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沒什么波瀾,王櫓杰依舊按部就班地過。刷到粉絲發(fā)的自己和穆祉丞的同框物料,指尖還是會下意識頓一下,趁沒人注意,悄悄點進保存。見不到師兄的日子,手機相冊里存的照片就成了念想——屏幕里的人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每次看見,他自己的嘴角總會不受控地彎起來,連帶著心里都軟乎乎的。
直到10月6號,穆祉丞的個人演唱會越來越近,王櫓杰開始失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兩個聲音在打架:想去,太想去見師兄了;可萬一去了,被人認出來,會不會給師兄添麻煩?
他盯著枕頭邊那個像極了穆祉丞的棉花娃娃,干脆坐起身。指尖輕輕碰過娃娃的臉,又順了順它的衣角——他總喜歡買很多長得像穆祉丞的娃娃,之前那個海德薇也是,總習慣細細打理,好像把娃娃弄妥帖了,就能離心里的那個人再近一點。
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娃娃的衣角,指節(jié)泛白。他能和師兄見面的機會太少了,這次就只是遠遠看一眼,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這個念頭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演唱會當天,王櫓杰把自己裹得比平時更嚴實??谡掷阶钌厦?,幾乎遮住全臉,又特意戴了副寬邊墨鏡,連眼睛都藏得好好的。對著鏡子照了照,確認沒什么破綻,才放心地出了門。
他故意去得晚,重慶國際博覽中心外早就擠滿了人。進場時演唱會剛開場,內場座無虛席,粉絲手里的應援棒晃成一片星海,偶爾還能聽見“櫓穆99”的口號聲。王櫓杰混在人群里,聽到這聲喊,嘴角忍不住偷偷揚了揚。
他買到內場門票,掏出手機悄悄拍舞臺上的人。穆祉丞穿著亮片外套,在聚光燈下像顆發(fā)光的星星,唱到高潮時會對著臺下笑,視線掃過他這邊時,莫名停了幾秒,又很快移開。
身邊的粉絲順著那個方向看過來,王櫓杰下意識縮了縮肩。他知道自己身高扎眼,就算遮得嚴實,挺拔的身形還是容易引人注意。果然沒一會,旁邊兩個女生小聲嘀咕:“你看他,該不會是王櫓杰吧?”
沒人敢確定,也沒人真的上前問。王櫓杰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只盼著沒人發(fā)現(xiàn)他,能悄悄離開。
散場前十分鐘,他趁著人還沒亂起來,悄悄往外走。沒注意到身后跟著個戴帽子的女生,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直到走出博覽中心大門,他才愣住——外面擠滿了沒買到票的粉絲,烏泱泱一片,把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他下意識想往回退,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試探:“你是王櫓杰嗎?”
心猛地一沉,王櫓杰腳步頓住。他沒回頭,只是把腦袋埋得更低,加快腳步想從側邊繞過去??赡桥鷧s追了上來,聲音拔高了些:“你就是王櫓杰吧!”
這一聲像顆石子投進水里,周圍的人瞬間看了過來。有人舉起手機,開始往他這邊擠,“真的是他嗎?”“快拍!”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不是!”王櫓杰急忙開口,聲音卻被此起彼伏的“咔嚓”聲蓋得嚴嚴實實。他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墻面,退無可退。
人越圍越多,手機鏡頭對著他懟得很近,還有人邊拍邊調侃,王櫓杰低著頭,手指緊緊摳著墻縫,指甲泛白。他不敢抬頭,也不敢動,只能任由那些目光和鏡頭落在身上,心臟像被攥住一樣疼。
天慢慢暗下來,傍晚的風帶著涼意,吹得他耳朵發(fā)僵。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道清亮的男聲突然炸開:“你們干什么!”
人群被撥開一個缺口,穆祉丞逆著光跑過來,額前的碎發(fā)被風吹得亂翹,臉上還帶著剛下場的薄汗。下一秒,王櫓杰的手腕被溫熱的手攥住,他猛地抬頭,撞進穆祉丞帶著急意的眼睛里,整個人都僵住了——怎么會是師兄?
穆祉丞沒說話,拉著他就往外沖。身邊沒有保安,他只能攥緊王櫓杰的手,在人群里鉆著跑,直到拐進一條沒人的小巷,才停下來大口喘氣。
從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王櫓杰的眼里就只有他。
巷子里沒燈,只有天邊的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紅得晃眼。穆祉丞松開手,靠在墻上擦額頭的汗,余光卻一直落在王櫓杰身上。
“你一個人來的?”他喘著氣問,聲音有點啞。
王櫓杰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泛紅的眼角,小聲問:“師兄……怎么知道是我?”
穆祉丞愣了一下,指尖還殘留著攥著他手腕的溫度。其實他也說不清——剛才在臺上掃過那一眼,明明只看到個模糊的背影,卻莫名覺得是他??伤偛荒苓@么說,只能含糊地扯了個理由:“我……我聽見他們叫你名字了?。 ?/p>
王櫓杰看著他眼神閃躲的樣子,眼睛輕輕瞇了瞇,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試探:“聽見?”
穆祉丞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耳尖悄悄發(fā)燙,急忙點頭:“對……對!”怕他再追問,趕緊掏出手機轉移話題,“我先打車送你回家,加個微信,你到家了跟我說一聲?!?/p>
喜歡的寶寶可以發(fā)個評論嗎?有點迷茫沒人看不知道還要不要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