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初軟軟糯糯的聲音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哥哥,你回來啦!”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眨巴著望著他,模樣可愛得讓人心尖一顫。池聿淮看著這幅畫面,頓時覺得連空氣都柔化了幾分?!白尭绺缈纯茨愕膫??!彼紫律恚Z氣中滿是心疼與無奈。齊陽初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伸出了手。纖細的手腕上布滿了擦傷,有些地方甚至還滲著血珠,觸目驚心;而她那白皙如玉的小腿也青紫交加,淤痕宛若烙印般刺痛了他的視線。池聿淮眉頭緊鎖,聲音低沉沙?。骸疤鄄惶??”齊陽初咬了咬唇,眼眶微微泛紅,點了點頭,“疼……”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自幼便被人捧在掌心呵護的她,身體嬌弱至極,甚至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病上好幾天。此刻的疼痛對她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折磨,可偏偏她又倔強地不肯多喊一句苦。池聿淮心頭一揪,目光復雜地落在她身上,暗自嘆息:這樣嬌嫩的人兒,日后恐怕連走路都會磕傷吧……更別提其他事了。他腦海中的念頭還未散去,面前的小姑娘卻已經(jīng)縮回被子里,只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偷偷窺視著他,壓根不知道他的思緒早已飄向了何方。
齊陽初手上的傷痕觸目驚心,池聿淮的手指輕柔地將藥膏涂抹在上面。每一次碰觸,都讓齊陽初忍不住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別哭,快要好了。"池聿淮的聲音低沉溫柔,像在哄一只受傷的小動物。他小心翼翼地繼續(xù)上藥,另一只手輕輕擦去齊陽初臉上的淚水。"我知道很疼,但你要忍一忍。這些傷要是處理不好,以后會留疤的。"他一邊輕聲安慰,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齊陽初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池聿淮看著心疼,俯身在他耳邊輕語:"等傷好了,我?guī)闳コ阅阕類鄣男〉案?,你想吃多少都行?聽到這話,齊陽初終于破涕為笑,淚水卻流得更兇了。
池聿淮輕聲哄著:“不哭了,不哭了?!彼拖骂^,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痕。齊陽初抬起頭,眼中還帶著些許淚光,問道:“哥哥,你多大了?” “下個月27號過完生日,就25歲了?!背仨不绰曇舻统?,透著幾分寵溺。 齊陽初眨了眨眼,忽然驚喜道:“哥哥的生日和我同一天耶!可是……我過完生日才21歲呢?!? 池聿淮笑著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語氣漫不經(jīng)心:“之前不都是一起過的嘛?!? 齊陽初揉了揉額頭,嘟囔了一句,然后仰起臉認真地看著他:“那哥哥,我們什么時候結婚呀?你們不是說,從小我們就訂了婚約嗎?” 池聿淮看著她稚嫩的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還太小了。”他的動作很輕,卻讓那一處肌膚瞬間泛起一抹淺紅。 見狀,池聿淮眉間微蹙,帶著點心疼,“下次哥哥不摸了。”他說著,又忍不住伸出手,極其小心地撫了撫她發(fā)紅的臉頰,生怕再弄疼了她。
齊陽初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軟軟地抬頭看他一眼,細聲說道:“哥哥,我要去睡覺了。”她的聲音像羽毛一樣劃過池聿淮的心尖。他喉結微動,強壓下心中那股欲望,柔聲道:“好,哥哥也回房睡了?!彼姆块g就在她對面,僅僅幾步之遙,卻仿佛隔了一道無形的鴻溝。知道為什么他們不能一起睡嗎?如果真的同床共枕,明天等待他的將是鋪天蓋地的指責。老夫人和老爺子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嚴厲的話語 就是怕他欺負你 而那種所謂的“欺負”,并非簡單,而是更深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