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佩看著那幾個被庶女指使的下人,心中冷笑。明日,便是揭開庶女丑惡面目的時刻。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向議事廳的方向,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預(yù)示著一場風(fēng)暴即將來臨,而她,已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宋府議事廳的青磚地面上。段佩早早便到了,她身著一襲素色長裙,神色平靜,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不多時,那幾個下人在翠兒的帶領(lǐng)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廳中。他們低著頭,不敢直視段佩的眼睛,心中滿是恐懼與懊悔。
“你們不必害怕,只要按照計劃行事,本小姐自會保你們周全。”段佩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下人們紛紛點頭,其中一個年紀(jì)稍長的下人鼓起勇氣說道:“大小姐,我們都聽您的,是那庶女威逼利誘,我們才……”
“好了,不必多說,一會如實講來便是?!倍闻逄执驍嗨?,目光望向廳外,等待著家族長輩的到來。
隨著一陣腳步聲,宋府的幾位長輩在管家的引領(lǐng)下緩緩走進議事廳。他們神色嚴肅,端坐在主位上,目光中透著威嚴。段佩見狀,盈盈下拜,說道:“孫女兒今日請各位長輩前來,是有重要之事相告?!?/p>
一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輩微微皺眉,問道:“佩兒,你有何事?但說無妨?!?/p>
段佩直起身,看向那幾個下人,說道:“前幾日府中傳出關(guān)于孫女的謠言,想必各位長輩也有所耳聞。經(jīng)過孫女的一番查探,發(fā)現(xiàn)這謠言竟是有人蓄意為之?!?/p>
說罷,她示意下人們開口。那幾個下人趕忙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年紀(jì)稍長的下人顫抖著聲音說道:“各位老爺、夫人,我們有罪?。∧侵{言是庶女指使我們散布的,她給了我們不少銀子,還威脅我們,如果不照做,就把我們趕出府去?!?/p>
此言一出,廳中頓時一片嘩然。長輩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那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輩怒喝道:“竟有此事?你們可不要信口胡謅!”
下人們嚇得渾身發(fā)抖,連連磕頭:“我們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假話啊!”
這時,庶女姍姍來遲。她身著華麗,臉上卻帶著一絲疑惑,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走進廳中,看到眾人的表情,心中隱隱覺得不妙。
“這是怎么回事?”庶女故作驚訝地問道。
段佩冷冷地看著她,說道:“庶妹,事到如今,你還裝糊涂?這幾個下人已經(jīng)招認,是你指使他們在府中散布關(guān)于我的謠言?!?/p>
庶女臉色一變,隨即露出委屈的神情:“姐姐,你怎能如此污蔑我?我怎么會做這種事?”
段佩不慌不忙,從袖中拿出一疊紙,說道:“這是他們寫下的供詞,還有你給他們銀子的記錄,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可說?”
庶女看著那疊紙,心中慌亂,但仍強裝鎮(zhèn)定:“這些都是偽造的,是姐姐你為了陷害我故意弄出來的!”
家族長輩們的目光在段佩和庶女之間來回移動,臉上滿是憤怒與失望。那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斥責(zé)道:“你這逆女,平日里就不安分,如今竟敢做出這等陰險之事,實在是有辱我宋府門風(fēng)!”
庶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祖父,孫女真的是冤枉的啊,是姐姐她……”
“夠了!”段佩打斷她,目光如炬,“證據(jù)確鑿,你還想狡辯?你這般心腸歹毒,陷害嫡姐,該當(dāng)何罪?”
庶女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又不敢再言語。家族長輩們商議片刻后,那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輩說道:“念你是初犯,罰你禁足三個月,好好反省!若再有此類事情發(fā)生,定不輕饒!”
庶女心中恨意滔天,卻也只能應(yīng)下。她狠狠地瞪了段佩一眼,在丫鬟的攙扶下,狼狽地離開了議事廳。
段佩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沒有絲毫喜悅。這場勝利,不過是她復(fù)仇路上的一小步,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zhàn)等著她。
議事廳內(nèi),氣氛漸漸緩和。長輩們對段佩的表現(xiàn)頗為贊賞,那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輩說道:“佩兒,此次你處理得當(dāng),讓真相大白。往后若再遇到此類事情,切莫再姑息。”
段佩福身謝道:“多謝祖父教誨,孫女兒記住了。”
待長輩們離去后,段佩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庶女此次遭此打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狗急跳墻,做出更瘋狂的舉動。但她已無所畏懼,無論庶女使出什么手段,她都將一一應(yīng)對。
走出議事廳,陽光灑在她身上,段佩抬起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眼中透著堅定與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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