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長期昏暗,又全是十惡不赦的罪犯,所以整個地牢里彌漫著血腥味與一股股騷臭。
但青年帝王剛才明明沒見面前的小家伙說話,那聲音是哪來的?不等帝王細(xì)想,小奶音又傳入了帝王耳中:“不知道祁清爸爸會不會傷心,糯糯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吧唧死掉了,他還在草叢中拍糯糯的照片,要是見到糯糯死掉了肯定很傷心吧!嗚嗚!糯糯想回家!糯糯想回動物園?!?/p>
想到這里可憐的四歲小寶寶竟然留下了豆大的淚水??蓱z兮兮的。
雪豹糯糯望了望身上破碎的襦裙,又抬頭看著面前的年輕帝王,帝王身著黑色龍紋袍,一頭墨發(fā)被高高豎起,他甩了甩袖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望著糯糯,眼中帶著審視的味道。
糯糯被看的發(fā)毛,但其他人多不敢看糯糯,有的好像還很怕糯糯,這是為什么呢?
無奈糯糯只好大著膽子走到年輕帝王的面前,糯嘰嘰的說道:“叔叔,這里是哪里??!你認(rèn)識祁清嗎?”
年輕帝王輕佻眉梢,假裝不解的問到:“哦?小家伙,你不認(rèn)識我了?”他的眼底劃過一絲探究,嘴角卻沒有一絲笑意。
小雪豹糯糯歪了歪腦袋,一雙漂亮的貓兒眼里充滿了疑惑,他軟軟的反問道:“我該認(rèn)識叔叔嗎?”
“你說呢?”青年帝王微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心中默默思索著:“不像是奪舍,奪舍會保留前主人的記憶,小家伙現(xiàn)在的情況倒像是涅槃,而我認(rèn)識的鳳凰,只有師兄祁清一人,但他不是男人嗎?怎么會孕育孩子?還有祁清張什么樣子來著?”
突然,青年帝王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他似乎遺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個他苦苦等待,苦苦尋找的人。
青年帝王,昏過去的下一秒,只聽見無數(shù)慌亂的人大喊著:“來人護駕?!币约靶〖一锏目摁[聲,看來是嚇到他了。
青煙裊裊,荷花初開,又是一年初夏好時光,青云山,煙云塢中,兩個少年面對面端坐在石凳上,桌上擺放著一盤早已涼透了的桃花酥和幾杯冰透的熱茶。
夏云杰拿起一旁的涼茶,輕抿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不知師兄此番前來有何貴干?”
夏云杰知道他的師兄祁清是鳳羽皇朝的九皇子,也是當(dāng)下最被鳳羽帝厭惡的孩子。但他有個秘密,他一直喜歡著他的師兄,只是他們兩國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甚至兩國還有著血海深仇,這也表示自己不能大膽的喜歡師兄,甚至要對他惡語相向,這也導(dǎo)致他們越走越遠(yuǎn)。
對面的男子抬起頭,望著夏云杰的眼神里含著萬千不舍,那雙漂亮的貓兒眼亮晶晶的。紅色的眸子里倒影著夏云杰的影子。
祁清輕笑一聲,抬手捏了捏夏云杰的側(cè)臉,夏云杰愣住了,他不知道今天的師兄怎么怪怪的,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含情脈脈,一般這個時候,師兄只會慵懶的翻個白眼,然后轉(zhuǎn)身離去,但是今天的他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