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和魏無羨聯(lián)手解決了殘余的溫氏修士后,魏無羨察覺到我的狀態(tài)與往日截然不同。他微微皺眉,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疑惑:“阿姐,你今天是怎么了?為何突然……”
我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平靜卻透著冷意:“壞人留得久了,受傷的只會是自己。要怪,就怪他上輩子作惡多端。如今這一報應,不過是死有余辜罷了。” 一句話落下,四周仿佛陷入短暫的沉寂,只有風輕輕拂過,卷起幾片落葉,映襯出心底那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溫晁死了,我們該怎么辦?要如何面對岐山溫氏?如果溫晁回不去,我們都完了。”余莫的語氣里帶著些氣憤
“溫若寒不是在練傀儡嗎?那我們就把他練成傀儡!”
他急促地打斷她的話,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這個方法行不通,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你今天為什么要這么沖動?”
我沉默了一瞬,眼神中閃過一抹痛楚與堅定,“因為我知道留下他會發(fā)生什么!那些事……我不想讓它們再發(fā)生一次?!蔽业穆曇舻土讼聛恚瑓s像刀刃般劃過空氣,帶著無法反駁的沉重。
“你到底在說什么?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嗎?什么都不說,就讓我們瞎猜?”余莫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從你回來起,就一直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聲音卻盡量放得平靜:“出事了,我來承擔,好嗎?到時候……幫我照顧好阿羨?!?/p>
“你……”余莫怔了一瞬,隨即氣得咬牙切齒,“簡直不可理喻!”他猛地轉(zhuǎn)身,鞋跟敲擊地面發(fā)出急促的聲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而我的手臂垂下,無力地攥緊了掌心,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卻終究只握住一片冰冷的空氣。
“阿姐,你…沒事吧?”魏無羨關(guān)心的問道
“對不起,阿羨,是我一時沖動了。那些畫面不斷在我腦海中閃現(xiàn),揮之不去。我實在不愿看到你的未來會重蹈覆轍,我……我實在太害怕了?!蔽业穆曇粑⑽㈩澏吨?,話語中滿是愧疚與不安。
“阿姐有些累了,阿羨也早些休息吧?!蔽逸p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與關(guān)切。
第二天清晨,溫晁因曾受過安魂禮,無法徹底被煉化為傀儡,被棄置于亂葬崗外。而其余的人卻未能幸免,悉數(shù)被煉成了傀儡。
“只要我們足夠強大,就無需畏懼他們?!蔽姨州p拍了拍魏無羨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
溫若寒這幾日遲遲未見溫晁歸來復命,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他眉頭緊鎖,最終按捺不住,喚來溫逐流,命他前去探查究竟。
溫逐流一路疾行,直至發(fā)現(xiàn)溫晁的蹤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那是一幕令人心驚的場景,溫晁的死狀慘烈而詭異。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他將溫晁的遺體帶回了祁山。
當溫若寒親眼見到兒子的尸身時,一股狂怒如火山噴發(fā)般涌上心頭?!笆钦l?。俊彼穆曇羲粏∏冶洌种敢蛴昧o而泛白,“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闭f罷,他雙眼猩紅地盯著虛空,仿佛要將兇手的靈魂撕碎。
隨后,他冷靜下來,轉(zhuǎn)頭命令溫逐流:“去亂葬崗,把那個殺了晁兒的人抓回來?!痹捯粑绰?,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向陰鐵所在之地,繼續(xù)投身于那黑暗而森冷的修煉之中,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平息胸中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