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晚……”辭溪很小聲地喚了她的名字“謝謝,我這來歷不明的野丫頭,看到海,就想望穿看另一頭到底是什么”
“來歷不明嗎,相反,我有好多個家,我不知道,哪里能接受我的存在,我們,可能永遠不會明白,快樂,似乎老天從未給予。”
“你知道你的父母嗎?”
“不知道?!?/p>
“那你有別的親人嗎?”
“她不在了”
“……我們,都是被命運戲弄的對象”
直到海浪包著晚霞,浪花拍打著石崖,她們眼中倒映著對方的臉龐,兩人的交流似乎完全沒有障礙,兩雙眼同時望向已是夜幕的大海。
“心結,怎么解,才不會傷繩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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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晚雖然互相有了點信任,但她在學校里對她卻很冷淡,大課間時,她依然是一個人,,當然,清晚也是。
清晚成績不好,但她絲毫不在意,她只是偶爾抬頭看看黑板,興致來了戴上眼鏡聽聽課,每天大量時間都在睡覺。在她的視用里,辭溪好像變得活潑起來了,嗎?
不太對,辭溪對別人怎么愛搭不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細看身子還有些發(fā)抖,一樣的,蠢笨如豬,她的話變多了,整天不是在找她聊天,就是在找她聊天的路上。清晚安靜慣了,她很想說一句“不要來打攪我”但是又怕看到她失落和委屈的眼神,這種表情,看著冷汗直冒。
下課,辭溪收到了一條短信。
“丫頭啊,我和你阿姨對你也不錯吧,最近沒錢交房租,你也不小了……”一看又是林家人來催債了,辭溪無語地關掉了手機,也許,她真的該和林家人做個了斷了,以能,她認為她的劇本一成不變,可現(xiàn)在遇見了清晚,她好像覺得遇到了轉機,原來,她是無法隨意猜測未來
她原本想去找個工作,把錢還上,徹底斷開與林家人的聯(lián)系,但她才初一,沒人要她,而且做事遲頓,還有點社恐,她現(xiàn)在別無他法,只能等考⊥大學,去找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沒想到這么快就跟催命一樣……
辭溪似乎也感受到了,清晚在她面前越發(fā)沉默,導致她段時間的消沉和自我懷疑。不過才消停了一會,永才就打電話過來了,但他這次不是來要錢的,因為他和妻子出差,沒空去接她到兒子,正好辭溪走讀,干脆讓她去接了
“知道了”辭溪沒多說一句話,掛斷電話,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心不在焉地走著,她從未與他見過面,到了站臺只能一遍一遍地撥著他的號碼,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是找到了他,看起來年齡比她大,應該也是個學生,臉干干凈凈的,那男孩一見到她,先是一愣,接著便很快反應過來,她應該,是來接他的“妹妹”
辭溪打了輛車,準備把他送回家后再回去。到家后她剛想走,卻被男孩叫住
“留下來過夜吧……”
辭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男孩也覺得說的奇怪,“他們都不在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你一個女孩子多危險?!?/p>
辭溪低下頭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