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總來得格外早,傍晚六點,窗外的天色就已染成墨藍,唯有別墅客廳的暖光燈亮著,像茫茫夜色中一盞溫柔的燈塔。靈汐系著米白色圍裙,站在廚房的灶臺前,手里握著湯勺,輕輕攪動著砂鍋里的雞湯。金黃的雞湯在火上咕嘟冒泡,當歸與枸杞的香氣順著鍋蓋縫隙溢出,混著客廳里飄來的、靈汐下午剛烤的蜂蜜面包香,在空氣中織成一張溫暖的網(wǎng)。
墻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指針漸漸指向七點 —— 往常這個時候,林俊杰應該已經(jīng)推開家門,笑著喊她 “靈汐,我回來啦”,然后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蹭著她的發(fā)頂說 “今天好想你”??勺詮纳现軉友不匮莩獣I備工作后,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是深夜十點,有時甚至凌晨才帶著一身疲憊歸來。
靈汐低頭看了看砂鍋里的雞湯,又往里面加了一勺紅棗 —— 這是她從青丘帶來的品種,比人間的紅棗更甜更糯,阿婆說熬湯喝能補氣血,很適合熬夜的人。她記得林俊杰昨天早上出門時,眼底有淡淡的青色,聲音也帶著一絲沙啞,當時他笑著說 “錄音棚里待久了,有點上火”,可靈汐知道,那是連軸轉(zhuǎn)的疲憊在悄悄作祟。
“再等一會兒,他應該快回來了?!?靈汐對著砂鍋輕聲說,像在安慰自己,又像在和湯里的食材對話。她關掉火,將砂鍋端到保溫墊上,這樣等林俊杰回來,湯還是溫熱的。然后她走到客廳,把剛烤好的蜂蜜面包放在盤子里,擺上林俊杰喜歡的藍莓醬,又沖了一杯溫牛奶,放在餐桌最顯眼的位置 —— 這些都是他熬夜后愛吃的東西,能幫他補充體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客廳的時鐘從七點走到八點,又從八點走到九點,門口始終沒有傳來熟悉的鑰匙轉(zhuǎn)動聲。靈汐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本關于人間煲湯的食譜,眼神卻時不時飄向門口,耳朵也不自覺地豎起,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她想起在青丘時,林俊杰陪她等族人歸來的場景,那時他也是這樣,耐心地陪在她身邊,哪怕等很久也不會抱怨。
“或許他在錄音棚遇到麻煩了?!?靈汐合上書,心里有些擔憂。她拿起手機,想給林俊杰發(fā)條消息問問情況,又怕打擾到他工作 —— 之前他說過,錄音時需要絕對專注,不希望被外界打擾。糾結(jié)了半天,她只發(fā)了一條簡短的消息:“湯已經(jīng)熬好了,等你回來喝,別太累了,記得照顧好自己?!?/p>
消息發(fā)出后,過了很久才收到回復,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好的,乖?!?后面跟著一個愛心表情,靈汐看著那個表情,心里的擔憂稍稍緩解,卻還是忍不住想為他做點什么。
十一點時,靈汐實在坐不住了。她走到廚房,將雞湯倒進保溫桶里,又裝了幾塊蜂蜜面包和一小罐藍莓醬,放進背包里。她想,與其在家里等,不如去錄音棚看看他,說不定還能幫他打打下手,陪他說說話,讓他能稍微放松一點。
錄音棚離別墅不遠,開車只要二十分鐘。靈汐坐在車里,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路燈,心里滿是期待。她想起第一次去錄音棚時,林俊杰給她戴上監(jiān)聽耳機,讓她聽他新寫的歌,那時他眼里的光芒,比舞臺上的燈光還要耀眼。她知道,音樂是林俊杰的熱愛,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她能做的,就是在他追逐熱愛的路上,為他遞上一杯溫水,送上一碗熱湯,做他最堅實的后盾。
錄音棚的燈還亮著,透過玻璃門,靈汐能看到林俊杰坐在調(diào)音臺前,戴著耳機,眉頭微微皺著,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專注得沒有注意到窗外的她。錄音棚里還有幾個工作人員,有的在整理樂譜,有的在調(diào)試設備,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卻還是在認真工作。
靈汐輕輕推開門,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一個工作人員看到她,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林俊杰的方向,示意她不要打擾。靈汐會意,找了個角落的椅子坐下,安靜地看著林俊杰 —— 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眼底的青色比早上更明顯了,嘴唇也有些干裂,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過了大約半小時,林俊杰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終于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靈汐。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驚喜的笑容,快步走到她身邊:“靈汐,你怎么來了?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靈汐站起身,從背包里拿出保溫桶,“我給你熬了雞湯,還帶了面包,你快趁熱喝點,補充點體力?!?/p>
林俊杰接過保溫桶,心里滿是溫暖。他打開桶蓋,雞湯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驅(qū)散了錄音棚里的疲憊氣息。“好香啊,” 他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還是我家靈汐最疼我,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喝一碗熱湯。”
他拉著靈汐走到休息區(qū),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后拿起湯勺,喝了一口雞湯。溫熱的雞湯滑入喉嚨,帶著紅棗的甜和當歸的香,瞬間驅(qū)散了全身的寒意和疲憊,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疤煤攘耍?林俊杰忍不住稱贊,“比我媽熬的雞湯還要好喝,靈汐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靈汐笑著遞給他一塊面包:“快吃點面包,光喝湯容易餓?!?她看著林俊杰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滿是心疼,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不夠還有?!?/p>
工作人員們看著兩人的互動,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一個負責樂譜的小姐姐走過來說:“林老師,您真是好福氣,靈汐小姐這么體貼,還特意來給您送湯。我們都羨慕死了?!?/p>
林俊杰笑著摟住靈汐的肩膀,驕傲地說:“那當然,我家靈汐是最好的?!?他看著靈汐,眼神里滿是愛意,“有她在,再累的工作都覺得有動力了。”
喝完湯,林俊杰又要回到調(diào)音臺前工作。靈汐沒有打擾他,只是坐在休息區(qū),安靜地看著他,偶爾幫工作人員遞遞文件,整理整理樂譜。她知道,她能做的不多,但只要能陪在他身邊,讓他知道有人在等他,有人在關心他,就足夠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錄音棚里的工作人員漸漸走光了,只剩下林俊杰和靈汐。林俊杰還在專注地調(diào)試著音樂,偶爾停下來,皺著眉頭思考,然后又繼續(xù)工作。靈汐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里滿是敬佩 —— 她敬佩他對音樂的熱愛,敬佩他的堅持和努力,也敬佩他在疲憊中依然不放棄的精神。
凌晨一點時,林俊杰終于完成了當天的工作。他摘下耳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轉(zhuǎn)身看到還坐在休息區(qū)的靈汐,心里滿是愧疚:“靈汐,對不起,讓你陪我熬到這么晚,你肯定累壞了?!?/p>
“我不累,” 靈汐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幫他按摩著肩膀,“能陪你一起工作,我很開心。而且,看著你為了自己的熱愛努力,我也覺得很驕傲?!?/p>
林俊杰握住靈汐的手,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抱住她。他能感受到靈汐手掌的溫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能聽到她平穩(wěn)的心跳聲 —— 這些都讓他覺得,所有的疲憊都煙消云散了,只剩下滿滿的幸福和安心。
“靈汐,謝謝你。” 林俊杰在她耳邊輕聲說,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滿是真誠,“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有你在,再累也值得,再難的路也覺得能走下去?!?/p>
靈汐靠在他懷里,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謝謝。以后不管你工作多忙,我都會在家里等你,為你熬湯,為你準備你愛吃的東西。你負責追逐你的熱愛,我負責守護我們的家,好不好?”
“好?!?林俊杰緊緊回抱她,心里滿是感動。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績,不僅是因為自己的努力,更因為身邊有靈汐這樣一個溫柔、體貼、永遠支持他的人。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路,讓他在疲憊時能找到依靠,在迷茫時能找到方向。
兩人收拾好東西,走出錄音棚。凌晨的街道很安靜,只有路燈和月亮陪伴著他們。林俊杰牽著靈汐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腳步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靈汐,等巡回演唱會結(jié)束,我們?nèi)ザ燃侔??!?林俊杰突然說,“去一個有海的地方,每天早上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看日落,好好放松一下,彌補這段時間對你的虧欠?!?/p>
靈汐笑著點頭:“好啊,我都聽你的。不過,你不用覺得虧欠我,能陪你一起經(jīng)歷這些,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p>
回到別墅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靈汐幫林俊杰放好熱水,讓他泡個澡放松一下,然后又去廚房給他煮了一碗面條。林俊杰泡完澡,吃著熱騰騰的面條,看著坐在對面的靈汐,心里滿是幸福。他知道,無論未來的路有多么艱難,無論工作有多么忙碌,只要有靈汐在身邊,他就有勇氣去面對一切,去追逐更高更遠的夢想。
吃完面條,兩人終于可以休息了。靈汐靠在林俊杰懷里,很快就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林俊杰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心里滿是溫柔。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輕聲說:“晚安,我的靈汐。謝謝你,為我?guī)磉@么多溫暖和幸福?!?/p>
窗外的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林俊杰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依然是忙碌的工作,是無盡的樂譜和錄音。但他不再感到疲憊,不再感到迷茫,因為他知道,家里有一個人在等他,有一碗熱湯在等他,有一份溫暖的愛在等他。這份愛,是他前進的動力,是他疲憊時的港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
未來的日子里,或許還會有無數(shù)個這樣忙碌的夜晚,或許還會有無數(shù)次的疲憊和迷茫。但林俊杰相信,只要有靈汐在身邊,只要這份愛還在,他就能克服一切困難,就能在音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就能為自己,為靈汐,為所有支持他的人,帶來更多更好的音樂,帶來更多的快樂和感動。而靈汐也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為他熬湯,為他送溫暖,做他最堅實的后盾,做他生命中最溫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