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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

虐文故事大全

1941年的冬,北平城的雪落得沒邊沒沿。蘇硯之裹著洗得發(fā)白的棉袍,在協和醫(yī)院后門的巷子里等陸時衍,手里攥著個油紙包,里面是剛烙好的糖火燒——是陸時衍從前最愛吃的,說甜得能壓下消毒水的苦。

他們是在燕京大學的圖書館認識的。蘇硯之讀歷史系,總在靠窗的位置抄錄古籍;陸時衍學西醫(yī),常抱著厚厚的《外科手術學》坐她對面。有次蘇硯之抄到“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抬頭撞進陸時衍笑眼,他指尖點著書頁:“蘇同學,古人的浪漫,倒比手術刀溫柔?!焙髞硭傉医杩诩s她,在未名湖畔散步,在銀杏樹下背書,他說等畢業(yè)就開家小醫(yī)院,讓她在隔壁開家書店,從此柴米油鹽,皆是詩意。

變故是從陸時衍收到家書開始的。他父親是國民黨軍醫(yī),被調去前線,催他速歸參軍。蘇硯之連夜給他收拾行李,把自己織的圍巾繞在他頸間:“時衍,我等你回來,書店的招牌我都想好了,叫‘硯衍堂’?!彼е?,說打完仗就回來娶她,說絕不會讓她等太久。

可這“太久”,竟成了永別。

陸時衍走后第三個月,蘇硯之收到一封電報,只有八個字:“時衍犧牲,節(jié)哀順變?!彼c坐在地上,手里的圍巾滑落在雪地里,紅得像血。她不信,瘋了似的去打聽,有人說他在臺兒莊戰(zhàn)役中救傷員,被炮彈炸成了重傷;有人說他被俘后寧死不屈,被日軍用刺刀挑了喉。她去戰(zhàn)地醫(yī)院找,去戰(zhàn)俘營問,卻連他的尸骨都沒找到。

后來北平淪陷,蘇硯之的書店開不成了,只能在醫(yī)院做護工,幫著照顧傷員。她總在人群里找,找那個熟悉的身影,找那個會笑著說“糖火燒真甜”的人,卻每次都失望而歸。

1943年的深秋,醫(yī)院接收了一批日軍傷員。蘇硯之推著治療車走過病房,聽見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低啞地說著中文:“麻煩給我杯水。”她渾身一僵,猛地抬頭,看見病床上躺著個穿日軍軍裝的男人,左臉有道深疤,從眉骨延伸到下頜——是陸時衍!

“時衍!”她沖進去,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男人卻皺起眉,眼神陌生又警惕:“你是誰?我不認識你?!?/p>

旁邊的日軍護士上前攔住她:“這是山田少尉,你認錯人了!”

“山田少尉?”蘇硯之看著他,心臟像被刀剜著疼,“你不是山田,你是陸時衍!你看,這是你給我買的鋼筆,這是你織的圍巾……”她掏出藏在懷里的鋼筆,卻被男人一把揮開,鋼筆摔在地上,筆尖斷成兩截。

“放肆!”他厲聲呵斥,眼底沒有半分溫度,“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交給憲兵隊!”

蘇硯之看著他,看著他身上的日軍軍裝,看著他眼底的冷漠,突然笑了,笑得眼淚直流:“陸時衍,你怎么能這樣?你忘了臺兒莊的傷員,忘了未名湖的約定,忘了你說要娶我……”

他別開臉,聲音冷得像霜:“我再說一遍,我是山田,不是你說的什么陸時衍?!?/p>

那天之后,蘇硯之再也沒去過那間病房??梢估锼偹恢?,想起他左臉的疤,想起他說話的語氣,明明就是陸時衍,怎么會變成“山田”?她開始偷偷打聽,終于從一個老醫(yī)生嘴里得知,陸時衍當年重傷被俘,日軍給他灌了迷藥,毀了他的記憶,還給他改了名字,讓他當軍醫(yī),幫他們治療傷員。

蘇硯之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疼。她想幫他恢復記憶,想告訴他當年的約定,可每次看見他身上的軍裝,看見他對同胞冷漠的樣子,又不敢靠近——她怕,怕他真的忘了一切,怕他真的成了“山田”。

1945年日本投降那天,北平城一片歡騰。蘇硯之在醫(yī)院門口看見陸時衍,他穿著便裝,手里攥著個破舊的筆記本,左臉的疤在陽光下格外刺眼。他看見她,眼神愣了一下,突然捂住頭,痛苦地蹲在地上。

“時衍?”蘇硯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他抬起頭,眼里滿是淚水,聲音沙?。骸俺幹?,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他從筆記本里掏出張照片,是當年在未名湖畔拍的,她笑靨如花,他摟著她的肩,背后是金黃的銀杏葉,“我怎么會忘了你?我怎么能忘了你……”

蘇硯之的眼淚掉在照片上,暈開一片濕痕。她以為他們終于能重逢,終于能實現當年的約定,可命運卻再次給了她沉重一擊。

陸時衍告訴她,他恢復記憶后,發(fā)現自己當年被迫給日軍治療,間接害了很多同胞,他無法原諒自己。他從懷里掏出一把手術刀,是當年蘇硯之送他的,刀柄上刻著“硯衍”二字:“硯之,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同胞。我不能娶你,我不配……”

話音未落,他猛地舉起手術刀,劃向自己的手腕。鮮血瞬間涌出來,染紅了他手里的照片,染紅了地上的雪。

“時衍!不要!”蘇硯之撲過去,想按住他的傷口,可血卻像止不住的潮水,從她指縫里流出來。

他看著她,眼里滿是愧疚和遺憾:“硯之,對不起……書店的招牌……我看不到了……”他的手慢慢垂下去,眼睛永遠地閉上了,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張照片。

蘇硯之抱著他的尸體,在雪地里哭了很久。后來她在他的筆記本里發(fā)現了一張字條,是他恢復記憶后寫的:“硯之,若有來生,我定不當醫(yī)生,不碰刀劍,只陪你守著書店,看一輩子銀杏葉落。”

那年冬天,蘇硯之在未名湖畔開了家書店,招牌上寫著“硯衍堂”。書店里總放著兩本書,一本是《外科手術學》,一本是古籍抄本,書頁里夾著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女笑得一臉燦爛,背后是金黃的銀杏葉。

每年銀杏葉落的時候,蘇硯之都會坐在書店里,手里攥著那把斷了尖的鋼筆,對著照片喃喃自語:“時衍,書店開起來了,你看,多漂亮?!憋L穿過書店的窗,卷起書頁,像有人在輕聲應答,卻再也沒人能陪她看銀杏葉落,再也沒人能吃她烙的糖火燒,說一句“真甜”。

書店的燈亮了一輩子,蘇硯之也等了一輩子。直到她走的那天,手里還攥著那張照片,臉上帶著笑,像在赴一個遲到了半生的約定。只是這約定,終究沒能在人間實現,只能留到來生,留到沒有戰(zhàn)爭、沒有離別、只有銀杏葉落的時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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