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讀心術(shù)：我在都市修真界稱霸

姜婉的瞳孔還在顫動，喉嚨里發(fā)出斷續(xù)的音節(jié)。她盯著裂縫，嘴唇一張一合：“它說……你是它的一部分?！?/p>

姜姝立刻后退半步，指尖凝聚出一層薄冰。厲云澤一步橫移，擋在她身前，手腕一抖，金屬絲纏上掌心，隨時能展開成盾。他的目光掃過姜婉的臉，又落在祭壇裂縫上。

“你還記得什么？”姜姝問。

姜婉喘著氣，身體微微發(fā)抖?！拔冶粠нM來的時候，看到墻上有畫……一個女人站在陣中央，手里拿著五顆珠子。她臉上……也有紅點。”她說著，抬手指向姜姝的眼角，“就像你這樣?！?/p>

姜姝沒動。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昨夜簽到的能力還在，微弱生命信號捕捉。她閉眼，重新感知地下深處。這一次她壓下所有情緒，只專注頻率波動。

信號變了。

不再是單一源頭，而是環(huán)形分布，十二個點均勻排列，構(gòu)成閉合結(jié)構(gòu)。每一個點都傳來極低頻的震顫，像是心跳，又像是某種機器在緩慢運轉(zhuǎn)。這正是大型封印陣的核心特征。

“下面不止一個人?！彼f，“是一個陣?！?/p>

厲云澤蹲下身，把背包從肩上取下，扔出通道入口范圍。他剛拆過的監(jiān)控單元正在發(fā)熱，外殼邊緣滲出暗紅色液體，線路自動重組。他用金屬絲迅速封住碎石堆缺口，防止設(shè)備遠程激活。

“這東西不該還能工作。”他說，“我已經(jīng)剪斷主線路?！?/p>

話音未落，地面開始震動。不是劇烈搖晃，而是持續(xù)不斷的輕顫，頻率和之前祭壇下的脈沖完全一致。墻壁上的血色云紋緩緩浮現(xiàn)，像被無形的手一筆筆畫出來。空氣溫度驟降，呼吸時冒出白霧。

厲云澤打開戰(zhàn)術(shù)背心內(nèi)置檢測儀，屏幕跳出血紅數(shù)據(jù)：電磁脈沖異常，能量源來自正下方。

“這里有自主運行的中樞。”他說，“不是死物，是活的系統(tǒng)?！?/p>

姜姝沒回應(yīng)。她取出腕帶上的聚靈珠，握住珠體，引動體內(nèi)殘存靈力。珠子表面泛起微光，她將它貼向最近一面墻。

符文亮了。

幽綠色光芒順著墻面蔓延，整條環(huán)形通道的燈架逐一點亮。那些銹蝕的燈架原本看不出用途，此刻卻顯現(xiàn)出立體陣圖——中央是一個倒五芒星，外圍十二根柱狀結(jié)構(gòu)環(huán)繞，每根柱底刻有編號。三號，正是他們所在的位置。

陣眼處寫著四個古篆：魔尊·沉眠·待啟。

厲云澤盯著那行字，聲音壓得很低：“這不是封印設(shè)施，是喚醒裝置?！?/p>

姜姝看著陣圖，腦子里突然閃過父親書房里的羊皮卷。背面有一行小字：“姜氏女，承契者，代代相續(xù)?！碑?dāng)時她看不懂，以為是家族密語。現(xiàn)在看來，那不是提醒，是預(yù)言。

“他們早就準(zhǔn)備好了?！彼f，“五個節(jié)點，對應(yīng)五顆聚靈珠。這里是第三號，說明還有兩處沒找到?！?/p>

厲云澤記錄下陣圖結(jié)構(gòu)，動作很快。他知道這種信息不能留在電子設(shè)備里，只能靠記憶傳遞。他一邊記，一邊說：“沈夜的名字出現(xiàn)在組件上，編號三。他在各地埋這些東西，不是為了控制別人，是為了等某個人醒來。”

“等我。”姜姝說。

厲云澤停下筆，抬頭看她。

“姜婉說的那個女人，手持五珠鎮(zhèn)壓魔尊，長得很像我?！彼嗣劢堑闹焐梆?，“而且，我穿進這本書的第一天，就激活了簽到系統(tǒng)。太巧了。如果這不是偶然呢？”

厲云澤沒說話。他把記錄本收進內(nèi)袋，眼神冷了下來。

姜婉靠在角落，臉色蒼白。她剛才說的話像是耗盡了力氣，現(xiàn)在靠著墻慢慢滑坐下去，肩膀抵著冰冷的地面。

“你還看到什么？”姜姝走過去，蹲在她面前。

姜婉抬起眼，視線有些渙散?！拔铱吹胶谟啊艽螅≡陉囍虚g。它說話的時候，整個地都在抖。它說‘血裔已至，歸位之時不遠’?！彼D了頓，“我不懂什么意思，但那個聲音……提到你名字的時候，陣圖亮了一下。”

姜姝站起身，走到陣圖最中心的位置。倒五芒星的交點處有一塊凹陷，形狀和聚靈珠完全吻合。她試著把珠子放進去，剛碰到邊緣，整面墻的符文同時閃爍。

嗡——

低頻嗡鳴再次響起，比剛才更清晰。腳下的震顫加劇，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下面蘇醒。通道盡頭的通風(fēng)管突然噴出一股冷風(fēng)，帶著鐵銹和藥水混合的味道。

厲云澤一把拉她后退?！皠e碰那個坑?！?/p>

姜姝沒掙扎。她看著那個凹槽，忽然明白過來?！拔也皇氰€匙?！彼f，“我是容器。”

“什么？”

“這個陣要啟動，需要五顆聚靈珠，也需要一個載體?！彼钢囇郏澳憧词?，每一根都連著地下管道。它們不是支撐結(jié)構(gòu)，是輸送管。它們要把什么東西送進來，再通過陣眼注入人體。”

厲云澤盯著她：“你是說，他們想把魔尊塞進你身體？”

“不是想?！苯瓝u頭，“是一直就這么計劃的。姜家的女人，代代都有朱砂痣，血脈特殊。我母親當(dāng)年可能也差點成了容器，所以才會被囚禁。我穿進這本書，不是意外，是命中注定要走到這里?！?/p>

厲云澤沉默了幾秒，突然問：“那你簽到的能力呢？真的是隨機的嗎？”

姜姝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她沒想過。

每天零點自動獲得一項能力，持續(xù)二十四小時。力量、速度、感知、預(yù)警……全都剛好能在關(guān)鍵時刻派上用場。太精準(zhǔn)了，不像隨機。

“如果系統(tǒng)不是外來的?！眳栐茲啥⒅?，“如果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呢？是你體內(nèi)本來就有東西，在按計劃釋放能力？”

姜姝呼吸一頓。

她想起每次簽到時的感覺——沒有提示音，沒有界面，就像是突然知道了某件事該怎么做到。那種熟悉感，不像外來饋贈，更像是……回憶。

“你是說，這個能力，是魔尊留在我體內(nèi)的？”她聲音有點啞。

“我不知道?！眳栐茲烧f，“但你現(xiàn)在站的位置，是陣眼。你身上有標(biāo)記，血脈對得上，能力來得蹊蹺。他們等的人就是你。你不來，陣不會亮；你來了，它就開始運轉(zhuǎn)?！?/p>

姜婉忽然發(fā)出一聲悶哼。她蜷縮在地上，雙手抱住頭，指縫間滲出血絲。她的嘴里開始念叨一些破碎的詞：“不要……回來……別讓它進來……”

姜姝立刻過去按住她肩膀?！霸趺戳?？”

“它在聽?！苯癖犻_眼，瞳孔收縮，“它一直聽著。你說的每一句話，它都知道?！?/p>

厲云澤猛地轉(zhuǎn)身，看向通道深處。檢測儀發(fā)出尖銳警報，能量讀數(shù)飆升。墻壁上的符文不再只是微光流動，而是像血管一樣搏動起來，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地面的一次震顫。

“我們得離開這兒?！彼f。

“來不及了?！苯⒅囇?，“它已經(jīng)醒了?！?/p>

話音剛落，整條通道的燈光全部亮起，綠光刺眼。倒五芒星中央的凹槽開始旋轉(zhuǎn)，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層層展開，露出一個圓形卡槽。聚靈珠自動脫離她腕帶，懸浮半空，緩緩朝卡槽飛去。

厲云澤甩出金屬絲，纏住珠子往回拉?？赡枪晌μ螅饘俳z瞬間繃直，發(fā)出刺耳摩擦聲。他咬牙加力，手臂肌肉鼓起，卻還是拉不動。

姜姝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八墒??！?/p>

“什么？”

“松手?！彼貜?fù)一遍，“它要的是珠子，不是現(xiàn)在。如果我現(xiàn)在阻止，它會強行啟動，后果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們必須知道它的全貌，才能找到破局辦法。”

厲云澤盯著她。

她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慌亂，也沒有猶豫。

他知道她在賭。

但他也知道，她一向敢賭。

金屬絲松開。

聚靈珠緩緩落入卡槽。

咔噠一聲。

整個陣圖亮了起來。

十二根柱子底部同時射出紅光，匯聚到陣眼。倒五芒星開始逆向旋轉(zhuǎn)，地面裂開細縫，黑色霧氣從縫隙中滲出?？諝庾兊贸林?，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沙。

厲云澤拉著姜姝后退幾步，靠在墻上。他的檢測儀屏幕炸出火花，隨即熄滅。通訊設(shè)備全部失靈。

姜婉倒在角落，已經(jīng)說不出話，只有嘴唇還在輕微抖動。

姜姝盯著陣眼，看著那團黑霧緩緩凝聚成人形輪廓。它沒有五官，沒有實體，但能感覺到它在“看”她。

然后，一個聲音直接在她腦子里響起。

低沉，古老，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你終于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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