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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葉初荷迅速起身想離開座位，卻被劉耀文伸出的長腿擋住了去路。

葉初荷“讓一下?！?/p>

她小聲說，眼睛盯著地面。

劉耀文“你去哪兒？”

他不僅沒讓開，反而饒有興致地問。

葉初荷“去辦公室問老師問題?！?/p>

劉耀文夸張地嘆了口氣。

劉耀文“這才剛下課啊，優(yōu)等生都這么熱愛學(xué)習(xí)嗎？”

話雖如此，他還是收回了腿。

葉初荷如獲大赦般快步離開。在教師辦公室待了十分鐘后，她忐忑不安地回到教室，驚訝地發(fā)現(xiàn)劉耀文不在座位上了。

她輕輕舒了口氣，卻在坐下時發(fā)現(xiàn)桌上有張小小的便利貼。

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你的筆帽在我這兒”，還畫了個笑臉。

葉初荷急忙檢查自己的鋼筆——果然，筆帽不見了。

她頓時氣結(jié)，這分明是他剛才故意拿走的！這種行為幼稚又討厭，她想著該怎么要回來，卻又不想跟他有更多交流。

整個上午，葉初荷都心神不寧。劉耀文直到第三節(jié)課才回來，身上帶著室外陽光的氣息。

他若無其事地坐下，仿佛根本沒什么筆帽的事。

葉初荷幾次想開口，卻不知怎么說。最終，她決定寫張紙條：“請還我筆帽”。

推過去后，劉耀文看了一眼，嘴角揚起，在下面寫了一行字推回來：“說什么？沒聽清~”

明擺著耍無賴。葉初荷咬住下唇，決定不再理他。但不過五分鐘，她又推過去一張紙條：“那是我爸爸送的筆，請還給我”。

這次劉耀文看完后，表情微微變化。他從口袋里掏出那個銀色筆帽，輕輕放在她桌上。

劉耀文“抱歉。”

他聲音低了幾分。

劉耀文“不知道是對你重要的東西?！?/p>

葉初荷有些驚訝地看他一眼，輕輕搖頭表示沒關(guān)系。她沒想到他會道歉，這打破了她對“不良少年”的刻板印象。

午休鈴聲響起，同學(xué)們紛紛拿出飯盒或前往食堂。

葉初荷通常會在教室快速吃完自帶的便當(dāng)，然后利用午休時間預(yù)習(xí)下午的課程。

今天也不例外。她拿出飯盒，整齊地擺好餐具，卻發(fā)現(xiàn)劉耀文沒有要去吃飯的意思，只是懶洋洋地翻著一本漫畫書。

當(dāng)她打開飯盒蓋時，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清水迅速在桌面上蔓延，眼看就要淹及劉耀文放在桌上的手機。

葉初荷“啊！對不起！”

葉初荷驚慌失措地試圖用袖子吸水。

就在水即將觸到手機的瞬間，劉耀文迅速抓起手機，同時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扔給她。

劉耀文“優(yōu)等生也會毛手毛腳?。俊?/p>

他調(diào)侃道，但語氣并無惡意。

葉初荷臉頰通紅，手忙腳亂地擦拭桌面。

葉初荷“真的很抱歉...”

劉耀文“沒事。”

他聳聳肩，突然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鐵盒。

劉耀文“吃糖嗎？薄荷味的，壓壓驚?！?/p>

鐵盒打開，里面是幾顆晶瑩剔透的薄荷糖。葉初荷愣愣地看著，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劉耀文“不喜歡薄荷？”

他挑眉。

葉初荷“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取了一顆。

葉初荷“謝謝?！?/p>

糖放入口中，清涼瞬間彌漫開來，帶著微甜。這種味道讓她想起夏日清晨沾著露水的薄荷葉，清新提神，又有一絲刺激。

劉耀文“其實?！?/p>

劉耀文突然開口，自己也拿了顆糖扔進嘴里。

劉耀文“李老師讓我跟你學(xué)習(xí)，可能是對的?！?/p>

葉初荷驚訝地轉(zhuǎn)頭看他。這是今天他說的最認真的一句話。

劉耀文“我數(shù)學(xué)上次只考了38分。”

他自嘲地笑笑。

劉耀文“差點沒把我爸氣死?！?/p>

葉初荷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好小聲說。

葉初荷“如果有不會的題...可以問我?！?/p>

話說出口她就后悔了。

這意味著更多交流，更多打破她平靜生活的可能。

劉耀文卻眼睛一亮。

劉耀文“真的？那現(xiàn)在就有?！?/p>

他居然真的從桌洞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數(shù)學(xué)試卷，指著一道三角函數(shù)題。

劉耀文“這個，完全看不懂?！?/p>

葉初荷看著那道明明很基礎(chǔ)的題目，又看看劉耀文真誠求教的表情，教師子女樂于助人的本能終于戰(zhàn)勝了保持距離的念頭。

她拿出草稿紙，開始細致地講解起來。劉耀文出乎意料地認真聽著，不時提出問題。

陽光從側(cè)面照進來，在他睫毛上投下細密的影子。

葉初荷注意到他其實有雙很好看的眼睛，明亮而深邃，當(dāng)他專注地看著人時，幾乎讓人忘記他是個讓老師頭疼的“問題學(xué)生”。

劉耀文“原來是這樣！”

聽完講解，劉耀文恍然大悟，隨即又撇嘴。

劉耀文“我們老師講得沒你清楚。”

葉初荷“可能是你上課睡覺的緣故?！?/p>

葉初荷脫口而出，隨即捂住嘴，驚訝于自己居然會這樣說話。

劉耀文愣了一秒，繼而大笑起來，笑聲清朗悅耳。

劉耀文“優(yōu)等生也會開玩笑啊?！?/p>

葉初荷低下頭，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薄荷糖在口中慢慢融化，清涼微甜的味道彌漫在每一個味蕾上。

好像，這個同桌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下午第一節(jié)課開始時，葉初荷在桌洞里摸到一個冰涼的小鐵盒。她偷偷拿出來一看，是那盒薄荷糖，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賠禮。以后請多指教，優(yōu)等生?！獎ⅰ?/p>

她悄悄側(cè)頭看去，劉耀文正假裝認真聽講，手指間卻依然轉(zhuǎn)著那支筆，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窗外的風(fēng)拂過教學(xué)樓前的薄荷叢，帶來夏日特有的清新氣息。葉初荷輕輕打開鐵盒，取出一顆糖放入口中，熟悉的清涼微甜再次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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