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拒絕后,沈舒意便悶在房間里,整整一個下午都有些悶悶不樂。若真無法將情報傳遞出去,難道她就要被困在這里度過余生嗎?
沈舒意可是立志要進入澳門司警局、成為一名預(yù)備阿sir的人啊,又怎會甘心就這樣被埋沒。心里的目標(biāo)一直是很明確且堅定的。
愣神之間,房門悄然被推開,沈舒意這才猛然回過神來,抬眼望去,竟是小辛走了進來。
此刻的沈舒意早已心力交瘁,實在提不起半分精神去應(yīng)付他,甚至連目光都懶得過多停留。然而,沈舒意卻沒有注意到,小辛的手一直微微掩在身后,似乎藏了什么。
直到小辛輕輕將一件物品放至沈舒意的掌心,沈舒意才低頭看去,那是一枚精致的鋼琴掛件,冰冷的觸感瞬間讓沈舒意怔住了片刻,是她最愛的鋼琴。
沈舒意凝視著他的眼睛,心中滿是困惑,對小辛這般舉動實在難以理解。那目光中透出的疑問,仿佛要穿過小辛的雙眼,探尋他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
小辛“你也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就算對你再信任,我們也不能拿我們的性命做擔(dān)保?!?/p>
小辛為他們的拒絕做出解釋,他們并未打算將沈舒意徹底抹除,僅僅是拒絕罷了。在沈舒意看來,她已經(jīng)踏進去他們一部分了。
沈舒意“我知道,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
沈舒意“但是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很有錢了嗎,為什么不選擇去過安穩(wěn)的日子呢”
小辛的眼神中透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落寞,連自己說出的話語都顯得如此牽強,仿佛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勉強支撐著。
小辛“走上這條路我們沒得選?!?/p>
小辛“不走這條路的結(jié)果我們也選不上。”
這時的沈舒意只覺得小辛說的話只有可笑,一群強盜,沒得選,都是騙人的把戲。
小辛“別難過了,我?guī)愠鋈ス涔浒??!?/p>
小辛拉著依舊坐在床上的沈舒意,腳步輕快地走出了門。一路上,沈舒意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問小辛要帶她去哪,而小辛始終沒有敷衍她,對每一句話都認(rèn)真回應(yīng)。
走著走著,沈舒意忽然在一家打耳洞的店面前停下腳步。
看著門店的招牌大字,內(nèi)心深處其實早萌生了打耳洞的念頭,可每當(dāng)這個想法浮上心頭,隨之而來的便是對疼痛的深深畏懼,讓沈舒意始終未能下定決心。
此刻,沈舒意站在店門前,猶豫不決,仿佛內(nèi)心的天平在恐懼與渴望之間搖擺不定,難以找到平衡,害怕與行動。
小辛“想打耳洞?”
這并非疑問,而是篤定的陳述。目光落在沈舒意身上,那雙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令人不自覺地沉溺其中,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沈舒意“想,我怕疼。”
沈舒意的話語軟軟糯糯,帶著幾分怯生生的韻味,那聲音如同細雨輕拂柳梢,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可憐之意,讓人聽了心頭不由自主地泛起疼惜。
小辛“怕什么,哥給你做示范?!?/p>
沈舒意怎么也沒料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讓小辛拉著她直接走進了那家耳釘?shù)辍?/p>
更讓沈舒意始料未及的是,小辛二話不說便坐上了打耳釘?shù)囊巫樱敛华q豫地將耳朵遞給了店員。他全程神色自若,甚至轉(zhuǎn)頭沖她笑了笑,像是在無聲地證明:看,一點都不疼。
看著小辛耳垂上新打的耳洞,沈舒意心里五味雜陳,那一瞬間,某種難以言喻的觸動悄然涌上心頭,想不清那是什么感覺。
小辛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似乎真的一點兒也不覺得疼,沈舒意心中一橫,也下定決心打了耳洞。
針尖靠近耳朵的瞬間,沈舒意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可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全是剛才的畫面——他坐在那里,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唇角微揚,笑容淺淡卻溫暖。那笑意仿佛帶著某種安撫的力量,讓沈舒意忘記了害怕。
直到耳邊傳來輕微的響動,沈舒意才恍惚間意識到耳洞已經(jīng)打好,而自己竟完全沒有察覺。還是小辛的手輕輕推了她一下,沈舒意才猛地回過神來,臉頰不由得微微發(fā)燙。
小辛“剛才在想什么,這么入迷?!?/p>
沈舒意“我在想我們選什么樣的耳釘呀?!?/p>
沈舒意在琳瑯滿目的耳釘間細細挑選,最終指尖輕輕捻起了一對星星耳釘。那耳釘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卻動人的光芒,與小辛手中正猶豫不決的那一對竟如出一轍,仿佛是命運悄然埋下的伏筆,在冥冥之中將兩人的軌跡又拉近了一步。
沈舒意對戴耳釘還不太熟悉,帶耳釘都手不知在搗鼓什么,顯得有些笨拙。
小辛看到了沈舒意的動作,有點些好笑的接過那枚星星耳釘示意自己給她戴上。沈舒意也很知趣的,輕輕撩開耳邊的發(fā)絲,露出白皙的耳垂,小辛的指尖捏住柔軟的部位,對著那個小小的空洞緩緩?fù)七M。動作嫻熟而輕巧,卻讓人感到一陣微妙的敏感,仿佛連空氣都帶著一絲令人心癢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