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碩然面無表情,一臉冷漠地看著對方,“大哥說不定一會兒就到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去討好他吧,別在我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p>
許則陽聽到許碩然的話,原本帶著笑容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眼神微微瞇起,透露出一絲不悅。
向許碩然敬了一杯酒后,“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p>
一旁的陸淵鈺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diǎn)燃,他氣憤地哼了一聲,伸手拉住許碩然的胳膊:“一聽到許靖權(quán)要來,立刻就跑過去了,走狗?!?/p>
許碩然滿不在意的繼續(xù)喝酒,心中卻早已暗流涌動。
就在許則陽走出一段距離之后,他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將整個陸淵鈺所說的話,通過口型盡收眼底。
只見他手中的酒杯像是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所掌控,瞬間被捏得粉碎。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其中一些甚至刺穿了他的血肉,鮮血如泉涌般緩緩流出。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許則陽的臉上并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神色。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受傷的手,然后不緊不慢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輕輕地擦拭著傷口處的血跡。
眨眼間,許則陽悄然出現(xiàn)在了衛(wèi)生間里。他隨手將那些破碎的酒杯碎片扔進(jìn)了垃圾桶,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就在許則陽整理好踏出衛(wèi)生間的一剎那,一群人如餓虎撲食般圍攏了過來。
他們臉上都掛著諂媚的笑容,手中則各自端著一杯酒,仿佛這些酒是他們與許則陽拉近關(guān)系的最佳利器。
許則陽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但他深知在這樣的場合中,社交是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
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不適,與這群紈绔子弟們開始了一場看似熱絡(luò)的互動。
一杯又一杯的酒被遞到許則陽的面前,他面帶微笑,機(jī)械地接過酒杯,然后仰頭一飲而盡。然而,隨著酒水不斷地灌入腹中,他的耐心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被消磨殆盡。
“許公子,您瞧瞧,您這都已經(jīng)醉成這樣啦,要不還是讓侍者帶您去后場歇息一會兒吧?”說話的是一位身著深 V 禮服的妖嬈美人,只見她身姿曼妙,仿佛全身都沒有骨頭一般,整個人軟綿綿地依偎在許則陽的身上。
她那溫?zé)岬暮粑?,如蘭似麝,輕輕地吹拂在許則陽的耳畔,同時,她的一雙美眸,更是含情脈脈,流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曖昧神情。
面對如此佳人的熱情,許則陽卻顯得有些不為所動,“唐小姐,您可真會說笑,我不過才喝了幾杯酒而已?!闭f罷,他不動聲色地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巧妙地與唐薇佳保持了一段距離。
然而,唐薇佳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許則陽的疏離,緊接著,又像是沒受到影響一樣,毫不氣餒地重新攀上了許則陽的身子。
“許公子,你看看,這臉紅的!就別再逞強(qiáng)啦。”唐薇佳嬌嗔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關(guān)切之意。
這時,一旁的其他公子小姐們也紛紛附和起來:“是啊,許公子,您看您都醉成這樣了,還是去休息一下比較好?!?/p>
“就是嘛,如果您不愿意讓侍者送您,那讓唐小姐送您過去也是可以的呀。”
許則陽看著這一群人一唱一和,心中氣憤不已,但他還是強(qiáng)忍著,努力保持著表面的風(fēng)度和冷靜。
就在他無法再忍耐下去的時候,一道嘲諷的聲音如同一道清泉般傳來:“唐小姐,如此糾纏不休,可真不像一個大家閨秀應(yīng)該有的行為呢?!?/p>
定睛一看,是許靖權(quán)。
唐薇佳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她松開了原本緊緊抓住許則陽的手,嬌嗔地說道:“許二爺,您可別誤會,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許三爺而已?!?/p>
許靖權(quán)露出一抹冷笑:“關(guān)心?我看唐小姐你是別有用心吧。”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唐薇佳的內(nèi)心。
許則陽看著許靖權(quán),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意外。
那群原本在一旁起哄的紈绔子弟們,見到許靖權(quán)走過來,便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紛紛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迅速地退到了一邊,生怕被牽連進(jìn)去。
“哥哥,晚上好?!痹S則陽定了定神,微笑著對許靖權(quán)說道。
許靖權(quán)隨意地聳了聳肩,回應(yīng)道:“晚上好啊,小陽。”他的語氣雖然輕松,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冷漠。
唐薇佳見氣氛有些尷尬,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既然許二少爺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她便扭著腰肢離開了。
許靖權(quán)看著許則陽,似笑非笑地說:“怎么,被個女人纏成這樣,也不知道反抗?”
許則陽無奈道:“我不過是不想在這種場合把事情鬧得太過難堪罷了。 ”
就在這時,陸淵鈺和許碩然突然出現(xiàn),陸淵鈺的目光落在許靖權(quán)身上,挑了挑眉,嘴角揚(yáng)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喲,許二少來的這么巧啊?!?/p>
許靖權(quán)淡漠地瞥了陸淵鈺一眼,“陸少也在啊。”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但卻讓人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微妙的緊張氣氛。
許碩然見狀,快步走到許靖權(quán)跟前,輕聲說道:“靖權(quán)?!彼穆曇袈晕⒂行┑统?,似乎想要緩和一下現(xiàn)場的氣氛。
許靖權(quán)微笑著拍了拍許碩然的肩膀,關(guān)切地問道:“大哥,在這里玩得還開心嗎?”
許則陽靜靜地看著他們兄弟之間的互動,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然而,就在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許則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對眾人說了一句“失陪一下”,便匆匆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等他回來時,仿佛剛才的異樣從未發(fā)生過,他若無其事地走到許靖權(quán)他們身邊,繼續(xù)參與著他們的交談,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而眾人也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有主動去詢問什么。
就這樣,四人之間的氛圍一直保持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聊天時也只是點(diǎn)到即止,并沒有太過深入。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則陽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
一股熱流從他的腹部涌起,迅速傳遍全身,讓他的皮膚泛起一陣燥熱。與此同時,他的心底也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躁動。
許則陽不動聲色地暗自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心中暗罵那個女人竟然給他下藥!
隨著身體的反應(yīng)越來越強(qiáng)烈,許則陽明白不能再待下去了。便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向其他三人告別。
“許小公子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這么著急?”陸淵鈺嘴角微揚(yáng),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則陽,他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很平常,但其中卻似乎隱藏著一些深意。
許則陽并不想和這種人過多搭理,“一些私事也要管嗎?陸公子?”
“朋友之間的事情當(dāng)然也是我的事情。更何況你是碩然的弟弟呢。”陸淵鈺不急不忙地辯解道,大有一副要跟許則陽嘮到晚上的架勢。
該死,姓陸的是不是看出來了,怎么這么難纏。許則陽暗暗想到。
“既然有事,那小陽你就先回去吧?!痹S靖權(quán)突然冒出來,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
又思索了片刻,他一把拉過許則陽,看著陸淵鈺:“既然陸公子擔(dān)心他,那我送他回去,你也就不用操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