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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二次戀愛  和他在一起 

夜間的玫瑰

二次相逢

再次睜眼時,夜已深了。悶熱的房間里,月光擠過窗簾縫隙,恰好落在景行舟的胸膛上,像一匹輕薄的銀紗緩緩覆住他。他分明清瘦了些,膚色帶著點病態(tài)的黃,卻又透著冷白的光澤。隔壁隱約的鋼琴聲斷斷續(xù)續(xù)飄進來,伴著這旋律,他眼睫微顫,才極緩地睜開了眼。

他撐著床頭慢慢坐起身,雙腳落地時還有些虛浮,每一步都像踩在綿軟的云里。那鋼琴聲纏著耳畔,明明是熟悉的調(diào)子,在腦海里轉(zhuǎn)了幾圈,卻怎么也抓不住源頭。這地方陌生得讓人心慌,可空氣里又飄著股說不出的熟悉感,像舊夢蒙了層霧。

他拖著虛軟的身子挪到江嶼川房門口,門虛掩著,留了道窄縫。指尖輕輕推開門的瞬間,記憶忽然晃了晃——這房間竟如此熟悉。月光斜斜切進來,恰好落在墻上的畫像上,而畫像下的鋼琴前,坐著個穿黑色襯衫的男人。襯衫勾勒出他寬厚壯實的肩背,一頭銀白發(fā)絲在月色里泛著細碎的光,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垂著眼,指尖在琴鍵上起落,那首曲子混著窗外的月光,像流水般漫進房間,每一個音符都裹著溫柔的涼意,又藏著說不清的繾綣。

琴鍵上的手驟然停下,最后一個音符在空氣里打著轉(zhuǎn),慢慢消散。江嶼川緩緩轉(zhuǎn)過頭,目光越過月光鋪就的地面,精準地落在景行舟的眼睛上。

他先是一怔,銀白的發(fā)絲下,瞳孔里飛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像是沒料到他會此刻出現(xiàn)。但這怔忪只持續(xù)了一瞬,下一秒,他唇角便牽起一抹淺而溫柔的笑,聲音裹著剛停的琴音余溫:“小景,你醒了?!?/p>

話音落,他便從鋼琴前站起身,黑色襯衫的衣擺輕輕晃了晃,腳步不快,卻帶著種讓人安心的篤定,朝著景行舟走了過來。

“小景,餓了吧?看你瘦的,以前多壯實?!苯瓗Z川走近,想碰他又收回手,“想吃什么?你以前愛吃的,我都記得做?!?/p>

景行舟猛地一震,“以前”兩個字像針,刺得他發(fā)慌。江嶼川眼里的熟稔那么真,可他關(guān)于“以前”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我們認識?很熟?我愛吃什么?那些過往是什么?他心口發(fā)悶,身體晃了晃——他根本不記得,江嶼川說的“以前”,是他丟失的三年時光。

江嶼川捕捉到景行舟眼里的懷疑與茫然,心尖輕輕一沉。他放緩了語氣,聲音軟得像裹了層月光,輕聲安慰:“小景啊,怎么不說話了?”

怕他多心,又趕緊補了句,嘴角牽起抹淺淡的笑,掩去眼底的澀意:“剛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別往心里去。餓了吧?想吃什么,我這就去給你做?!?/p>

景行舟望著江嶼川的眼眸,那里面的溫柔太真切,讓他忍不住想相信,可心底的懷疑又像根細刺,扎得他發(fā)慌——那些被提起的“以前”,他的記憶到底藏在了哪里?

他張了張嘴,想問的話堵在喉嚨口,翻來覆去卻吐不出一個字。最終,只化作一聲輕得像嘆息的回應(yīng),帶著點說不清的茫然:“不用了?!?/p>

景行舟喉結(jié)滾了滾,剛才沒說出口的混亂思緒還堵在心頭,只勉強牽起一點僵硬的弧度,聲音帶著剛醒的虛?。骸拔?、我先回去了。”

頓了頓,又想起什么似的,垂著眼補充了一句,語氣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謝謝你,照顧我?!?/p>

就在景行舟轉(zhuǎn)身要走的瞬間,一股溫熱的力量突然從身后涌來,將他穩(wěn)穩(wěn)圈入懷中。

他渾身一僵,下意識抬眼望去——撞進視野的,是江嶼川近在咫尺的臉頰,眉骨清晰,下頜線利落,連呼吸間的溫度都真切可感。他竟一時晃了神,忘了自己正身處對方懷中,直到肩頭傳來的力道輕輕收緊,才猛地回過神,心跳驟然加快亂了節(jié)拍。

“你、你你放開!”景行舟的聲音發(fā)顫,臉頰像被火燎過似的,從耳尖紅到了脖頸。

他慌亂地掙扎著,雙手抵在江嶼川的胸口,想推開這過于親密的距離,可渾身虛軟,力氣小得像撓癢。窘迫像潮水般裹住他,心里只剩一個念頭——要是地上有條縫,他現(xiàn)在就想鉆進去,把這發(fā)燙的臉和亂跳的心,全藏起來。

但江嶼川沒放,反而收了收手臂,將他抱得更緊,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輕輕將他抵在身后的墻上。

溫熱的呼吸在兩人之間交纏,混著房間里未散的悶熱,彼此的額角都滲出細密的汗珠——是緊張,是慌亂,也藏著說不清的怕。

窗外的月光恰好漫進來,落在他們交疊的背影上,將兩個身影暈成模糊的一團,像極了一對在夜色里,偷偷擁抱的情侶。

景行舟徹底慌了神,心跳得像要撞開胸膛,連帶著聲音都染上了濃重的羞意,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你、你要干嘛?別這樣……我、我得走了。”

他偏過頭,不敢再看江嶼川的眼睛,發(fā)燙的臉頰幾乎要貼上對方的肩頭,掙扎的力道也弱了幾分,只剩滿心的慌亂與無措。

江嶼川的語氣驟然沉了下來,尾音里裹著一絲抑制不住的怒意,更多的卻是藏不住的委屈與慌亂:“你為什么總是想離開我?為什么?”

他收緊手臂,聲音發(fā)顫,像在質(zhì)問,又像在喃喃自語:“為什么所有人都要遠離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調(diào)子,溫熱的呼吸掃過景安然的耳廓:“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留下來?”

景行舟徹底懵了,江嶼川的話像一團亂線,他一句也聽不懂,只滿眼驚慌地望著對方——那雙好看的眼睛竟紅了,眼尾泛著濕意,像是藏著無盡的委屈。

心口突然傳來一陣細細的疼,這疼來得毫無緣由,卻又那么真切。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心疼眼前這個失控的人,更不懂這股陌生的心痛從何而來。

后背抵著冰涼的墻,他掙不開那圈緊箍的力道,聲音里滿是驚恐與茫然,帶著哭腔似的顫音:“你、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真的不知道……”

江嶼川像是失了控,眼底翻涌著近乎瘋狂的情緒,呼吸粗重,頭微微低下,竟像是要去咬景行舟的脖頸——可就在唇瓣快要觸到肌膚的瞬間,他猛地頓住,硬生生忍住了那股沖動。

他驟然松開手,力道收得又急又猛,像是怕碰碎了什么。胸膛劇烈起伏著,眼底的紅還未褪去,語氣里滿是慌亂的無措,聲音發(fā)顫:“對、對不起……”

他死死盯著景行舟的臉,眼神里藏著后怕與懇求,生怕下一秒,眼前人就會轉(zhuǎn)身離開。

景行舟沒看懂他眼底的掙扎,只被剛才的失控惹出幾分怒意。望著江嶼川那泛紅又帶著可憐的眼神,心里竟奇異地摻著心疼,又覺得荒唐可笑。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硬邦邦的,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你怎么這樣???我們是朋友。要是你對我有別的心思,就別再想了——我們都是男的,不可能的?!?/p>

話一出口,心口像被針扎了下,細細密密地疼。可他沒敢表露半分,只咬著牙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將那復雜的情緒和身后的人,都關(guān)在了門內(nèi)。

景行舟幾乎是帶著惱意,轉(zhuǎn)身就沖出門去,腳步又急又亂。

可剛踏出房門的瞬間,心慌卻像潮水般涌了上來,腳步猛地頓住。他下意識想回頭,想推開門回去,理智卻死死拽著他——不能回。

可腦海里又反復閃過江嶼川泛紅的眼、慌亂的道歉,還有自己剛才那句硬邦邦的“不可能”。明明是對方先失控,明明是自己占理,可他卻莫名地后悔,甚至有點懊惱剛才話說得太狠。

這些念頭來得毫無征兆,他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更不懂這股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只能攥緊了拳,強迫自己轉(zhuǎn)過身,一步步往前走,把那些混亂的心思和身后的房間,都遠遠拋在身后。

等景行舟踉蹌著回到出租屋,天已經(jīng)蒙蒙亮,清晨的陽光穿過云層,淺淺落在他身上,卻暖不透那股從心底蔓延的疲憊。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斑駁的樓道,指尖捏著冰涼的鑰匙,指尖都在發(fā)顫??僧旇€匙往鎖孔里插時,卻怎么也對不準,試了好幾次,都只能在鎖芯外徒勞地打轉(zhuǎn)。

“怎、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語,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直到鑰匙再次滑落,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這房子,恐怕早就被房東收回去了。

空蕩的樓道里只有他的呼吸聲,他攥著沒用的鑰匙,站在緊閉的門前,突然慌了神:他能去哪?這偌大的城市,竟沒有一個能讓他落腳的地方。

景行舟突然想起學??梢宰⌒?,可一琢磨住校費要1200,比之前900的房租還貴——這點錢,卻成了壓垮他的坎。

他攥緊口袋里僅有的幾張零錢,心里發(fā)苦:要住校,就得先睡好幾天大街;想重新租房,又得一點點攢錢,哪條路都難捱。

他慢吞吞走出小區(qū),抬頭望著澄澈的藍天,嘴角卻扯出抹自嘲的笑。多可笑啊,自己怎么這么沒用?沒地方住,天天靠泡面填肚子,連個安穩(wěn)的落腳處都沒有。

“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念頭剛冒出來,他又猛地攥緊了手——可他不想死,哪怕活得這么狼狽,也還是想抓住點什么。

景行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目光突然被一則招聘啟事牢牢吸住——“XX集團誠招,僅限大學生”。

他眼睛瞬間亮了,滿是驚喜的光:這可是知名集團,薪資寫著5000到幾萬!攥著口袋的手都緊了幾分,他按捺不住興奮,快步朝公司大門走去。

可剛要踏進去,就被保安伸手攔住。景安然愣了愣,滿眼不解:“我……我來應(yīng)聘的,為什么攔我?”

“應(yīng)聘?”保安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里滿是輕蔑,突然拔高聲音怒吼起來,“你個窮小子,別裝了!我們早聽說了,你連房租都交不起,穿得這么破破爛爛,也配進我們公司?趕緊滾遠點,別在這礙眼!”

景行舟還想張嘴解釋,說自己是正經(jīng)來應(yīng)聘的大學生,可保安根本不給機會,粗糲的手一把將他推得踉蹌后退,險些摔倒。他望著緊閉的公司大門,眼里的光一點點暗下去,只能咬著唇,滿是不舍地轉(zhuǎn)身離開。

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他在街角發(fā)現(xiàn)一間廢棄的平房——沒有門,風直直往里灌,里面只有一張破得露了棉絮的小床,連墊子都沒有,只孤零零丟著個臟污的廢棄枕頭。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胃里的饑餓和渾身的疲憊壓得他喘不過氣,最終還是攥緊了拳:“就、就暫時住這兒吧?!?/p>

夜里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想起送外賣——聽說一單能賺5塊,積少成多,總能攢夠錢。這個念頭讓他心里燃起一點微弱的光,他攥緊手,暗暗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應(yīng)聘,先把日子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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