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風帶著木葉的青草香,卻吹不散鳴人心里的壓抑。他看著雛田一遍遍練習柔拳,動作標準卻少了往日的靈動,尤其是在月見“恰巧”出現后,她的目光總會不自覺地飄向那個方向——這一幕像根刺,扎得鳴人胸口發(fā)悶。
“雛田!”鳴人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壓抑的激動,“你剛才那招‘八卦空掌’,發(fā)力點偏了!以前我教過你的,你忘了嗎?”
雛田停下動作,回頭看他,眼神里帶著一絲茫然,還有不易察覺的抵觸:“月見先生說,這樣調整發(fā)力點,能讓查克拉更省勁……”
“月見先生?”鳴人上前一步,語氣陡然拔高,“你現在做什么都要聽他的嗎?我們以前一起練的招式,你說忘就忘了?”他想起兩人在月光下練拳的日子,她會認真聽他講解,會因為一點進步就開心地笑,可現在,她眼里的光好像被什么遮住了。
雛田被他的激動嚇到,后退半步,小聲反駁:“鳴人君,你怎么這么兇?月見先生只是好心教我……”
“好心?”鳴人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攥得發(fā)白,“他的好心,就是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讓你覺得我不懂你?讓你看我的時候,眼神里全是陌生?”
他一步步逼近,聲音里滿是委屈和痛苦,“雛田!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看著我的時候,眼睛里是有光的!你會因為我一句夸獎就臉紅,會因為擔心我而偷偷哭,會堅定地說‘鳴人君是我的英雄’!現在呢?你告訴我,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這番話像重錘,砸在雛田心上。她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fā)現喉嚨發(fā)緊,說不出話來。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鳴人保護她的樣子、兩人在秋千旁的約定、他送她石頭時的笨拙……可這些畫面很快被月見的話覆蓋:“鳴人君太忙了,不懂你的煩惱”“他只是習慣了你的依賴”。
“鳴人君,你嚇到我了……”雛田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躲閃,“也許……你真的不懂我?!?/p>
這句話像最后一道閃電,劈碎了鳴人最后的期待。他僵在原地,看著雛田轉身跑向月見的方向,看著月見伸手扶住她,還回頭朝自己投來一個帶著挑釁的眼神。訓練場的風依舊在吹,可鳴人卻覺得渾身發(fā)冷——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