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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新月因為輿論壓力,暫時請假在家。學(xué)校里的風(fēng)波似乎平息了一些,但關(guān)于江念白的討論卻更多了,各種猜測和目光圍繞著她。
放學(xué)后,江念白照例去了那個舊街區(qū),卻發(fā)現(xiàn)黃毛幾人等在那里,不是來找茬,而是畢恭畢敬地帶來了新的“生意”——幫一個老奶奶搬走堆滿了廢舊家具的閣樓。報酬不高,但江念白接了。
干完活,天色已晚。她拖著略感疲憊的身體往回走,卻在巷口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馬嘉祺。
他靠在黑色的跑車上,身影在昏暗的路燈下拉得很長。
馬嘉祺嗯我只是……路過,看到你好像在這里……做苦力?
江念白你的路過還挺別致的,靠在車上專門等著誰的出現(xiàn)。
江念白怎么,又來替誰傳話?
馬嘉祺不是。我……我是來給你這個的。
馬嘉祺遞過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江念白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蘇新月雇兇的那幾個混混的詳細口供筆錄復(fù)印件,以及一份專業(yè)的法律意見書,詳細分析了此事如果走法律程序,蘇新月可能面臨的后果。
馬嘉祺我知道你可能用不上,或者不想用。
馬嘉祺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和選擇權(quán)。這是我找律師弄的。
江念白翻看著那些材料,紙張在指尖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她確實沒想到馬嘉祺會做這種事。
江念白為什么?
馬嘉祺就當(dāng)是……為之前錯怪你,以及沒能及時阻止這件事的補償。
他頓了頓,看向她沾著灰塵的校服和略顯疲憊的臉。
馬嘉祺你……很缺錢?為什么要做這種體力活?
江念白你猜對了,我確實很缺錢。不知道你有這樣的一個灰頭土臉的同學(xué),會不會讓你這個大少爺感覺到丟人呢?
江念白不過我靠力氣吃飯,不偷不搶,沒什么丟人的。至于錢,誰會嫌多?
馬嘉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他只是覺得,她不應(yīng)該被困在這里,做這些事。
江念白只是什么?馬大少爺,你不會想說,只是我是一個學(xué)生,學(xué)生就應(yīng)該做點學(xué)生的事情,不應(yīng)該那么早為金錢煩心吧?
江念白如果是這樣子的關(guān)心,我承受不起,也沒必要。
江念白說完,就要離開。
馬嘉祺你上次月考,數(shù)學(xué)好像不及格。
江念白腳步一頓。這確實是原主的軟肋,也是她最近有點頭疼的問題,高中的知識畢竟丟下太久了。
這停頓的腳步似乎讓馬嘉祺找到了突破口。
馬嘉祺我……我數(shù)學(xué)還行。也許……可以幫你補習(xí)?
馬嘉祺就當(dāng)是……謝謝你那天點醒我。
這個借口蹩腳又突兀。連馬嘉祺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關(guān)鍵是,他一個從小到大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居然需要這低聲下氣去懇求一個小姑娘答應(yīng)自己,這本來就不合理。
江念白停住腳步,認真看著馬嘉祺,似笑非笑。
江念白馬嘉祺,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你到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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