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管道里飄著一股鐵銹味，混著消毒水的腥甜。我貓著腰往前爬，戰(zhàn)術(shù)匕首別在后腰，手指擦過管壁時黏著一層黑糊糊的東西。沈雪的腦電波信號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別……相信她……鏡像人格已經(jīng)潛伏很久了……”
“我知道?！蔽乙е勒f，喉嚨里全是血味。
前方忽然亮起一道光，照得鐵皮管壁泛著藍幽幽的冷光。我貼著墻壁往前挪，呼吸聲在密閉空間里格外響。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真的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我猛地抬頭，看到蘇綰綰靠在管壁上，穿著那件灰色高領毛衣。她的鬢角有根銀絲，在冷光燈下泛著微芒。她嘴角掛著笑，眼神卻空洞得嚇人。
“你不是她。”我低聲說，手指攥緊了拳頭。
“那她是？”復制體歪頭，“三年前雨夜抱著你的人是誰？是你親手毀掉的記憶，還是他們不想讓你知道的真相？”
我腦子里轟地炸開，眼前閃回一個畫面：白大褂下擺沾著不明液體的女人轉(zhuǎn)身面對破門而入的人群，眼角的痣在閃電中格外清晰。但抱著我的那個人，根本沒有痣。
“閉嘴！”我吼了一聲，指甲掐進掌心。
復制體輕輕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你連自己長什么樣都不確定了吧？要不要看看真正的你？”
她手指一劃，頭頂?shù)睦涔鉄襞镜卣眩麠l通風管道陷入黑暗。緊接著，四周的鐵皮開始震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爬行。我能感覺到那些觸須正順著管壁往里鉆，黏液滴落在后頸，燙得我一哆嗦。
“你是個失敗品。”復制體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以為你在掌控命運，其實你一直在他們的劇本里?！?/p>
我咬著牙往前沖，撞開最后一道鐵網(wǎng)，腐臭空氣撲面而來。鐵網(wǎng)后，真正的蘇綰綰蜷縮在角落，臉上布滿擦傷與青紫，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抬起頭，嘴角扯出一個虛弱卻熟悉的笑容：“你終于來了。”
我跪在地上，抓住鐵欄：“誰把你關在這？”
“不重要了?！彼龘u頭，“你得知道真相?！?/p>
她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鐵欄時滲出藍色液體：“三年前你就被植入記憶種子，工廠系統(tǒng)的存在也是實驗的一部分。你以為你在掌控命運，其實你一直在他們的劇本里?！?/p>
我后退一步，喉頭發(fā)緊：“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才是最初的實驗體。”她低語，“艾琳和葉無鋒聯(lián)手，把你的意識作為模板，制造了無數(shù)個‘你’。”
戒指印記突然劇烈發(fā)燙，體內(nèi)金屬支架隱隱作痛。我扶著墻喘氣，視線模糊了一下。再睜眼時，蘇綰綰已經(jīng)站在我面前，身上帶著傷，但眼神比誰都清醒。
“我們得去主控臺?！彼f，“同步率跌破臨界值，他們要強行啟動人格覆蓋程序了。”
我點點頭，攙著她往外走。她的腿上有傷口，每走一步都在地上拖出血痕。我握緊她的手，感覺她掌心的溫度很真實。
“密碼是什么？”我問。
“三年前那個雨夜的時間?！彼⒌?。
我輸入“03:17”，警報聲戛然而止，主控臺屏幕亮起。數(shù)據(jù)流飛速滾動，同步率從97%迅速下跌。
“快成功了！”蘇綰綰伸手輸入最后指令，指尖滲出的數(shù)據(jù)流在鍵盤上閃爍。
突然，我身體一僵，戒指印記滲出血珠滴在屏幕上，激活隱藏程序。全息屏炸開，艾琳的身影浮現(xiàn)：“容器0號，是時候醒來了?！?/p>
我瞪著眼睛，看著艾琳的臉在屏幕上扭曲成一團黑霧。體內(nèi)基因鎖劇烈震動，一道陌生聲音低語：“你該醒了。”
“顧沉！”蘇綰綰抓住我的肩膀，“撐??！”
我咬著牙，指甲刮過金屬表面發(fā)出刺耳聲響。顯示屏突然爆閃，艾琳的全息影像從數(shù)據(jù)流中浮現(xiàn)，她的手指正在虛擬鍵盤上飛舞。
“同步率跌破臨界值了。”她頭也不抬地說，“把備用電源切到B區(qū)，現(xiàn)在！”
身后傳來玻璃碎裂聲。唐梟踹開最后一道隔離墻，但沒有沖進來。他的呼吸聲在通風管道里回蕩，像是某種巨型生物的喘息。
“顧沉你在發(fā)抖?！绷终训穆曇魪淖髠?cè)傳來。她舉著的戰(zhàn)術(shù)匕首還在滴血，黑色黏液順著刀刃往下淌，在地面匯成詭異的圖案。
我盯著屏幕里的自己。三年前的監(jiān)控畫面里，我的右手正按在培養(yǎng)艙的啟動鍵上。艾琳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記住，你才是最初的實驗體?！?/p>
秦小悠的尖叫聲撕裂空氣。她蜷縮在服務器機柜角落，皮膚下有東西在蠕動。藍色血管像蛛網(wǎng)般在她臉上蔓延，指尖滲出的數(shù)據(jù)流在地面畫出坐標圖。
“別碰她！”沈雪的聲音從通訊器里炸響，“她已經(jīng)被……”
槍聲打斷了警告。唐梟的子彈穿透秦小悠腳邊的地板，金屬碎片濺起時映出他瞳孔里的數(shù)據(jù)流。他的戰(zhàn)術(shù)眼鏡正在自動刷新代碼。
“老板快跑！”秦小悠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他們在改寫你的記憶！”
我轉(zhuǎn)身撞翻控制臺。顯示器砸在地上迸出火花，照亮墻面密密麻麻的通風管道。某個管道傳來抓撓聲，節(jié)奏和我的心跳完全一致。
“找到真正的‘她’…”沈雪的腦電波信號越來越弱，“才能阻止這一切…”
通風口突然噴出濃霧。唐梟的身影在白煙中模糊成數(shù)據(jù)代碼，林昭的匕首反射著幽藍冷光。我后頸的灼燒感達到了頂點，戒指印記滲出的血珠滴在鍵盤上，激活了隱藏分區(qū)。全息屏炸開的瞬間，我看到了蘇綰綰。
不是三年前雨夜那個，是此刻在通風管道里爬行的那個。她蒼白的臉從鐵網(wǎng)后探出來，嘴角掛著和視頻里艾琳相同的諷刺笑容。
“歡迎回家?！鄙蜓┑哪X電波突然恢復正常，“容器歸位?！?/p>
消毒水混著雨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知道這次不會錯了——三年前雨夜抱著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蘇綰綰。
通風管道的鐵網(wǎng)在身后合攏，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我握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蘇綰綰蜷縮在角落里，臉上布滿擦傷和青紫，可她的眼神比誰都清醒。
"密碼是什么？"我問。
"三年前那個雨夜的時間。"她喘息道。
我輸入"03:17"，警報聲戛然而止，主控臺屏幕亮起。數(shù)據(jù)流飛速滾動，同步率從97%迅速下跌。
"快成功了！"蘇綰綰伸手輸入最后指令，指尖滲出的數(shù)據(jù)流在鍵盤上閃爍。
突然，我身體一僵，戒指印記滲出血珠滴在屏幕上，激活隱藏程序。全息屏炸開，艾琳的身影浮現(xiàn)："容器0號，是時候醒來了。"
我瞪著眼睛，看著艾琳的臉在屏幕上扭曲成一團黑霧。體內(nèi)基因鎖劇烈震動，一道陌生聲音低語："你該醒了。"
"顧沉你在發(fā)抖。"林昭的聲音從左側(cè)傳來。她舉著的戰(zhàn)術(shù)匕首還在滴血，黑色黏液順著刀刃往下淌，在地面匯成詭異的圖案。
"別碰她！"沈雪的聲音從通訊器里炸響，"她已經(jīng)被......"
槍聲打斷了警告。唐梟的子彈穿透秦小悠腳邊的地板，金屬碎片濺起時映出他瞳孔里的數(shù)據(jù)流。他的戰(zhàn)術(shù)眼鏡正在自動刷新代碼。
"老板快跑！"秦小悠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他們在改寫你的記憶！"
我轉(zhuǎn)身撞翻控制臺。顯示器砸在地上迸出火花，照亮墻面密密麻麻的通風管道。某個管道傳來抓撓聲，節(jié)奏和我的心跳完全一致。
"找到真正的‘她’…"沈雪的腦電波信號越來越弱，"才能阻止這一切…"
通風口突然噴出濃霧。唐梟的身影在白煙中模糊成數(shù)據(jù)代碼，林昭的匕首反射著幽藍冷光。我后頸的灼燒感達到了頂點，戒指印記滲出的血珠滴在鍵盤上，激活了隱藏分區(qū)。全息屏炸開的瞬間，我看到了蘇綰綰。
不是三年前雨夜那個，是此刻在通風管道里爬行的那個。她蒼白的臉從鐵網(wǎng)后探出來，嘴角掛著和視頻里艾琳相同的諷刺笑容。
"歡迎回家。"沈雪的腦電波突然恢復正常，"容器歸位。"
消毒水混著雨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知道這次不會錯了——三年前雨夜抱著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蘇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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