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劍緩步踏入村東頭那惡霸的家,周圍的空氣仿若被一只無形的手猛然抽離,沉重得讓人難以喘息。一股難以名狀的壓抑感如黑霧般悄然擴散,無聲無息,卻像一塊冰冷的巨石死死壓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滯澀而艱難,仿佛連肺腑深處也被這無形的力量攥住,逼得人不得不屏住氣息,心弦繃緊到幾近崩斷。
惡霸懶散地癱坐在家中,忽然間,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冷冽潮水般洶涌襲來。那寒意中裹挾著濃烈得近乎實質的殺氣,如鋒利的冰刃,穿透他的肌膚,直侵骨髓。他渾身猛地一顫,仿佛被拋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四肢僵硬得無法動彈。冷汗順著額頭緩緩滑落,浸濕了他的衣領,而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聲音變得嘶啞且顫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難以吐出。
惡霸誰……誰在那兒?給老子滾出來!
惡霸倉皇轉過頭,瞳孔猛地一縮,目光死死釘在不遠處那個陌生男子的身上。那人一襲素白長衣,衣擺隨風輕揚,仿佛與世無爭,卻又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他的手中緊握一柄血紅色的長劍,那劍刃泛著幽冷的光澤,似是從深淵中淬煉而出,又如同被鮮血浸染了千年,散發(fā)著濃烈的死亡氣息,直刺人心,令人不寒而栗。
惡霸你……到底是誰?
惡霸的聲音微微顫抖,驚恐與警惕的情緒毫無遮掩地泄露出來。他的身體如弓弦般緊繃,雙眼死死鎖定對方,仿佛面對的是一個隨時會撲殺獵物的猛獸。手指深深掐入椅背,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顯露出他內心的劇烈波動。而顧劍則站在那里,面容冷峻如冰,眼神寒冽似霜,目光如一柄出鞘的利刃,徑直刺入惡霸的靈魂深處。那股迫人的氣勢,如同寒冬席卷而來,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
顧劍我是誰?我是來取你狗命的人。
惡霸的胸口劇烈起伏,怒火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然而,當顧劍身上那如刀鋒般凌厲的氣勢壓來時,那種無形的壓力令他全身僵硬,連抬手抵擋的動作都變得無比沉重。電光石火之間,顧劍手腕輕顫,長劍化作一道冷冽的流光,毫不猶豫地刺入惡霸的胸膛。他的身體微微一震,嘴剛剛張開,卻連一聲慘叫都未能發(fā)出,雙眼便驟然圓睜,生命氣息在瞬間消散殆盡,只留下一片死寂。
惡霸這……這怎么可能!我怎么……就這么死了?
顧劍的目光如霜刃般冷冽,沒有絲毫猶豫,他決然轉身,朝著下一個目標疾步而去。他手中的長劍寒光一閃,動作干凈利落,每一劍都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那些平日里作惡多端的修士,在他的劍下如同草芥般倒下,鮮血飛濺間,染紅了地面,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修士們四散奔逃,驚慌失措的神情寫滿臉上,慘叫聲交織成一片,仿佛奏響了末日的哀歌。然而,顧劍的腳步卻未曾有半分停頓,他如一道冰冷的風,穿行于這片腥風血雨之中,無情地執(zhí)行著自己的審判。
修士們哇哇哇!惡魔來了!
顧劍仿若未聞,手中長劍依舊舞得呼嘯生風,寒光所向,盡是腥風血雨。然而就在此刻,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驟然降臨,宛若烏云蔽日,沉甸甸地壓向整個戰(zhàn)場。顧劍的動作微微一滯,瞳孔驟縮間,指節(jié)因緊握劍柄而泛白,力道隱隱透出幾許不安。
顧劍這股氣息?是他!
那股令人幾近窒息的壓迫感,正是源自凌度。他雙手穩(wěn)如磐石地握著雙槍,槍口宛如獵人盯緊了獵物,一動不動地對準顧劍。他的眼眸中透出刺骨的寒意,殺意如霜般凝結,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瞬間凍結。一切生機在他面前顯得如此脆弱,只待那一瞬,便會被毫不留情地吞噬殆盡。
凌度顧劍,你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顧劍冷笑一聲,那笑聲宛如寒冬深夜里掠過刀鋒的冷風,攜著刺骨的寒意悄然蔓延。他唇角微揚,卻未透出絲毫暖意,仿佛紅塵萬象皆被隔絕于心湖之外,無論多少波瀾涌動,也掀不起他心底的一片靜謐。
顧劍作惡多端?呵呵,那不過是虛名罷了。
話音還未散盡,凌度已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子彈劃破夜幕,如流星般拖曳著尖銳的嘯聲直襲顧劍而去。顧劍眼眸驟然一凜,手中的弒殺劍瞬間揮出,動作快若驚雷。劍影翻飛,冷光乍現(xiàn),每一擊都精準而凌厲,仿佛要將空氣斬裂。子彈與劍刃在半空中激烈交鋒,迸發(fā)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清脆卻又震撼,如同生死邊緣奏響的激昂戰(zhàn)歌,在空曠的夜里久久回蕩。
顧劍不愧是槍神凌度,果然有兩下子。
兩人交戰(zhàn)激烈,招式凌厲狠辣,每一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戰(zhàn)斗持續(xù)片刻后,凌度逐漸落入下風,呼吸急促,額頭上滿是汗水。他踉蹌著后退幾步,雙槍垂下,眼神復雜地看著顧劍。
凌度要殺要剮,隨你便!
顧劍沒有絲毫猶豫,抬手一劍刺向凌度,動作干凈利落。凌度瞪大雙眼,隨即緩緩倒下,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