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接下來怎么弄?”
丁程鑫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然后,馬嘉祺就見丁程鑫身后冒出九條雪白的尾巴,尾巴端上還冒著一抹藍,頭頂冒出狐耳。
馬嘉祺看呆了,丁程鑫手放在樹上,一會后,一道漩渦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丁程鑫拉著人進去,二人進入后,漩渦便關閉了。
馬嘉祺回神,視線又落在丁程鑫和自己牽著的手。
嘴角勾了下,看向四周的風景。
落星崖懸在云海之上,崖邊的巖石是深黛色的,表面嵌著細碎的銀白晶石,像把揉碎的星光凍在了石縫里。
風掠過崖壁時,會卷起崖底叢生的墨色藤蔓,藤蔓上綴著的淡紫色星鈴花便簌簌作響,花瓣飄落時帶著微光,順著氣流墜入下方翻涌的云濤,像一場緩慢墜落的迷你星雨。
崖頂中央立著一塊半人高的隕星石,石面光滑如鏡,能映出漫天云霞——白日里,它映著流云在石上淌成錦緞;到了夜里,便將銀河的碎光收在石面,連帶著崖邊隨風搖晃的星草,都像是從銀河里撈出來的碎星,輕輕碰一下,草葉上的光點就會沾在指尖,涼得像融化的月光。
若遇霧天,云霧會漫過崖邊,只露出隕星石和幾叢星草的頂端,遠遠望去,整座崖仿佛浮在星河里,連風聲都變得輕軟,只剩星鈴花的響聲在霧里飄著,像在替墜落的星辰哼著舊調。
天還蒙著層淡青的霧,風里裹著濕涼的草木氣——那是崖底墨藤的清苦,混著星鈴花極淡的甜香,吸進肺里像含了片帶露的葉子。
丁程鑫拉著馬嘉祺坐在崖邊。
丁程鑫“好看嗎?”
馬嘉祺“好看。”
丁程鑫轉頭,卻對上了馬嘉祺的眼睛。
馬嘉祺的丹鳳眼本是微微上挑的弧度,眼尾像蘸了淡墨的筆鋒輕輕掃過,此刻卻軟了下來——眼睫垂落時先顫了顫,把原本銳利的眼型襯得柔和,瞳仁里盛著細碎的光,像把揉碎的暖玉嵌在眼底。
目光落在對方身上時,眼尾的弧度會再緩幾分,不再是疏離的上揚,而是帶著點縱容的垂落,連眼白都染了層淡淡的暖粉;偶爾眨一下眼,眼睫掃過眼下的皮膚,留下極輕的陰影,目光卻沒移開,還會輕輕彎一下,像春風拂過湖面,漾開的不是笑意,是裹著溫度的軟意,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慢了半拍。
丁程鑫也不知道馬嘉祺是在說景還是在說自己,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丁程鑫他自己很喜歡馬嘉祺的雙眼。
二人雙眼對視一下,紛紛移開了眼。
落星崖的黛色巖石先透出微光,嵌著的銀白晶石把東方的魚肚白折射成細碎光粒,霜似的沾在石縫里,指尖碰上去能摸到晨露的涼意。
晨霧慢慢散著,裹著星草的霧團先變薄,露出草葉上暖橙色的光點,像從霧里鉆出來的小燈;崖壁間的霧縷被晨光染成淡金,飄向云海時擦過隕星石,在石面留下極薄的水痕,映著朝霞晃出細碎的光。
這時星鈴花的香氣更清透了,風卷著花瓣墜向云海,露水滴在云濤里的“嗒”聲,混著遠處晨鳥的輕啼,在崖邊輕輕蕩。
幾只羽色泛金的晨鳥掠過,翅膀掃過花叢時收住羽翼,用尖喙啄下花瓣上的晨露——每啄一口就甩甩尾羽,金芒濺起的水珠落在晶石上,折射出迷你彩虹,還帶著星鈴花的甜香。
崖縫里的灰毛小獸鉆出來,前爪抱著星草莖稈,把草葉上的光點往絨毛里蹭,蹭滿一身光后蜷在隕星石旁曬太陽,尾巴尖勾著石面光痕玩,身上還沾著星草的青氣。
等第一縷陽光越過崖邊,云海瞬間鍍上金邊,星鈴花的甜香里添了暖意,深黛崖壁被點亮,連石縫里的晶石都閃著暖光。
小獸曬夠了太陽,叼著片星草葉縮回崖縫,留下幾縷沾著光點的絨毛;晨鳥銜著花瓣往云深處飛,清啼聲漸漸遠了,只剩風裹著花香,在崖邊輕輕繞。
馬嘉祺“這里很漂亮。”
丁程鑫“那當然了?!?/p>
二人躺在草上,抬頭望天。馬嘉祺看了看。
馬嘉祺“丁……阿程,我們去陰處吧?!?/p>
丁程鑫“好?!?/p>
二人躺在陰處,丁程鑫沒一會兒就因身體還未養(yǎng)好就睡著了。
馬嘉祺盯著丁程鑫的睡顏,心神一動,抬起丁程鑫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胸肌上,自己看著上方的草漸漸也睡了過去。
他們躺在落星崖頂柔軟的星草上,隕星石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夜空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藍,銀河像一條碎鉆織成的絲帶,從頭頂傾瀉而下。他的頭輕搭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摟著他的腰,他的發(fā)梢蹭著他的下巴,兩人呼吸相近,連夢里都是草木的香。




青悠.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