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敝Z頓的語氣沒有對著月笙時的溫和,微揚的語調(diào)中是想要扭斷來人脖子的期待。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p>
“麥克?”謝天謝地,她終于感受到點活人味兒?。?/p>
她下意識的往麥克的方向挪了挪,這樣帶著點雛鳥姿態(tài)的模樣成為麥克最有力的拉火力神器。
“早上好啊,月?!丙溈死_她身邊的椅子坐下,“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這個莊園確實有秘密,它有著令人向往的秘寶,逃生游戲是獲得秘寶的唯一方法,活到最后的人才有機會拿到,但這只是個謠言,諾頓那家伙雖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他說的有一點沒錯……”
“如果還有機會,盡快離開這里?!?/p>
月笙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沒錯,她也想離開,但考上大學(xué)不易,她不想因為金錢的原因而放棄這寶貴的機會,知識是她唯一可以和外面的世界交流的方式了。
昨晚的那場游戲殘留的恐懼感至今還未消除,她孱弱的身體很難再經(jīng)歷一場那樣的逃殺游戲,可就這樣放棄卻又有些不甘心,明明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
月笙就這樣心不在焉的吃了頓早飯。
在麥克送她回去的路上,那些陰寒的氣息并沒有因為白日的來臨而消散,它們侵蝕的不僅僅是身體的溫度,還有思維,在這里呆久了似乎連腦子都轉(zhuǎn)的慢了些,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她確實需要好好想一想麥克他們的話了,到底還要不要繼續(xù)留下來,為了那所謂的虛無的寶藏……
臥室的門關(guān)上后,門外沉默的氣氛在兩個男人之間蔓延開來。
諾頓:“你該不遺余力的勸她離開,你給了她希望,是想害死她嗎!她那么信任你!”
麥克:“然后呢?被它發(fā)現(xiàn)后強行獻祭?即便是你我聯(lián)手,也沒有把握強行送她離開,那樣只會害她連靈魂都被抹去,就像曾經(jīng)的那些人一樣,我以為你這種摸爬滾打多年的家伙會比我更懂這些?!?/p>
諾頓:“是你變了,麥克?莫頓,你現(xiàn)在比我更像在那些地方滾了一身泥的人。”
麥克:“如果你經(jīng)歷過我的那些事,你也會變的……”
諾頓:“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看看你的身體,新一場游戲要開始了?!?/p>
麥克:“看看你自己,你也一樣?!?/p>
諾頓:“……”真的是,高興早了!
……
月笙蹲在房間的地板上想了想,這種時候認慫顯然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但這只針對有錢人,她半條命都要嚇沒了,一點不撈就離開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決定從今天開始,好好增強一下體能!
第一步——從杵著盲杖學(xué)會跑步開始!
所以,當美智子看到那個杵著盲杖在大廳奔跑的少女時下意識的用扇子敲了敲額頭,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奧爾菲斯那個腦子有病的莊園主又整出來什么為難人的新玩意兒……
這么漂亮的孩子,是需要抱回去精心照顧的,等她先把人抱回去再去把奧爾菲斯那家伙戳成篩子!
這是月笙第二次身體騰空了,比起游戲場內(nèi)被奈布先生當貨物一樣夾在手臂下面來說,這次的人溫柔多了,她享受了一把非常有格調(diào)的公主抱。
當她感受到那人胸前的柔軟以及鼻尖傳來的香氣時,大腦瞬間陷入了停滯狀態(tài)。
什么情況這是?
美智子:手慢無,先抱回自己房間再說~
游戲局內(nèi)的三個人還不知道自己被彎道超車了。
尤其是奈布那個倒霉孩子,人倒霉的時候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誰懂他剛起床就被拉入游戲的救贖感!
還想著去打聽一下昨晚的新人小姐,結(jié)果這游戲狗到連飯都不讓他吃就把他拉進來了!
監(jiān)管還是噩夢那個黑烏鴉,沒救嘍。
但當他抬頭看了一眼,某些人似乎比他更倒霉。
被針對了一整局的麥克?莫頓:傭兵那家伙不比他做的過分嗎!
但在奧爾菲斯看來,雖然對于奈布那混蛋把自己當鐵餅扔出去這件事很憤怒,但也好過這個把自己倒掛在椅子上還拍照拿給愛麗絲的家伙!
不遠處的奈布一邊頂著致死程度的心跳死磕密碼機,一邊時不時的瞥一眼在石頭那邊表演著“秦王繞柱”的一人一屠。
奈布:“看起來某人好像做了更過分的事情……”本來在看到奧爾菲斯的監(jiān)管形態(tài)時候他就做好了這一局被針對的準備,但萬萬沒想到啊。
諾頓頭也不抬:“別廢話了快點修吧……”
奈布磨了磨牙,那是他不想快點修嗎!這個腦子有坑的家伙是指望一個常年做收錢買命活計的人有精力再去讀個大學(xué)嗎!
“野人呢?”奈布從剛剛開始就沒看到這場游戲里最后一名伙伴。
“穆羅去修其他的電機了?!敝Z頓想了想,那家伙離開前是這么說的。
奈布的手頓了一下:“他自己?”
諾頓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他一眼:“難不成還能有第二個人跟他一起?”
傭兵先生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絕望,就他們幾個這種配置……這電機得修到什么時候!
他寧可去跟奧爾菲斯那個黑烏鴉周旋都不想在這里苦大仇深的解密碼!
可他剛剛都挑釁到他面前了,那老黑子也沒一點換追的想法……雜技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惹得那烏鴉老黑氣成這樣?
“嘿,我說……你能不能把你身上那兩塊鐵疙瘩扔遠一點!瞧瞧!這是第幾次炸了!”奈布簡直恨不得撂挑子不干了,“小心我們兩個加起來還沒野人自己修的多!”
“你的腦袋到底長了幾個包竟然讓我扔掉吃飯的家伙事兒?”諾頓暼了他一眼。
“你瞧瞧噩夢那架勢,你覺得他會來追你嗎?再不扔掉那兩坨礙事的玩意你絕對趕不上午飯!”奈布是真的要瘋了,讓他反殺監(jiān)管都比讓他修機來的痛快。
諾頓也忍不住好奇起來:“麥克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能讓噩夢瘋成這樣……該不會是去勾引記者小姐了?”
奈布:“……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彼€沒活夠,也沒有見到那位小姐,并不想看到莊園主發(fā)瘋炸掉整個游戲場這件事……
諾頓:“只是猜測而已,就像你和杰克一樣。”
奈布:“閉嘴!你這個黑煤球!我說過了,我跟那個拿妓女當靈感的死人臉沒關(guān)系!你看看那玩球的家伙像是對女人感興趣的樣子嗎!”
諾頓:“……傭兵先生,也許你的嘴該列入管制刀具了?!丙溈四羌一飳δ俏恍〗愫沃故歉信d趣啊。
奈布:“嘿!那可真是太好了,下次游戲我可以用我這管制刀具戳死你這個黑蝸牛!”
奈布的這份暴躁幾乎要穿透游戲場,就連游戲場外面都人都感覺到了點他那一身的怨念。
場外,月笙被美智子一路抱到了監(jiān)管者們的茶話室,這個點,她的那些好同事們要么沒睡醒,要么還在游戲場內(nèi),這么大的地方她可以帶著她的小玫瑰獨享!
月笙被抱上桌子的時候還有點懵懵的,怎么還有“人販子”拐人拐到莊園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