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夏推開家門時,玄關(guān)的感應(yīng)燈恰好亮起暖黃的光。往常這個點,奶油色的布偶貓千千早該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蹭到她腳邊,而金毛犬源源會叼著它最喜歡的藍色網(wǎng)球,尾巴搖得像朵盛開的向日葵。
可今天,玄關(guān)空蕩蕩的,只有千千常臥的貓爬架和源源的狗窩孤零零地立在角落。
沈梔夏千千?源源?
“喵……”一聲軟糯的貓叫混著“汪嗚”的犬吠同時響起,可音色卻比平時清亮許多,帶著點奇怪的少年感。
沈梔夏蹲下身,伸手撩開垂落在沙發(fā)旁的窗簾——下一秒,她的呼吸驟然停住。
窗簾后并排坐著兩個少年。左邊的少年穿著她昨天剛給千千洗干凈的白色小毛衣,布料裹在他清瘦的身上略顯得局促,亞麻色的長發(fā)柔軟地垂在肩頭,眼尾泛著淡淡的藍,像極了千千那雙剔透的杏眼。
右邊的少年則套著源源那件磨破了邊的黃色衛(wèi)衣,衛(wèi)衣帽子上的絨球還耷拉著,他有著蓬松的棕色短發(fā),笑起來時嘴角會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和源源每次討食時的模樣如出一轍。
沈梔夏你?你們是誰?
沈梔夏怎么在我家?
沈梔夏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目光卻離不開兩個少年身上那些熟悉的細節(jié)——亞麻色長發(fā)少年的脖子上,還戴著她給千千買的銀色小鈴鐺項圈;黃色衛(wèi)衣少年的手腕上,系著源源丟失了好久的紅色牽引繩。
張桂源主人...
黃色衛(wèi)衣少年率先站起來,他的動作帶著點笨拙的急切,像極了源源每次想撲進她懷里又怕撞到她的模樣
張桂源我是源源..
亞麻色長發(fā)少年也跟著起身,他沒有說話,只是睜著那雙泛著藍的眼睛望著她,眼神里滿是依賴,和千千每天清晨蹲在她床頭等她醒來的眼神一模一樣。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衣角,聲音細軟
左奇函千千..
沈梔夏僵在原地,腦子里亂成一團麻。她看著眼前兩個少年,又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貓爬架和狗窩,一個荒誕卻又無法反駁的念頭漸漸清晰——她養(yǎng)的貓和狗,變成人了。
張桂源主人..你不認識我了嗎
源源拉了拉她的袖子,語氣里帶著點委屈
張桂源我今天睡午覺的時候,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千千也是,他醒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一直叫你的名字。
左奇函我不要叫千千了!
左奇函我叫左奇函噠!左奇函!
左奇函母后給我取的名字我都想起來了
沈梔夏???
沈梔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抬手摸了摸源源的頭,指尖觸到的是柔軟的短發(fā),而不是以往源源毛茸茸的耳朵??稍丛吹姆磻?yīng)卻和以前一樣,他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尾巴——哦不,現(xiàn)在沒有尾巴了,可他的身體還是會下意識地往她身邊靠
千千見她接受了源源,也慢慢湊了過來。他不像源源那樣活潑,只是安靜地站在她身邊,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衣角,然后仰起頭,眼神里帶著點期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
左奇函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