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羽,這位天賦異稟的天才,不僅各項能力出類拔萃,面容更是傾國傾城。即便在年齡和輩分上都是眾人之中最年長的一位。
他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努力為大家樹立良好的榜樣。不過,這位看似無懈可擊的大家長也有他可愛的一面——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他也會偷偷地“摸魚”。
就像現在,空蕩的休息室里只能聽到鐘表的嘀嗒聲,槐羽愜意地躺在沙發(fā)上,手指隨著鐘聲的節(jié)奏輕輕點著手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而明顯的腳步聲,打破了休息室的寧靜?;庇鹧杆倨鹕砜聪蜷T口,只見宇磷珂和嚴彭義費力地架著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
“師父,戎霖又復發(fā)了。”
宇磷珂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被架著進來的人正是顧戎霖,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男人,也是槐羽的第三位徒弟。而前兩位徒弟,就是此刻架著他的宇磷珂和嚴彭義。
槐羽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zhèn)定。
“先把戎霖放到沙發(fā)上吧。”
他語氣沉穩(wěn),指揮著兩人。沙發(fā)上的顧戎霖面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庇疠p輕將他翻了個面,掀起后背的衣物,只見一條蜿蜒腫脹的血管赫然凸出,一直延伸到了左肩胛骨處的一個腫脹的紫紅色大包,觸目驚心。
槐羽沒有絲毫猶豫,拽下項鏈,項鏈在瞬間變幻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手起刀落,劃開了那個腫包。黑紅色的血液如泉涌般不斷流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這時,令人驚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那把匕首居然開始吸收流出的血液,隨著血液的吸入,匕首的顏色慢慢從金色變?yōu)楹谏盅杆倩謴统闪私鹕?,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p>
槐羽目光專注,輕撫著傷口,僅僅一瞬間,背上的口子就奇跡般地愈合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在尋找人面蝎。前不久,岸禪剛找到最后一群,就在漠洲。我打算早點過去抓住那只蝎子,也能讓戎霖早點擺脫痛苦?!?
槐羽的語氣中帶著決絕。人面蝎,這種生物極其卑鄙狡猾,它們的體型大小不一,有的可以長到一只成年老虎般龐大,有的則只有正常蝎子的大小。
但不變的是,它們的背后都長著一張扭曲的人臉,有的甚至能夠發(fā)出聲音,模仿路過之人的聲音,將人引誘過去后便躲起來暗中偷襲。
凡是被它的微針刺傷的人,都會留下一個一直無法痊愈的傷口,唯有喝下刺傷自己的那只蝎子的血才能痊愈。
“好,師父你放心去吧,大殿我看著,宇師兄也會照顧戎霖的。”
嚴彭義語氣堅定地保證道?;庇鹞⑽Ⅻc頭,在兩人身邊小聲叮囑:
“順便也看好戎清,那小子剛才就躲在門口了,又逃課,讓他多寫幾本練習題?!?/p>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
此時,躲在門外的少年顧戎清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他只是滿心擔憂著哥哥的安危,心中充滿了焦急。鬼知道他從同學那里聽說自己哥哥暈倒時的心情,他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他也顧不得那么多,只想趕緊看看哥哥的情況。于是,他逃課跑到大殿,看到兩個哥哥架著自己哥哥進休息室,顧戎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是逃課,他不敢面對槐羽,只好透過門縫向里看去。
當他看到哥哥的傷口被治好時,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顧戎清從小就和哥哥相依為命,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一直都是哥哥在默默地保護著他。直到槐羽的出現,他們兄弟倆才算有了一個像樣的家。
槐羽對他們兄弟倆的關愛和教導,讓他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雖然槐羽有時會嚴厲地懲罰他們,但顧戎清知道,那都是出于好意。
槐羽抓起外套向門口走去,門外的顧戎清慌忙的躲起來,卻還是遲了一步,被槐羽發(fā)現了。
槐羽抓住顧戎清后衣領把他拎了起來交給了宇磷珂,嚴肅地叮囑道:
“以后不許再逃課了,這次我回來之后要看到你寫完兩本練習題。”
顧戎清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應了一聲。他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槐羽安排好顧戎清后,便來到了守衡殿的處刑者工作區(qū)。
他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岸禪的蹤影。這時,一位處刑者走過來對他說:
“殿主你來了,組長說你可以去傳送室找他,他已經準備好了?!?
槐羽點了點頭,心中明白岸禪的意思很明顯要用傳送陣去漠洲。自從上次他帶著岸禪瞬移過后,岸禪和他一起出任務就再也不讓他用瞬移了,只用傳送陣。
因為上次的瞬移讓岸禪吐了個昏天黑地,一天沒能吃下任何東西。岸禪甚至還說瞬移是個減肥的好法子?;庇馃o奈,只好去找岸禪。
兩人匯合后,岸禪向槐羽漏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老大,你點原諒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你的瞬移,我還想好好的吃飯?!?
槐羽點頭表示理解,兩人準備好后,岸禪抓起一把利劍砍向空中,嘴里還念著咒語??罩型蝗怀霈F一條裂縫,通向漠洲。
兩人跨過裂縫來到了一片沙漠戈壁,岸禪迎面吃了一嘴的風沙,邊吐著沙子邊說道:
“呸,又熱又干燥,呸呸呸?!?
槐羽則淡淡地回應:
“人面蝎的最愛,安全又暖和?!?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入眼一處洞穴。岸禪吸了吸鼻子,說道:
“應該就是這里了?!?/p>
隨著兩人進入洞穴,洞內漆黑一片,寂靜無聲。到了洞穴深處,卻無路可走了,只有一條露著光的縫隙。
槐羽給岸禪使了個眼前,后退了幾步,岸禪抬手拍向墻壁,墻壁也隨之碎裂。光束也從剛才宛如束縛的縫逢隙中散落,墻壁后方有一碩大的空地。光束從上方的洞投射下來,不偏不倚灑滿了空地。
本來還算不錯的景色中卻有一些煞風景的東西,一群暗紫色的蝎子簇擁著更大蝎子,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直犯惡心。
“一群圍著一群,密密麻麻屬實惡心。”
蝎群中最大個的仿佛聽懂了一樣,立馬轉身。大蝎子的背上赤然長著一張扭曲的人臉,只見那張人臉僵硬的開口:
“你們是何人,膽敢打擾我們用餐?!?/p>
岸禪在旁吐槽:“張口說話更惡心了,還有這什么口氣,真當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槐羽注意到了“用餐”兩字,向它身后看去,見有兩人被綁在了一起。一個精壯的白發(fā)男人,和一個很壯實的橙發(fā)男人。
白發(fā)男人看著沒受什么傷,但橙發(fā)男人看起來不太好,上衣有些破破爛爛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已經結痂,有些已經感染。當務之急先救人要緊。
槐羽閃身到那兩人身前,護住兩人。岸禪熟練地在槐羽護好兩人后,直接一把火燒了過去。烈火持續(xù)燃燒了五六分鐘,隨著火焰慢慢消滅,滿地的人面蝎都已經熟了,只有最大的那只還有口氣。
岸禪抓起那只人面蝎,先去了尾針再綁好鉗子,打了個響指,人面蝎就消滅了。
他看向槐羽,問道:
“老板,那只人面蝎我送回去了,這兩人怎么辦?”
“先看下情況,壓制能力之后帶回去?!?
岸禪從兜里掏出兩條細皮帶,在兩人各自的手腕上固定好?;庇鹩闷呤讋澚讼率终疲斞温涞狡Ш?,普道的皮帶上生出金色的荊棘,牢牢地把皮帶固定在手腕上。
另一邊的大殿中,顧戎請已經寫完了練羽冊,趴在顧戎霖身邊,等著哥哥醒來。宇磷珂就在旁邊看文件,突然一只蝎子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宇磷珂的頭上。宇磷珂黑臉了一瞬,又心平氣和地起身,割開蝎子的身體,喂顧戎霖喝下了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