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斜斜穿透薄紗,在江斐的書上投下細(xì)碎的金斑。他攥著門把手,猶豫再三才推開書房門——果不其然,沈哲歪靠在真皮轉(zhuǎn)椅上,領(lǐng)帶松垮地掛在脖頸,鋼筆在指尖轉(zhuǎn)出銀亮的弧線。
"早啊。"尾音拖著勾人的弧度,雪松氣息裹挾著咖啡香撲面而來。江斐僵在原地,看著沈哲起身逼近,淺灰色西裝襯得對方肩寬腰窄,溫?zé)岬暮粑鼛缀跻獟哌^他泛紅的耳垂,"昨晚...夢見你了。"
書本"啪嗒"掉在桌上,江斐彎腰去撿的瞬間,沈哲更快一步按住桌面,將人困在方寸之間。薄荷信息素不受控地逸散,混著雪松的味道在狹小空間里糾纏。"沈哲你讓開。"他偏頭躲避,后頸卻被沈哲修長的手指扣住,對方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驚人。
"別躲。"沈哲忽然俯身,鼻尖擦過江斐發(fā)燙的臉頰,在他耳畔輕聲說,"你的耳尖比櫻桃還紅。"話音未落,江斐猛地抬頭,兩人鼻尖幾乎相觸。他看見沈哲眼底翻涌的笑意,還有某種灼熱的情緒,心跳頓時亂了節(jié)奏。
"做你的卷子!"江斐倉皇后退,后腰撞在桌角,疼得倒抽冷氣。沈哲卻趁機(jī)貼上來,手掌墊在桌角,替他擋住硌人的硬物:"小心。"聲音低啞得像浸了蜜,氣息掃過江斐顫抖的睫毛,"江老師這么容易害羞,我以后可要...更努力了。"
整個上午的講解都在失控的邊緣游走。沈哲總在講解習(xí)題時突然湊近,筆尖點(diǎn)在江斐手背:"這里該怎么解?"說話時故意壓低聲音,溫?zé)岬暮粑鼑娫谒滞髢?nèi)側(cè);或是假裝不經(jīng)意地讓指尖擦過江斐的掌心,在收回手時輕輕勾住他的尾指。每一次觸碰都像電流竄過全身,江斐攥著粉筆的手微微發(fā)抖,板書的字跡歪歪扭扭。
"嗯?你寫的'函數(shù)',像在畫愛心。"沈哲突然開口,指著黑板輕笑。江斐這才驚覺自己把公式寫得歪歪扭扭,耳垂瞬間燒得滾燙。他轉(zhuǎn)身擦黑板時,聽見身后傳來壓抑的低笑,沈哲溫?zé)岬臍庀⒃俅位\罩上來:"別擦了,留著給我當(dāng)紀(jì)念品。"
午休時分,沈哲不知從哪拿出一支草莓味的冰淇淋,舉到江斐面前:"獎勵你的."江斐本能地?fù)u頭拒絕,卻被沈哲用冰淇淋輕輕蹭了蹭鼻尖:"張嘴。"他下意識張開唇,冰涼的甜意混著沈哲指尖的溫度,讓心跳幾乎要沖出胸腔
“甜嗎?”
“你還挺會買 挺甜的 你自己嘗嘗”江婓舔了舔唇角殘留的冰激凌
“或許你嘴里的更甜”沈哲的話徹底讓江婓臉紅心跳砰砰跳了?!拔抑皇鞘樟四銈兗业腻X 所以才幫你補(bǔ)課 你別總是把你花花公子的架子擺出來”
嘴上說著死對頭 但實(shí)際上…沈哲好像由恨生愛了
暮色漸濃時,江斐收拾好書,沈哲突然按住他的手。兩人掌心相貼的瞬間,江斐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涌。"明天見。"沈哲的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記得...別躲我。"
走出沈家別墅,江斐對著晚風(fēng)深呼吸,卻怎么也壓不下臉上的滾燙。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恍惚間,他仿佛還能感受到沈哲的氣息纏繞在頸間。指尖殘留的溫度灼燒著皮膚,他終于承認(rèn),自己就像只被獵人盯上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