y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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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輪子罷工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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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輪子突然卡進排水溝縫隙，箱體慣性往前沖。

明良（身體前傾，雙手死拽背帶）：

“喂喂喂！第一天就給我整活？”

箱體：哐！斜倒——

明良單膝跪地，用膝蓋頂住箱體邊緣，避免砸腳。

她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一雙干凈到發(fā)光的白色帆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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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久我山透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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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我山透（白襯衫、袖口卷三圈，領(lǐng)帶打得松垮，背著 7 弦 Ibanez 琴箱，右手拎星巴克袋，左手插兜）

透低頭，墨鏡反光里映出明良的狼狽倒影。

透（慢條斯理）：

“這位同學(xué)，你拖的是音箱還是帶輪子的棺材？聲音像 B 級片喪尸出棺?！?/p>

明良（抬頭，逆光瞇眼）：

“這叫‘音色預(yù)制’，你懂個錘子?！?/p>

透（把吸管咬得扁平，發(fā)出噗滋聲）：

“錘子我用 TAMA 的，比你能打?！?/p>

明良（膝蓋仍頂著箱體，手伸過去）：

“拉我一把，我請你喝……呃，請你聽 E5 和弦暴擊?！?/p>

透（沒伸手，反而蹲下來，用吸管戳箱體網(wǎng)面）：

“JCM900？90 年代老古董，真空管壽命還剩幾成？”

明良：

“剩十成熱血?！?/p>

透（輕笑，把星巴克袋子放地上，單手拽箱體）：

“起來，別擋路。校門口禁止行為藝術(shù)。”

明良借力站起，拍膝蓋灰：

“謝了，七弦佬。”

透（摘墨鏡，露狐貍眼）：

“久我山透，二年級。你呢？”

明良（把吉他背帶往肩后甩）：

“花房明良，一年 A 班，主唱兼節(jié)奏吉他?！?/p>

透（重新戴墨鏡，鏡片里映出校門）：

“行，下次跑調(diào)別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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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輪子二次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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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良繼續(xù)拉箱體，輪子再次“咔啦”一聲——這次直接脫落，滾到透腳邊。

輪子（無辜）：咕嚕咕嚕——停。

明良（單手扶額）：

“……它想提前退休?！?/p>

透（彎腰撿起輪子，吹掉灰塵）：

“內(nèi)六角 10mm，松了。”

他從褲兜掏出一把折疊工具鉗，蹲下三下五除二把輪子裝回去。

明良（瞪眼）：

“你隨身帶工具？”

透（把工具鉗拋起再接住）：

“琴橋螺絲愛松，習(xí)慣成自然?！?/p>

他把星巴克袋子遞過去：

“冰美式，沒喝過，請你——封口費，別再讓輪子擋我道?！?/p>

明良（插吸管，一口下去，冰得瞇眼）：

“封口費只夠 5 分鐘，接下來我要開嗓?！?/p>

透：

“那我走遠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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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校門風(fēng)紀委員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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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鴫原律】（風(fēng)紀臂章、黑長直、手持分貝計）

律站在校門正中央，像一臺人形安檢門。

律（面無表情）：

“新生請依次入校，禁止攜帶大型擴音設(shè)備?！?/p>

明良（指箱體）：

“學(xué)姐，這是學(xué)習(xí)工具，不是擴音?！?/p>

律（抬分貝計）：

“工具？待機電流 0.1 瓦，也算音源?！?/p>

透（經(jīng)過律，遞上自己的學(xué)生證）：

“我琴箱是空的，合格嗎？”

律（低頭登記，耳尖微紅）：

“……合格?！?/p>

明良（小聲對透）：

“她對你耳紅?！?/p>

透（小聲回）：

“我對分貝計過敏?！?/p>

律抬頭：

“你們兩個，禁止交頭接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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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箱體安檢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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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

“打開，檢查?！?/p>

明良：

“真要開？真空管怕生?！?/p>

律：

“不開扣兩分?！?/p>

明良（嘆氣，拔卡扣，掀開箱體后蓋）：

里面除了真空管，居然塞了一雙臟襪子和一張手寫海報——

海報：「東高搖滾不死！招主音吉他、鼓、鍵盤！」

律（捏鼻子）：

“衛(wèi)生扣分?！?/p>

明良（把襪子往后藏）：

“那是備用撥片袋！”

透在旁邊補刀：

“味道確實挺金屬。”

律（記錄）：

“攜帶異味物品，再扣一分?！?/p>

明良：

“學(xué)姐，扣分能開發(fā)票嗎？”

律：

“不能，但能發(fā)短信給你班主任?！?/p>

明良秒慫，雙手合十：

“別，我請你喝冰美式?！?/p>

律（視線飄向透手里的星巴克袋）：

“……我要少糖少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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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入校 10 米后的二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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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良重新拉起箱體，剛走進校門 10 米——

咔！箱體電源線從側(cè)袋滑落，插頭精準(zhǔn)插進路邊掃地機器人充電口。

掃地機器人：嘀嘀嘀——“開始充電”

然后拖著箱體以龜速往前爬。

明良（一臉懵）：

“喂！小偷！”

透（在旁邊看戲）：

“機器人也想組樂隊？”

明良被迫跟著機器人小跑：

“停下！我不是充電樁！”

機器人語音：

“前方 50 米有垃圾，請讓路。”

【路人新生D】（騎單車）

“學(xué)妹，需要救援嗎？”

明良：

“借我車頭籃！”

她把箱體搬上單車籃，結(jié)果車頭翹起，后輪懸空轉(zhuǎn)。

掃地機器人繼續(xù)拖——單車后輪像直升機螺旋槳。

透（扶額）：

“開學(xué)第一天，你要上熱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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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七瀬迅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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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瀬迅（短袖運動服、耳機漏音、手里拿著兩片吐司狂奔）

迅看見單車后輪空轉(zhuǎn)，以為是新型健身器材，沖過來雙手扶住車尾。

迅（興奮）：

“早鍛煉！我來推！”

明良：

“不是——別——”

迅一用力，單車像火箭沖出，箱體+明良+掃地機器人+迅四人連成一條蜈蚣。

速度 15km/h 直奔教學(xué)樓。

透在后面追兩步，停下：

“……我早餐還沒吃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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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緊急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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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xué)樓拐角】

氷坂凪（二年級，冷臉，抱臂靠墻）

凪抬腳，用帆布鞋鞋尖輕輕點住掃地機器人頂部。

機器人：嘀——“障礙物，停止?！?/p>

蜈蚣列車驟停。

明良（趴在箱體上）：

“謝謝……你又是誰？”

凪（舔冰棒，聲音淡）：

“氷坂凪，貝斯。你開學(xué)第一天就拉練體能？”

迅（舉雙手）：

“我只是晨練！”

凪（看迅）：

“七瀬學(xué)長，體測 1000 米可別遲到?！?/p>

迅（看表）：

“啊啊?。〗叹殨⒘宋?！”

把吐司叼嘴里，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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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短暫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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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對明良）：

“需要幫忙抬嗎？教學(xué)樓門口有樓梯?！?/p>

明良（喘）：

“感激不盡！”

凪單手拎起箱體前端：

“真空管朝后，別摔?！?/p>

兩人一前一后，像抬轎子。

透（慢悠悠跟在后面，喝第二杯冰美式）：

“我賭十円，她倆三分鐘之內(nèi)卡在樓梯轉(zhuǎn)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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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樓梯轉(zhuǎn)角 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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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

凪：

“左拐?！?/p>

明良：

“右拐吧，右拐近?！?/p>

兩人方向相反，箱體橫在樓梯中間，進退不得。

透（站在臺階下，抬表）：

“兩分四十八秒，還差十二秒?！?/p>

明良（瞪透）：

“來幫忙還是來看戲？”

透：

“看戲，順便取景拍短視頻?！?/p>

凪（冷靜）：

“三二一，一起抬左邊?！?/p>

三人同時用力——箱體成功上樓，但明良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在透背上。

冰美式灑了一半，正好灑在透鞋面。

透（嘆氣）：

“鞋比你音箱貴?！?/p>

明良：

“我賠！用下次演出票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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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走廊偶遇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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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 A 班門口】

鹿目羽仁（抱胸靠墻，手里轉(zhuǎn)著鼓棒）：

“開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還帶大件行李？”

明良（站直）：

“老師，這是教學(xué)器材！”

羽仁（用鼓棒敲箱體，發(fā)出咚咚咚）：

“音色不錯，就是節(jié)拍不穩(wěn)。”

透（小聲）：

“老師連敲三下，是三連音，專業(yè)。”

羽仁（看向透）：

“久我山，你也摻和？”

透聳肩：

“路過，被碰瓷?！?/p>

羽仁（對明良）：

“放學(xué)后把音箱放音樂準(zhǔn)備室，再寫三千字檢討——題目《如何優(yōu)雅地拖音箱》?！?/p>

明良：

“能插圖嗎？”

羽仁：

“可以，畫輪子脫落分解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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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進教室前 30 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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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良（把箱體靠在走廊墻邊，貼標(biāo)簽“花房明良?勿擾?會咬人”）。

凪從口袋掏出一顆糖果，塞明良手心：

“補充血糖，下次別摔?！?/p>

透（甩甩濕鞋）：

“下次帶防水噴霧?！?/p>

明良（對兩人笑）：

“我叫花房明良，以后多指教！”

凪（淡淡）：

“氷坂凪，貝斯?！?/p>

透（插兜進教室背影）：

“久我山透，主音。別拖我后腿?！?/p>

明良（握拳）：

“目標(biāo)——文化祭主舞臺！”

【鈴聲】

第一節(jié)課開始，走廊歸于安靜。

只留下那顆孤零零的 JCM900，在陽光下閃著“咔啦咔啦”的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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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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