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些年來,蘇暮雨早已成了慕雪薇的執(zhí)念。
她有時會問自己,喜歡他嗎?
或許曾經是喜歡過的吧,只是那份喜歡太淺,像風中的柳絮...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這么些年來,蘇暮雨早已成了慕雪薇的執(zhí)念。
她有時會問自己,喜歡他嗎?
或許曾經是喜歡過的吧,只是那份喜歡太淺,像風中的柳絮,一吹就散了。
她因幼年修煉毒砂掌出錯,成了觸碰者必會中毒的“毒人”,從那以后,她便常年穿著銀衣,戴著白紗,在暗河之中向來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唯有蘇暮雨,初見她時,既無旁人的驚懼退縮,也無厭棄疏離,眼神里沒有絲毫對她“毒人”身份的排斥。
這份坦然的接納,像一束光,照進了慕雪薇冷心冷情的世界,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陌生的暖意。
她開始不自覺地關注他,卻發(fā)現(xiàn)蘇暮雨并不是只對她好。
他像一輪明月,平等地照在暗河的每一個人身上。
慕雪薇也曾天真地想過,若有一天蘇暮雨陷入險境,她一定會拼盡全力護他周全。
可后來,她自嘲地笑了笑。
蘇暮雨身邊從不缺愿意為他赴湯蹈火的人,哪里輪得到她?
她明白,她于蘇暮雨而言,并無特別。
于是她開始刻意疏遠他,不再主動找他。
讓那份淺薄的喜歡,隨風散去。
如今為何又執(zhí)著于他?或許是因為那次醉酒——
慕雪薇從玉茗坊回來,晚風拂面,酒意上涌,步履虛浮。
她的視線模糊,身體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手臂忽然攬住了她的腰。
蘇暮雨的手穩(wěn)穩(wěn)扶住慕雪薇的腰際,耳尖微微泛紅,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近一個女子。
蘇暮雨-“雪薇,你怎么了?”
慕雪薇抬起頭,平日里清冷的臉龐此刻染上了一層醺然的醉意,眉眼間多了一絲惹人憐惜的嬌憨。
她瞇著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只覺得這男子生得極好,眉清目秀,氣質溫潤。
鬼使神差地,她抬起手,指尖輕觸上他的側臉,笑著問:
慕雪薇“你是新來的?生得真好看……怎么從未在玉茗坊見過你?”
蘇暮雨愣住了,玉茗坊?
他曾聽暗河的女殺手聊起過,說是個供女子尋歡作樂的地方,卻沒想到……竟是玩男人的地方。
更沒想到,雪薇也會去那種地方,還把自己當成了小倌。
心底莫名升起一絲不舒服的情緒。
他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問道:
蘇暮雨-“雪薇,你看清楚,我是誰?”
慕雪薇微微睜大雙眼,認真注視著他的臉龐,片刻后,她渾身猛地一僵,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是蘇暮雨?他怎么會在這里?
有多久沒這樣單獨見過他了?久到她以為,除了任務,他們再無交集。
慕雪薇慌忙收回手,理了理耳邊垂落的發(fā)絲,聲音里透著幾分刻意的疏離:
慕雪薇“是我喝多了,傀大人莫怪?!?/p>
蘇暮雨-“傀大人?”
蘇暮雨下意識皺起眉,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從前她都是喚他“雨哥”的,何時變得這般生疏?
他忽然想起,這幾個月來,他們之間像是隔了一堵無形的墻,他偶爾遠遠看到她,想上前打招呼,卻總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開。
那時他還以為是她忙碌,現(xiàn)在想來,分明是她有意疏遠。
慕雪薇垂著眼眸,心底泛起一陣澀意。
真是個不怕死的傻子。
他又一次,忘記了她是個碰不得的毒人,本能地伸手接住了她。
慕雪薇“傀大人,這是解藥,下次還請當心些,莫要再碰我了。”
慕雪薇邊說邊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蘇暮雨面前。
蘇暮雨接過藥丸,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她臉上,認真問道:
蘇暮雨-“我們……還會有下次見面么?”
慕雪薇指尖一頓,像是沒料到他會這么問。
慕雪薇“傀大人何出此言?我們同在暗河,自然還會相見?!?/p>
男人輕嘆一聲,語氣依然溫柔:
蘇暮雨-“雪薇,我知道你在躲我?!?/p>
蘇暮雨-“雖不知其中緣由,但我不愿見你難過,若你愿意,可以告訴我?!?/p>
又是這般溫柔的關切。
慕雪薇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攥緊,指甲掐進掌心,才壓下心頭翻涌的悸動。
蘇暮雨,你可知,你隨口的關心就足以讓人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