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青澀的秋風吹拂在林辭的臉頰上,她不自覺地眨了眨眼。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憔悴。此刻,被萬家燈火籠罩的青森縣就在她的腳下,閃爍的霓虹婉如一片虛幻的星海。只要輕輕邁出那一步,她便能結束自己與親人所承受的無盡苦痛,這誘惑如同一根無形的繩索,緊緊纏繞著她的心。
“好久不見,林辭小姐。”一個低沉而神秘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辭猛地回頭,眼神中帶著警惕與疑惑:“你是‘海螺’嗎?我們好像并沒有見過”
那個身影緩慢走近,月光勾勒出她的輪廓。來人眼角有一顆淚痣,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她穿著一件白色外套,在漆黑的夜晚如同一個發(fā)光體,可仔細一看,里面竟還穿著一件十分正式的黑西裝,雙手戴著漆黑的手套,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氣質?!翱吞自捑土T了,不是你讓我今晚八點來這兒陪你聊天的嗎?”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林辭默默轉過了頭,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認識兩年網友。從網絡聊天中,她知道“海螺”是個神秘人,卻從未想過現(xiàn)實中的他會給人如此強烈的壓迫感,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喂喂,你在想什么你不會被我迷上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海螺”湊近些,語氣輕佻。
林辭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想離開這里?!?/p>
“那好辦,咱去樓下逛逛好不,不走樓梯?!薄昂B荨毙χf,似乎沒察覺到林辭話語中的深意。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绷洲o的聲音越發(fā)冰冷,目光忘向遠方,那是家的方向,卻也是痛苦的根源。
“其實我懂?!薄昂B荨钡恼Z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也走到窗臺邊,從口袋掏出一根紅絲線,開玩笑似的說,“我可以和您一起殉情嗎?”
林辭卻一臉正經地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緩緩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面對面,互相將紅系在手腕上,紅繩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鮮艷,仿佛預示著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我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你,可以等一會嗎?”林辭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問吧?!薄昂B荨彪p手插兜,神色淡然。
“你叫什么名字?”
“等會就知道了?!?/p>
“你能把手套摘下來嗎?”
“不能哦?!?/p>
林辭有些失望,但還是說:“好吧。我們一起數三二一就跳?!彼氖掷锩俺隽诵┰S冷汗,緊緊攥著紅繩,真誠地看著“海螺”。
“三……”林辭的聲音在夜風中回蕩。
“二……”心跳聲在她耳邊愈發(fā)清晰。
“一!”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的刀瞬間隔斷了兩人手腕間的紅繩,林辭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股大力推了下去。她驚恐地尖叫,身體急速下墜,只聽見上方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對不起,我叫燕海洛,我必須這樣!”
片刻之后,燕海洛出現(xiàn)在一個神秘的房間里。房間里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急?!笆最I我回來了,說好的東西呢?”燕海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房間深處傳來一個低沉的笑聲:“別急,因醬,再等等”
燕海洛皺起眉頭,語氣中滿是不滿:“你……”
“難道你想要結果?這個東西根本不存在罷了?!笔最I的聲音帶著嘲諷。
燕海洛沉默了片刻,隨后不屑地說:“算了,我要去跟我的冰冰姐玩了。”說完,她轉身離開,嘴里嘟囔著“燕海洛”
待燕海洛離開后,房間里轉來另一人的低語:“她就是【罌粟】啊,只是你沒想到而已……”在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一場更大的陰謀似乎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