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那邊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一走出火鍋店,還沒等隊友們從震驚中回過神,調(diào)侃和追問就如同雨點般砸了過來。
npc“尾子!什么情況?!”
npc“我靠!九尾你可以啊!什么時候認識的漂亮小姐姐?”
npc“還‘奇遇’?叫得這么親切?老實交代!是不是偷偷談戀愛了?”
npc“一見鐘情?不像你啊尾少!你不是喜歡打直球嗎怎么還玩上文藝要微信了?”
九尾被他們吵得頭疼,習(xí)慣性地想用插科打諢糊弄過去,嘴角扯起一個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的笑
九尾“瞎猜什么?就是看著眼熟。”
npc“眼熟?騙鬼呢!眼熟你就直接叫人名字還上去要微信?”
隊友顯然不信,摟住他脖子逼問
npc“快說!到底怎么認識的?”
九尾被纏得無可奈何,帽檐下的眉頭微微蹙起。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雙驚慌而又干凈的眼睛,與夢中那個手持化妝刷、敢與他對視的女孩身影漸漸重疊在了一起。她的神情仿佛烙印般刻在他的心里,揮之不去,擾得他心緒難平。
他嘖了一聲,似乎自己也覺得有點荒謬,但最終還是帶著幾分煩躁和不確定,含糊地吐出一句
九尾“……夢里見過的。行了吧?”
空氣瞬間安靜了一秒。
隨即爆發(fā)出更大的哄笑和吐槽。
npc“哈哈哈哈哈哈!九尾你TM騙人都不裝了!”
npc“夢里見過?你怎么不說你是前世今生呢?”
npc“敷衍!太敷衍了!”
npc“完了完了,尾少墜入愛河腦子都壞掉了!”
九尾不再理會那些煩人的聲音,他輕輕掙脫了隊友搭在肩上的手,雙手插進褲兜,加快了步伐。寒冷的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可那刺耳的嘲笑聲卻比風(fēng)更冷、更尖銳。他的神情看起來淡漠而平靜,可內(nèi)心卻早已泛起層層波瀾,像一潭被石子擊中的死水,無法再恢復(fù)原狀。
夢里見過…… 這句話聽起來荒謬至極,卻是他那一刻最真實的感覺。
那個叫“奇遇”的女孩,和夢里那個“小遇”,真的只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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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回到我的宿舍。
我癱在床上,舍友們終于帶著滿腹的好奇和興奮漸漸入睡,宿舍里恢復(fù)了安靜。
可我的大腦卻像一團被貓咪徹底玩亂的毛線球,無數(shù)疑問和猜測瘋狂交織,毫無睡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初,我只當(dāng)那是一場太過逼真的夢,是身為KPL粉絲日思夜想后幻化出的美妙蜃景,是潛意識里愿望悄然成真的片刻錯覺。在夢中,我能以“小遇”的身份靠近釬城,與他并肩而行,予他陪伴,給他安慰。那些片段真實得讓我恍惚,仿佛觸手可及,卻又如煙云般難以捉摸。
可九尾在現(xiàn)實世界中那一聲清晰的“奇遇”,和他那雙仿佛能穿透時空、帶著探究和確認的眼睛,徹底打破了我的自我安慰。
那不是夢嗎?
或者說,那不單單是我的夢?
九尾他……難道也進入了那個“時空”?他也擁有那些共同的記憶?所以他才會在現(xiàn)實中認出我,叫出我的名字,做出和“夢里”一樣的行為——要聯(lián)系方式。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一陣戰(zhàn)栗。
如果九尾也一樣,那么……其他人呢?
難道所有和我產(chǎn)生過交集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共享著那份“夢境”?
這個想法太過于驚世駭俗,讓我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我曾以為自己是那名幸運的、得以窺見天機的唯一觀眾,卻陡然驚覺,舞臺上的演員們,或許也已握住了那份本不該存在的劇本。
這到底是一場僅限于我和他們的奇妙“奇遇”,還是一個更大、更無法解釋的超自然現(xiàn)象?
我想不明白,腦子里亂糟糟的。
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像一張煎鍋里的烙餅般來回翻動,直到后半夜。窗外的天色悄然染上一抹灰白,疲倦的意識終于抵不住侵襲而來的困意,搖搖晃晃地墜入了混沌的夢境深處。
等待我的,不知又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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