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把別墅區(qū)的石板路曬得暖融融的,我踩著帆布鞋漫無目的地晃,手里還捏著半根沒吃完的奶棒。剛拐過栽滿香樟的岔路口,就看見不遠處的涼亭里坐著個人——淺灰色的連帽衫,牛仔褲卷著邊,指尖夾著本攤開的書,不是王櫓杰是誰
我腳步頓了頓,下意識想繞路,卻聽見他先開了口,聲音比記憶里軟了點:“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奶棒往嘴里塞了塞:“誰跑了,我就是……看看風景?!痹拕傉f完就后悔——這別墅區(qū)除了樹就是草坪,哪來的“風景”
他合上書,抬眼望我,眼神里沒了以前的冷意,反而帶著點說不清的打量:“昨天回來到現(xiàn)在,沒出去過?”
“關你什么事?!蔽易煊玻瑓s沒像以前那樣直接轉身走。其實我有點好奇,明明原著里他看見我就皺眉,怎么現(xiàn)在還會主動搭話
他沒計較我的語氣,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坐會兒?你家后花園的月季開了,要不要我?guī)闳タ???
我愣了愣,腦子里瞬間蹦出“他該不會真喜歡我”的念頭——畢竟以前他連我家大門朝哪開都懶得問,現(xiàn)在居然會邀我看花。我清了清嗓子,故意裝出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看就看,誰怕誰”
跟著他往我家后花園走時,路過鄰居家的狗,那只以前見誰都叫的大金毛,居然搖著尾巴蹭了蹭他的褲腿。我忍不住嘀咕:“奇了,它以前見你跟見仇人似的”
王櫓杰低頭摸了摸狗腦袋,沒回頭:“可能它也覺得,我變了”
風卷著月季的香味飄過來,我看著他走在前面的背影,突然想起原著大結局——火光里他把我往身后護的樣子,當時我寫這段時還覺得是“劇情需要”,可現(xiàn)在再想,好像哪里都透著不對勁
“發(fā)什么呆?”他停在一叢粉色月季前,回頭看我,“這株是你以前說最喜歡的,沒枯”
我猛地回神,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趕緊別開眼:“誰……誰還記得這個,你記錯了”
他沒戳穿,只是彎腰摘了片花瓣,遞到我面前:“沒記錯。你以前總蹲在這,說花瓣像小裙子”
陽光落在他指尖,花瓣的粉映得他指尖都軟了。我盯著那片花瓣,腦子里亂糟糟的——他怎么會記得這些?原著里我可沒寫過這種細節(jié)。難不成……他真的喜歡我到研究我的喜好了?
我偷偷抬眼瞄他,正好撞進他的目光里,他眼里帶著點笑,看得我趕緊收回視線,慌慌張張地說:“我……我該回家了,我媽該找我了!”
說完轉身就走,沒看見身后王櫓杰望著我的背影,指尖的花瓣輕輕捻了捻,低聲說了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話:“還是這么容易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