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沒有用力壓迫,只是以一種不容抗拒的溫柔,貼合著少年單薄背脊下那凸起的、脆弱的脊骨線條,緩緩地、充滿占有意味地摩挲著,感受著其下生命的微弱脈動與痛苦...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他的手掌沒有用力壓迫,只是以一種不容抗拒的溫柔,貼合著少年單薄背脊下那凸起的、脆弱的脊骨線條,緩緩地、充滿占有意味地摩挲著,感受著其下生命的微弱脈動與痛苦的痙攣。
“再堅持一下,我的小貓…”無慘俯身,溫熱的呼吸刻意地、帶著一絲褻玩拂過朝顏冰涼的耳廓和頸側(cè)敏感的皮膚。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柔和得如同最醇厚的毒酒,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朝顏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上,“讓我看得更清楚些…為我完成它?!?/p>
那透過濕透衣衫傳來的、冰寒刺骨的掌心溫度,與獨屬于他的“溫柔”關(guān)切交織!這是一種宣告,宣告著朝顏的痛苦、掙扎乃至生命,都只為他一人而存在和消耗!
這反常的親密觸碰與耳語,打破了朝顏混沌的意識!
朝顏渾身劇顫,喉間溢出更破碎的嗚咽!求生的本能和對無慘深入骨髓的服從,在這份獨裁的“溫柔”下被無限放大!
……
角斗場內(nèi)。
童磨在猗窩座狂暴的攻勢下狼狽閃避。當猗窩座抓住他冰偶攻擊的遲滯瞬間躲過致命一擊后,全身斗氣壓縮,發(fā)動終結(jié)技——破壞殺·滅式!! 毀滅性的漩渦直轟童磨!
重傷瀕死的童磨眼中七彩光芒流轉(zhuǎn),在最后關(guān)頭,榨取殘存意志,凝聚出一道刁鉆的凍氣,射向猗窩座力量爆發(fā)后的空檔——右肩關(guān)節(jié)!
噗嗤!凍氣精準洞穿!猗窩座動作瞬間僵滯!
“夠了?!睙o慘淡漠的聲音如同凍結(jié)時空的律令,響徹全場。
一切瞬間冰封凝固。
猗窩座捂住右肩,傷口處冰晶蔓延,阻止再生,挫敗地盯著童磨。
童磨背靠殘壁,華服盡碎,嘴角溢血,臉上卻不見多少怨恨,反而那雙七彩眼眸饒有興致地、近乎貪婪地望向高臺王座旁昏迷的朝顏。
童磨心想“哎呀呀…傷得真重呢…這么漂亮又特別的孩子,真想好好‘照顧’一下啊…”
高臺之上,無慘收回了手,那份獨屬于朝顏的詭異“溫柔”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不留一絲溫情。
失去了冰冷支撐的瞬間,朝顏如同被徹底抽走了靈魂的人偶,軟軟地癱倒在冰冷的王座基座旁。
他蒼白的小臉毫無生氣,唇邊沾染的鮮血如同雪地里的落梅,脆弱得令人心驚。
過度榨取力量的代價,讓他徹底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單薄的身軀仿佛隨時會消散。
遠處幽深的陰影中,黑死牟高大的身影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那六只熔金般的眼瞳,此刻劇烈地收縮著!
方才那場短暫卻驚心動魄的較量,核心力量皆系于王座邊那個脆弱昏迷的少年身上。
一股足以撼動數(shù)百年沉寂心湖的驚濤駭浪,無聲翻涌。
他親睹了猗窩座被增幅到近乎突破界限的力量,那足以遲滯頂級血鬼術(shù)甚至干擾霧冰菩薩凝聚的詭異枷鎖,以及童磨那憑借無數(shù)血戰(zhàn)積累的可怕戰(zhàn)斗直覺于絕境中作出的致命反擊。
“增幅至斯…壓制至此…若以此等“規(guī)則”之力…輔以月之呼吸…那深不見底的差距…緣一…是否就…”
這個從未有過的可能性!黑死牟那沉穩(wěn)如山的身影,竟不易察覺地微微前傾了一步。
無慘的目光緩緩掃過場下,最終落在他腳邊那個昏迷的、蒼白單薄的身影上。
猩紅的瞳孔深處,浮現(xiàn)出一種近乎饜足的、獨占絕世珍寶般的奇異光芒。
他微微勾唇,指尖無意識地在王座扶手上輕點。
就在這片的寂靜中,無限城一角的空間無聲地泛起漣漪。
玉壺那巨大的、涂滿了華麗釉彩的瓷壺身影悄然浮現(xiàn)。
他懸浮著移動到王座下方,不敢靠得太近,陶瓷的眼球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高處那尊主宰一切的身影。
“無慘大人…”玉壺的聲音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激動,卻又因敬畏而微微顫抖,“有極其重要的發(fā)現(xiàn)…關(guān)乎您一直尋找的…日之呼吸的傳人!”
黃昏的狹霧山靜默安寧,層林盡染晚霞余暉,蜿蜒山徑鋪滿稀疏光影。
無慘收斂了所有鬼化的特征,蒼白皮膚在暮光下近乎透明,俊美得像無害的貴族青年。
他身邊跟著同樣偽裝成人類的朝顏,少年沉默地在無慘后面走著,偶爾抬頭看向天際變幻的云彩。
朝顏緊繃的心弦在遠離無限城的偽常世里微微松動。
無慘步履從容,如同踏青的旅人,偶爾用低沉磁性的聲音點評著山景,語調(diào)竟透出幾分難得的松弛。
“怕了?”無慘忽然開口,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并未看朝顏,目光隨意掃過山間翻涌的流云,唇角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
那并非質(zhì)問,更像是一種玩味的審視。
朝顏肩膀微不可察地一顫,琥珀色的眼瞳迅速抬了一下又垂下:“沒…沒有,主人?!甭曇魩е鴳T有的順從。
無慘腳步未停,蒼白修長的手指卻極自然地抬起,輕輕捻起朝顏耳畔一縷被山風吹亂的發(fā)絲,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藏品。
冰涼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朝顏微涼的耳廓,帶來一陣刺骨的戰(zhàn)栗。
“沒有就好?!睙o慘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帶你來,是讓你看看……真正的‘家’是什么樣子?!?/p>
“看看那些陽光下虛偽的溫暖,再親眼看著它們?nèi)绾巍癁榛覡a?!敝搁g捻著的那縷頭發(fā)被輕輕放開。
這“家”字,帶著殘酷的諷刺,更是一種隱晦的暗示——他的身邊,就是唯一允許存在的“家”。
行至半山腰一處陡峭彎道,一個戴著紅色天狗面具的身影迎面緩緩下山。
前水柱鱗瀧左近次的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
那幾乎融入人類體味的、極其深邃純粹又混雜著無數(shù)死亡氣息的惡臭,穿透數(shù)百年與鬼搏殺磨礪出的嗅覺屏障,狠狠刺入鼻腔!
幾乎在瞬間,他就確定了——那是站在所有惡鬼頂點的、極致的災厄!
面具下的瞳孔驟然收縮!
與此同時,停在他肩頭看似普通漆黑的鎹鴉小眼睛閃過一絲精光,輕輕“嘎”了一聲,撲棱翅膀假裝被驚飛,歪歪斜斜地落向遠處樹叢。
旋即,它以極不起眼的角度,如一道黑色閃電悄無聲息地隱沒于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