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御園,花氣襲人,暖風(fēng)微醺,仿佛連空氣都浸了蜜。今日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賞梅詩會”,達(dá)官顯貴、文人雅士齊聚御園,連宮里都派了內(nèi)侍來“蹲點(diǎn)”——據(jù)說貴妃娘娘最近迷上才女,正尋思著給太子選個“書香門第”的側(cè)妃。
湖心亭中,沈知意一襲素白長裙,外披淺青薄紗,發(fā)間僅簪一支羊脂玉梅簪,清冷如月,美得像一幅被AI精心修過的古風(fēng)圖,連濾鏡都省了。她執(zhí)筆繪梅,筆下墨色流轉(zhuǎn),一枝寒梅躍然紙上,枝干蒼勁,花瓣如血,仿佛帶著焚盡一切的烈意。更絕的是,她在梅枝旁題下四字:“梅魂不滅”——字跡清瘦,卻透著一股“你滅我試試”的狠勁。
圍觀群眾已經(jīng)開始瘋狂截圖發(fā)朋友圈:“快看!江南來了個神仙姐姐!這氣質(zhì),這才情,這臉……我愿稱她為‘梅界頂流’!”
就在這時,沈知柔搖著團(tuán)扇,扭著腰肢走來,身后跟著一群貴女,活像一群跟班的宮斗劇配角。她故意提高嗓門:“哎呀,這畫是不錯,可這題字……‘梅魂不滅’?聽著怎么這么晦氣?難不成是詛咒誰早死?”
眾人一靜。
沈知意抬眸,淡淡一笑:“妹妹說得對,‘梅魂不滅’,確實(shí)不是什么吉利話?!彼D了頓,笑意微涼,“可有些人,活著比死了還晦氣,你說是吧,妹妹?”
沈知柔臉色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鄙蛑廨p輕拂袖,將畫遞向一旁的侍女,“只是提醒某些人,別戴著不屬于自己的鐲子招搖過市,小心哪天,連手都保不住?!?/p>
全場嘩然。
那翡翠鐲子,正是沈知意母親的遺物,當(dāng)年被柳氏霸占,轉(zhuǎn)手給了沈知柔。如今被當(dāng)眾點(diǎn)破,沈知柔臉上掛不住,尖叫道:“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被逐出家門的棄女,也敢在這大放厥詞?”
“棄女?”沈知意輕笑,從袖中取出一方繡帕,緩緩展開——帕上繡著一朵梅花,花心處藏著一個極小的“沈”字,正是鎮(zhèn)國公府嫡系女眷的專屬繡樣。
她將帕子輕輕一揚(yáng),風(fēng)起,帕角拂過沈知柔的臉,像一記無聲的耳光。
“三年前,你們說我母通敵叛國,可有證據(jù)?說我私會外男,可有證人?如今我歸來,不是來求你們認(rèn)錯的?!彼h(huán)視四周,聲音清冷,“我是來告訴你們——當(dāng)年你們踩在腳下的嫡女,今日,要踩著你們的頭頂,重新登頂?!?/p>
全場寂靜。
就在這時,一道玄衣身影緩緩走來,正是肅王蕭景珩。他手中墨扇輕搖,眸光深邃,似笑非笑:“沈姑娘這番話,說得極是。不過——”他頓了頓,看向沈知柔,“有些人,連站的位置都不對,還妄想開口?”
沈知柔臉色煞白,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站在“貴女席”的最外側(cè),而沈知意,已悄然被眾人簇?fù)碇林行模鹑鐨w來女王。
“王爺……”她想辯解,卻被蕭景珩一眼掃得閉了嘴。
蕭景珩走到沈知意身旁,低聲道:“本王的債,姑娘打算何時收?”
沈知意輕笑:“不急。先讓某些人,嘗嘗‘被當(dāng)眾打臉’的滋味。”
說罷,她抬眸望向天邊流云,唇角微揚(yáng):姐回來了,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