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哆無聲地嘆了口氣，放棄了拿遙控器的念頭，被他這樣牢牢圈在懷里，雖然確實(shí)有點(diǎn)熱，但一種奇異的安心感卻悄然蔓延開來，她慢慢放松下來，向后靠了靠，讓自己更貼合他的懷抱。

察覺到她的順從，張函瑞即使在睡夢中也似乎感到滿意，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喟嘆，手臂的力道松了少許，卻依舊保持著占有的姿態(tài)。

房間里只剩下空調(diào)細(xì)微的運(yùn)行聲，和彼此交織的呼吸，江哆閉上眼睛，感受著身后傳來的令人安心的溫度和氣息。

就在她意識逐漸模糊時，張函瑞忽然動了一下，他的手臂無意識地收緊，嘴唇輕輕擦過她的后頸，帶來一陣微弱的戰(zhàn)栗。

張函瑞"姐姐……"

他含糊地夢囈著，溫?zé)岬臍庀姙⒃谒钠つw上。

張函瑞“別走……”

江哆的心輕輕一顫。她轉(zhuǎn)過身，在黑暗中對上他朦朧的睡眼，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

江哆“姐姐就在這里呀?！?/p>

她輕聲回應(yīng)，伸手撫平他額前凌亂的碎發(fā)。

江哆注視著他安詳?shù)乃?，忽然覺得空調(diào)的溫度其實(shí)剛剛好，她輕輕握住張函瑞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終于也閉上了眼睛。

——

兩個人醒來收拾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diǎn)多了，餐桌上擺著張函瑞媽媽上班前買來的早飯已經(jīng)涼了，江哆抬起胳膊剛想伸個懶腰就被張函瑞從身后抱住。

張函瑞“姐姐?！?/p>

江哆“我去把早飯熱一下?！?/p>

張函瑞“先抱一會?！?/p>

他哼哼唧唧的不愿意松手，江哆輕笑著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歪了歪頭。

張函瑞的手臂還松松地環(huán)在她腰間，下巴擱在她肩頭，像只不愿離開溫暖巢穴的小動物。

江哆“這么黏人啊。”

她抬手，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他睡翹的碎發(fā)，發(fā)絲柔軟，帶著洗發(fā)水的淡淡清香。

張函瑞也不反駁，反而就著這個姿勢，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頸側(cè)，聲音帶著剛醒不久的沙啞和理直氣壯的依賴。

張函瑞“就黏?！?/p>

他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將兩人之間最后一點(diǎn)距離也消除，隔著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和心跳，江哆甚至能數(shù)清他此刻有多少根睫毛在眼下投出細(xì)密的陰影。

江哆“早飯要涼透了?！?/p>

江哆開口提醒他，語氣里卻聽不出多少催促，反而帶著縱容的無奈。

張函瑞“涼了就涼了。”

張函瑞悶聲開口，呼吸拂過她鎖骨處的皮膚，帶來一陣微癢。

張函瑞“姐姐比早飯重要?！?/p>

江哆的心像是被柔軟的羽毛輕輕搔過，她沒再堅(jiān)持，任由他抱著，廚房里很安靜，只有冰箱低沉的運(yùn)行聲，和彼此交融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張函瑞才像是終于充好了電，微微直起身，但手臂依舊圈著她，他低頭看著她，眼睛亮亮的，帶著點(diǎn)狡黠的笑意。

江哆“笑什唔……”

柔軟的唇忽然覆上她的唇，江哆猛地睜大雙眼，整個人僵在原地。

溫?zé)岬挠|感如電流般竄過脊背，江哆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衣角，呼吸都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