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的休息室氛圍顯然就更休閑,空氣里沒有粉紅色泡泡。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眾人的耐心也一點點消耗著,倒不是因為沒話題聊太尷尬,主要是他們隊的最后一位“大佛”真是穩(wěn)如泰山,竟然還沒到。
空調(diào)送著嘶嘶的冷氣,卻吹不散空氣中那點若有若無的躁動。
劉忻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扶手,目光又一次掃過墻上的掛鐘。
劉忻“所以說,咱們隊的第五個人,腕兒挺大啊”
她語氣里帶著點玩笑的調(diào)侃,但微微揚起的眉梢透露著些許不耐。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干等了將近二十分鐘。
蒲熠星“再等等吧”
蒲熠星“我聽說,這一季的女選手都特別強悍”
蒲熠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興許是晚上切小號刷粉絲群了吧。
王瑞欣聽到這里來了興趣,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眼睛里閃著好奇的光
王瑞欣“他們說有好幾個都是絕活姐,英雄池深不見底那種?!?/p>
劉忻也來了興致,背一下直起來,拍了拍大腿。
劉忻“強好啊!”
劉忻“我可太需要強力隊友帶飛我了”
她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躺著贏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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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星呢?她怎么還沒來?!”
工作人員交頭接耳道。
祁兔盯著地板天馬行空地發(fā)呆時,突然像觸發(fā)了關(guān)鍵詞,這句話沖破周圍的喧囂流入她耳中。
“對了!沈昭星去哪了!”
祁兔猛地站起來想要溜走,身后卻傳來丁程鑫的聲音。
丁程鑫“去哪?”
他還是那么溫柔,只一句話就拉住別人的心。
祁兔“那個……我、我去上個廁所!”
她的聲音細軟還帶著點心虛。
她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溜出了休息室,一脫離眾人視線,立刻像只受驚的兔子,嗖地一下躥進走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
確認里面空無一人后,她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壓低了聲音對著話筒急吼吼地抱怨。
祁兔“大姐啊!我的親姐姐!你干啥去了?你人呢?!”
祁兔“那邊四個人干坐著都快等出蘑菇了!你再不來導(dǎo)演組都要派搜救隊了!”
她語氣又急又慫,仿佛遲到的是自己。
話音剛落。
“咔噠。”
身后最里側(cè)一個隔間的門鎖,發(fā)出一聲輕響。
祁兔嚇得一哆嗦,手機差點脫手,猛地回頭看去——
只見那扇門被緩緩?fù)崎_,沈昭星斜倚著門框,不緊不慢地從里面走了出來。她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香煙,猩紅的火點明滅不定,淡青色的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她精致的眉眼。
她顯然早就聽到了祁兔那通咋咋呼呼的電話,卻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只是慵懶地抬起另一只手,將煙遞到唇邊,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她微微仰頭,紅唇輕啟,吐出一縷如紗如霧的煙圈,動作慢條斯理,帶著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悠閑。
煙霧繚繞中,她那雙總是漾著無辜水光的眼睛瞥向嚇得魂飛魄散的祁兔,眼底深處藏著一絲戲謔和洞悉一切的玩味。
聲音透過薄煙傳來,帶著一點被煙草浸潤后的微啞,磁性又抓人。
沈昭星“急什么,小兔子”
幾個字,輕飄飄的。
卻像一枚精準的石子,瞬間擊碎了祁兔所有的慌亂。她看著煙霧后面那個熟悉又仿佛陌生的姐姐,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先吐槽她居然躲在廁所抽煙,還是該先把她押送去錄制現(xiàn)場。
沈昭星卻已直起身,將還剩小半截的煙蒂在一旁的洗手臺邊摁滅,動作流暢而優(yōu)雅,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決斷力。
她走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細細沖洗著手指,仿佛剛才那點焦灼和等待,還不如她指尖可能沾染的煙味來得重要。
她轉(zhuǎn)過身,將紙巾精準地投進垃圾桶。那一刻,她身上那種帶著煙味的澀氣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懈可擊的柔和光暈。
沈昭星“走吧”
她對著祁兔笑了笑,眼神重新變得清澈見底,仿佛剛才那個在廁所隔間里抽煙的性感女人只是祁兔的幻覺。
祁兔“你收著點”
看著沈昭星瞬間切換的完美狀態(tài),祁兔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季節(jié)目,怕是還不夠跟她玩一個來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