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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腦洞 

第50章

規(guī)則怪談選擇天賦能力

咸腥的海風(fēng)卷著細(xì)沙,拍在裸露的腳踝上,帶著一絲不尋常的涼意。白珠悅瞇了瞇眼,試圖看清眼前這片熟悉又陌生的海。

昨天晚上她還在燈下演算最后一道物理大題,草稿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剛有了頭緒,身旁的姐姐白衣悅突然敲了敲她的房門,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不容置疑的篤定:“珠悅,明天跟我去海邊?!?/p>

白珠悅愣住了。姐姐比她大一歲,性子向來溫和,極少用這種語氣說話。更奇怪的是,她們住的城市離海很遠(yuǎn),從來沒有說走就走去看海的計劃。

可當(dāng)她想問為什么時,白衣悅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像是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霧里。

現(xiàn)在,她們真的站在了海邊。

天空是一種壓抑的灰藍(lán)色,海面上沒有漁船,沒有飛鳥,甚至連尋常的浪濤聲都低啞得像是某種生物的喘息。沙灘是死寂的黃,腳踩上去沒有柔軟的下陷感,反而硬邦邦的,像是踩在凍住的泥地上。

“姐,”白珠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反射著灰藍(lán)的天光,“這里……不對勁?!?/p>

白衣悅沒有看她,目光直直地盯著遠(yuǎn)處海天相接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線,將天空與海面切割得異常生硬。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紙,遞了過來。

紙上用黑色的墨水寫著幾行字,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用顫抖的手寫下的:

【海邊規(guī)則】

1.?不要直視海面超過十分鐘,尤其是當(dāng)你覺得有東西在看你時。

2.?沙灘上若出現(xiàn)紅色的貝殼,無論多漂亮,都不要撿。

3.?漲潮時待在有陰影的地方,退潮時必須站在陽光下。

4.?如果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先確認(rèn)對方的腳是否沾著海水。若沾著,不要回應(yīng)。

5.?照顧好你的同伴,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超過三米。

白珠悅的心跳漏了一拍。規(guī)則?這像是某種惡作劇,可周圍死寂的氛圍,姐姐異常凝重的表情,都在告訴她——這不是玩笑。

“這是……”她剛想問這張紙的來歷,就見白衣悅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皺眉。

“別看!”白衣悅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白珠悅下意識地順著姐姐的視線看去——不遠(yuǎn)處的沙灘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貝殼,在灰黃的沙地上,紅得像一滴凝固的血。

白珠悅的呼吸驟然停滯,那抹刺目的紅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眼球發(fā)緊。她猛地收回目光,指尖因為用力而掐進(jìn)了掌心。

“別看,也別碰?!卑滓聬偟穆曇艟驮诙?,帶著一絲緊繃的顫抖,她拉著白珠悅的手腕,快步往后退了幾步,直到那枚紅貝殼變成視野里一個模糊的小點(diǎn),才稍稍放緩了腳步。

沙灘依舊死寂,只有她們倆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蕩,顯得格外突兀。白珠悅低頭看了看姐姐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連帶著她的手腕也有些發(fā)疼。

“姐,”她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wěn),“這規(guī)則……你是從哪里拿到的?”

白衣悅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在回憶什么,又像是在隱瞞什么?!白蛱焱砩?,它就放在我的床頭?!彼D了頓,補(bǔ)充道,“沒有信封,沒有署名,就那樣憑空出現(xiàn)了?!?/p>

憑空出現(xiàn)?白珠悅皺緊了眉。作為一個信奉邏輯與實證的學(xué)霸,她從不相信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可眼前的一切,包括這詭異的海邊、突兀的規(guī)則、還有那枚紅得詭異的貝殼,都在挑戰(zhàn)她的認(rèn)知。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問道,目光不自覺地掃向海面。灰藍(lán)色的海水像是一塊巨大的、凝固的果凍,看不到絲毫波瀾,卻又讓人莫名覺得深處藏著什么洶涌的東西。她忽然想起規(guī)則第一條——不要直視海面超過十分鐘。

幾乎是同時,她猛地移開了視線,心臟砰砰直跳。剛才看了多久?好像……超過十分鐘了。

她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生怕有什么東西因為她的違規(guī)而出現(xiàn)。沙灘上空空如也,除了她們倆,只有遠(yuǎn)處那枚若隱若現(xiàn)的紅貝殼。

“沒事的。”白衣悅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規(guī)則說的是‘當(dāng)你覺得有東西在看你時’,也許……沒那么容易觸發(fā)。”

話雖如此,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更加凝重了。白珠悅低頭看了看沙灘,硬邦邦的沙面上,她們的腳印清晰可見,只是奇怪的是,這些腳印邊緣似乎在以一種極慢的速度變得模糊,像是被什么東西悄悄舔舐過一樣。

她剛想指給姐姐看,一陣風(fēng)忽然毫無征兆地卷了過來。這風(fēng)不同于剛才帶著涼意的海風(fēng),而是帶著一股潮濕的、腥甜的氣息,吹在臉上,黏膩得讓人不舒服。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順著風(fēng)飄了過來,輕柔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珠悅……”

白珠悅渾身一僵。

是在叫她?

這聲音很陌生,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又像是近在咫尺。她下意識地想回應(yīng),卻被白衣悅死死按住了肩膀。

“別說話!”白衣悅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警告的意味,“規(guī)則第四條!”

白珠悅瞬間清醒過來——如果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先確認(rèn)對方的腳是否沾著海水。若沾著,不要回應(yīng)。

可……聲音是從哪里來的?

她循聲望去,四周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那聲音像是憑空產(chǎn)生的,又像是藏在風(fēng)里,無跡可尋。

“珠悅……過來呀……”那聲音又響起來了,帶著一絲誘惑的意味,“這邊有好玩的東西……”

白珠悅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感覺那聲音像是有魔力,引誘著她邁開腳步。她用力咬了咬下唇,疼痛讓她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姐,沒看到人……”她艱難地說道,視線在沙灘上逡巡,試圖找到聲音的來源。

白衣悅緊緊抓著她的胳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尤其是靠近海水的地方。“它可能……不在我們能看到的地方?!彼穆曇粲行┌l(fā)顫,“記住,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要回應(yīng),也不要亂走。”

就在這時,那聲音似乎變得不耐煩了,陡然拔高了幾分,帶著一絲陰冷的意味:“白珠悅!你不過來嗎?”

這一次,聲音清晰了許多,仿佛就在她們身后不遠(yuǎn)處。白珠悅猛地回頭——

空無一人。

只有她們剛才留下的腳印,此刻已經(jīng)模糊得幾乎要看不清了。而更讓她毛骨悚然的是,在她們身后幾步遠(yuǎn)的地方,靠近海水的沙灘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腳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一路延伸到她們身后,卻看不到腳印的主人。

那串腳印的邊緣,還沾著晶瑩的海水。

白珠悅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了。

剛才那個聲音……是從這里發(fā)出來的。

而它的腳,沾著海水。

沾著海水的腳印像一條冰冷的蛇,纏上了白珠悅的脊背。她死死攥著衣角,指腹幾乎要嵌進(jìn)布料里,視線卻不敢再停留——規(guī)則里沒說看到這種腳印該怎么辦,但直覺在尖叫著危險。

“走。”白衣悅的聲音比剛才更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她反手抓住白珠悅的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拖著她往沙灘內(nèi)側(cè)快步走去。

白珠悅被拽得踉蹌了幾步,眼角的余光瞥見那串濕漉漉的腳印似乎動了一下。不是向前延伸,而是腳印的邊緣在微微收縮,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沙子里把腳抽回去,只留下越來越淡的水漬。

“它……它還在嗎?”她的聲音發(fā)飄,牙齒忍不住打顫。

“別回頭?!卑滓聬偟穆曇艟o繃如弦,“盯著前面的礁石?!?/p>

白珠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沙灘內(nèi)側(cè)矗立著幾塊黑黢黢的礁石,形狀扭曲,像是被風(fēng)化了千百年的怪獸骸骨。礁石投下的陰影在灰藍(lán)的天光下顯得格外濃重,像一塊塊凝固的墨。

“規(guī)則第三條,漲潮時待在有陰影的地方?!卑滓聬偟穆曇衾飵е唤z慶幸,“我們?nèi)ソ甘沁?。?/p>

白珠悅這才注意到,海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開始上漲了。剛才還離她們很遠(yuǎn)的海岸線,此刻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前推進(jìn),灰藍(lán)色的海水漫過沙灘,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像某種貪婪的舌頭舔過地面。

這不是正常的漲潮速度。

她的心跳更快了,被姐姐拉著,幾乎是跑了起來。沙灘硬邦邦的,跑起來腳下發(fā)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面上,震得耳膜嗡嗡作響。身后的海水聲越來越近,不再是低啞的喘息,而是變成了一種粘稠的、拖拽般的聲響,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東西正藏在水里,跟著她們移動。

“快到了。”白衣悅喘著氣,拉著她拐過一塊最大的礁石。

礁石的陰影瞬間將她們籠罩。

就在踏入陰影的那一刻,身后的拖拽聲驟然消失了。

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一樣。

白珠悅扶著冰冷的礁石,彎著腰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她側(cè)耳聽了聽,陰影外的漲潮聲依舊,但那股黏膩的、仿佛貼著后背的存在感,確實不見了。

“呼……”白衣悅也松了口氣,靠在礁石上,臉色蒼白如紙,“還好……趕上了?!?/p>

白珠悅抬起頭,透過礁石的縫隙看向外面。海水還在上漲,已經(jīng)漫過了她們剛才站立的地方,那串濕漉漉的小腳印早就被海水覆蓋,沒了蹤跡。灰藍(lán)色的水面上,偶爾會泛起一圈圈詭異的漣漪,卻看不到任何魚蝦的影子。

“姐,你看那邊?!彼鋈恢赶蜃髠?cè)。

離她們不遠(yuǎn)的另一塊礁石旁,不知何時蹲坐著一個人影。背對著她們,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布衫,頭發(fā)亂糟糟的,像是很久沒梳理過。那人一動不動,仿佛和礁石融為了一體,只有海風(fēng)掀起他的衣角時,才能看出那是個“活物”。

白衣悅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別出聲,也別靠近?!?/p>

白珠悅點(diǎn)點(diǎn)頭,屏住了呼吸。規(guī)則里沒提過會遇到其他人,這個人是誰?他也在遵守規(guī)則待在陰影里嗎?

就在這時,那人忽然動了。他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

白珠悅的心臟猛地一縮。

那是一張極其蒼老的臉,皺紋像刀刻一樣深刻,眼睛卻異常渾濁,像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白翳。他的目光似乎沒有焦點(diǎn),掃過她們這邊時,沒有任何停留,仿佛只是在看一片空無。

“漲潮了啊……”老人的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陰影里才安全……”

他的視線落在海面上,渾濁的眼睛里忽然閃過一絲極快的恐懼,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緊接著,他猛地低下頭,用雙手抱住了腦袋,嘴里開始喃喃自語:

“不能看……不能看水……看了就會被拉走……”

“紅貝殼是誘餌……撿了就會被跟著……”

“名字不能應(yīng)……應(yīng)了就會被記住……”

他說的這些,竟然和那張規(guī)則紙上的內(nèi)容隱隱對應(yīng)。

白珠悅和白衣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

“大爺,”白衣悅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開口,“您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怎么才能出去?”

老人像是沒聽見,依舊抱著頭喃喃著,只是聲音越來越低,最后變成了含混不清的嘟囔。

就在這時,海水又上漲了一截,浪花拍打著礁石的底部,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一道浪頭越過礁石的邊緣,濺起的水花落在了老人的褲腳上。

老人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停止了嘟囔,緩緩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被打濕的褲腳,嘴角開始不受控制地向上咧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水……碰到水了……”他的聲音變了,不再嘶啞,反而變得尖細(xì),像是用指甲刮過玻璃,“它來了……”

白珠悅和白衣悅同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她們看到,老人的皮膚接觸到海水的地方,開始泛起一層灰藍(lán)色的紋路,像是某種苔蘚在迅速蔓延。而他那雙渾濁的眼睛里,白翳正在消退,露出底下一片純粹的、和海水一樣的灰藍(lán)色。

“它要帶我們走了……”老人咧著嘴,朝著海面伸出了手,像是在迎接什么。

一只濕漉漉的、蒼白浮腫的手,從海水里伸了出來,精準(zhǔn)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緊接著,第二只,第三只……更多的手從海水中探出來,纏繞上老人的身體。

老人沒有掙扎,臉上依舊掛著那詭異的笑容,被那些手拖著,一點(diǎn)點(diǎn)地向海水里倒去。他的身體接觸到海水的瞬間,就像是融化的冰,迅速變得透明,最后徹底消失在灰藍(lán)色的海水中,連一絲漣漪都沒留下。

只有他剛才蹲坐的地方,留下了一枚小小的、紅得像血的貝殼。

白珠悅捂住嘴,強(qiáng)忍著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白衣悅死死抓住她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規(guī)則……第二條……”

不要撿紅色的貝殼。

因為撿了,就會像剛才那個老人一樣,被“它們”記住,被拖進(jìn)海里嗎?

海面上恢復(fù)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但那枚新出現(xiàn)的紅貝殼,和礁石陰影外不斷上漲的海水,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這里的規(guī)則,一旦打破,就是死亡。

紅貝殼安靜地躺在礁石旁,與之前那枚遙遙相對,像兩滴凝固在沙上的血。白珠悅盯著它,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老人被拖入海水時的詭異笑容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那尖細(xì)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別看了。”白衣悅的聲音帶著后怕的沙啞,她用力將白珠悅的臉轉(zhuǎn)向內(nèi)側(cè),“規(guī)則沒說不能看,但看了……對我們沒好處?!?/p>

白珠悅強(qiáng)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向礁石粗糙的表面。上面布滿了深褐色的藻類,摸上去濕滑冰冷,帶著海水特有的咸腥氣。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用理性分析現(xiàn)狀:她們被困在這個遵循怪異規(guī)則的海邊,違反規(guī)則會導(dǎo)致死亡(至少從老人的遭遇來看是這樣),而規(guī)則本身可能并不完整——比如老人提到“不能看水”,但規(guī)則第一條只限制了直視海面的時間。

“姐,你有沒有覺得,規(guī)則可能不止這些?”她低聲問,指尖無意識地?fù)钢甘系囊坏懒芽p。

白衣悅沉默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個老人說的話,像是補(bǔ)充,又像是……警告?!彼D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他提到‘被拉走’,和剛才拽著我的那股力量很像?!?/p>

白珠悅一愣:“剛才?”

“在你被那聲音引誘的時候,”白衣悅的眼神沉了沉,“我感覺有人在拉你的另一只手,很涼,像冰一樣?!?/p>

白珠悅渾身一寒。她竟然毫無察覺?如果不是姐姐按住她,她是不是已經(jīng)跟著那只手走了?

就在這時,海面?zhèn)鱽硪魂嚻婀值摹肮距健甭暋?/p>

兩人同時看向海面?;宜{(lán)色的海水不知何時開始退潮了,速度和漲潮時一樣快得詭異,原本漫到礁石底部的海水正迅速退去,露出底下黑褐色的、布滿孔洞的礁石基座。

退潮了。

白珠悅立刻想起規(guī)則第三條的后半句:退潮時必須站在陽光下。

“我們得出去?!彼死滓聬偟囊滦?,目光掃過礁石投下的濃重陰影,“待在陰影里不安全了。”

白衣悅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她探頭看了看外面的沙灘,眉頭緊鎖:“可是外面……”

外面的沙灘上,除了那兩枚紅貝殼,似乎并沒有其他異常。但經(jīng)歷過剛才的事,誰也不敢保證“安全”是真正的安全。

“必須出去。”白珠悅的語氣異常堅定,作為學(xué)霸的理智讓她明白,在規(guī)則明確的情況下,違反規(guī)則的風(fēng)險遠(yuǎn)大于遵守規(guī)則,“漲潮時陰影是保護(hù),退潮時就可能變成陷阱。”

白衣悅咬了咬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起走,別分開?!?/p>

兩人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礁石的陰影。

陽光落在身上,卻沒有絲毫暖意,反而像一層薄薄的冰膜,貼在皮膚上有些發(fā)冷。白珠悅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空,那片灰藍(lán)色的天幕依舊壓抑,看不到太陽的位置,可光線卻確實存在,照亮了沙灘上的每一粒沙。

“現(xiàn)在怎么辦?”白衣悅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手始終緊緊抓著白珠悅的手腕,確保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米——這是規(guī)則第五條的要求。

白珠悅的目光落在退潮后的海岸線。裸露的沙灘上,除了她們之前的腳印,還多了一些奇怪的痕跡:像是某種巨大的、帶吸盤的生物爬過的印記,蜿蜒曲折,最終消失在海水里。

“我們得找個能確認(rèn)漲潮退潮時間的地方,”她沉吟道,“總不能一直被動等著?!?/p>

話音剛落,一陣風(fēng)吹過,帶來一張揉皺的紙片,正好落在她們腳邊。

白珠悅彎腰撿起,展開一看,心臟猛地一跳。

這張紙和之前的規(guī)則紙一樣泛黃,上面用同樣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幾行新的規(guī)則:

【補(bǔ)充規(guī)則】

6.?退潮時,沙灘上會出現(xiàn)“鏡灘”,不要踩上去,那不是你的倒影。

7.?每天凌晨三點(diǎn)和下午三點(diǎn)會準(zhǔn)時漲潮,其余時間為退潮。

8.?不要相信鏡子里的自己,尤其是當(dāng)你在沙灘上看到“水洼”時。

9.?礁石上的老人是“引路人”,但他只在漲潮時說實話。

補(bǔ)充規(guī)則?

白珠悅迅速將內(nèi)容記在心里,尤其是第七條——明確了漲潮時間,這意味著她們至少能提前做好準(zhǔn)備??傻诹鶙l和第八條又帶來了新的危險,“鏡灘”和“水洼”是什么?

“鏡灘……”白衣悅喃喃道,忽然指向她們左前方,“是不是那個?”

白珠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退潮后的沙灘上,有一片區(qū)域異常平整,沙粒細(xì)膩得像面粉,陽光照在上面,竟然反射出類似鏡面的光澤。而在那片“鏡灘”上,隱約能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姿勢和她們此刻一模一樣。

那是……她們的倒影?

可沙灘怎么會像鏡子一樣反光?

白珠悅忽然想起補(bǔ)充規(guī)則第六條:不要踩上去,那不是你的倒影。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拉著白衣悅遠(yuǎn)離那片區(qū)域。就在這時,鏡灘上的影子動了。

不是跟著她們動,而是自主地抬起了頭,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過來。盡管看不清面容,白珠悅卻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注視,仿佛那影子里藏著另一個自己,正隔著無形的屏障,覬覦著她的身體。

“走!”她頭皮發(fā)麻,拉著白衣悅轉(zhuǎn)身就走。

不能回頭,不能停留。

身后的鏡灘像一塊巨大的磁石,散發(fā)著無形的吸引力,讓她的腳步越來越沉。她能聽到身后傳來細(xì)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鏡灘上爬下來,追了過來。

“按照補(bǔ)充規(guī)則,現(xiàn)在是退潮,”白衣悅喘著氣,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們要一直待在陽光下嗎?可這片沙灘……好像沒有盡頭?!?/p>

白珠悅咬緊牙關(guān),目光在前方搜索。她看到遠(yuǎn)處的沙灘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木板和漁網(wǎng),像是某個廢棄的碼頭遺跡。

“去那邊!”她指了指那個方向,“那里或許能找到遮蔽物,萬一有什么事,也好應(yīng)對。”

她們朝著遺跡跑去,身后的“沙沙”聲越來越近。白珠悅不敢回頭,但她能感覺到,那東西離她們越來越近了,冰冷的氣息幾乎要貼到后頸上。

就在她們快要跑到遺跡時,白珠悅的腳下忽然一滑,踩進(jìn)了一個淺淺的水洼里。

那水洼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沙灘上,清澈得像一面小鏡子,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臉。

可鏡子里的“她”,嘴角卻咧開了一個不屬于她的、詭異的笑容。

白珠悅的瞳孔驟然收縮——補(bǔ)充規(guī)則第八條:不要相信鏡子里的自己,尤其是當(dāng)你在沙灘上看到“水洼”時。

水洼里的倒影笑得詭異,那抹弧度像是用刀刻上去的,僵硬又冰冷。白珠悅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凍結(jié),腳下像生了根,動彈不得。她能清晰地看到,倒影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幽藍(lán)的光,和那片灰藍(lán)色的海水如出一轍。

“珠悅!快抬腳!”白衣悅的驚呼聲像一道驚雷,炸醒了陷入僵直的白珠悅。

她猛地抽回腳,帶起的水花濺落在沙灘上,瞬間被干燥的沙粒吸收。再看那水洼,里面的倒影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只是她的臉在水中微微晃動,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仿佛剛才的詭異笑容只是錯覺。

可腳踝處殘留的冰涼感卻無比真實,像是有什么東西順著皮膚鉆了進(jìn)去,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沒事吧?”白衣悅扶住她,上下打量著,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

“我……我沒事。”白珠悅搖搖頭,心臟還在砰砰狂跳,“那水洼……有問題?!?/p>

白衣悅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個水洼,眉頭緊鎖:“補(bǔ)充規(guī)則第八條……不能信鏡子里的自己。看來這水洼就是‘活’的鏡子。”她說著,撿起腳邊一塊碎石,猛地朝著水洼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水洼被砸得四分五裂,清水滲入沙中,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坑。

“這樣應(yīng)該……”白衣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打斷了。

腳下的沙灘開始微微顫抖,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蠕動。緊接著,她們剛才跑過來的方向傳來一陣刺耳的“滋滋”聲,像是金屬被灼燒的聲音。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那片鏡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黑,原本光滑如鏡的表面裂開無數(shù)道縫隙,縫隙中滲出暗紅色的、如同巖漿般的粘稠液體,將周圍的沙粒都烤得焦黑。而那些從鏡灘上爬下來的“東西”,此刻正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在暗紅色液體中掙扎、融化,最終化為一縷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這景象太過詭異,白珠悅和白衣悅都看呆了。

“這是……怎么回事?”白珠悅喃喃道。

白衣悅沒有回答,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眼神里帶著一絲痛苦和迷茫。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掌心對著那片正在燃燒的鏡灘。

就在這時,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隨著她手掌的抬起,那片鏡灘上的暗紅色液體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突然騰空而起,化作一道熾熱的巖漿柱,直沖向灰暗的天空!巖漿柱在空中炸開,滾燙的火星如同流星雨般散落,落在沙灘上,瞬間將沙粒熔化成一顆顆黑色的玻璃珠。

白珠悅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看著白衣悅,姐姐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瞳孔深處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姐……你……”

白衣悅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驚呆了,她緩緩收回手,看著自己的掌心,那里并沒有任何異常,可剛才那種與巖漿相連的灼熱感卻無比清晰。

“我……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剛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我身體里醒了?!?/p>

話音剛落,地面的震動再次傳來,這一次更加劇烈。她們身旁的廢棄碼頭遺跡中,幾塊沉重的木板和鐵塊突然毫無征兆地晃動起來,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朝著白衣悅的方向緩緩移動。

“這又是怎么了?”白珠悅扶住旁邊一根搖搖欲墜的木樁,穩(wěn)住身形。

白衣悅的目光落在那些移動的物體上,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她試著抬起另一只手,對著那些物體輕輕一壓——

“砰!”

沉重的木板和鐵塊像是被施加了千斤之力,瞬間砸落在沙灘上,陷進(jìn)沙里半尺多深。

緊接著,她手指微動,那些陷在沙里的鐵塊又像是被磁石吸引,紛紛掙脫沙粒的束縛,懸浮在空中,圍繞著她緩緩旋轉(zhuǎn)。

而她們腳下的沙灘,以白衣悅為中心,開始變得干燥、滾燙,沙粒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仿佛有一片無形的沙漠正在形成,將周圍的濕氣和涼意都驅(qū)散了。

巖漿、重力、磁力、沙漠……

這些原本只存在于自然界的力量,此刻仿佛都成了白衣悅可以掌控的東西。

白珠悅看著眼前這一幕,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在這個詭異的規(guī)則世界里,姐姐竟然覺醒了這樣的力量?這是偶然,還是必然?和這里的規(guī)則有關(guān)嗎?

無數(shù)個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而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海面上突然掀起一陣巨浪?;宜{(lán)色的浪濤如同憤怒的巨獸,朝著沙灘拍擊而來,浪尖上似乎還站著無數(shù)個模糊的人影,正朝著她們的方向望來。

“不好!”白衣悅臉色一變,她能感覺到,那巨浪中蘊(yùn)含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冰冷的力量,與她體內(nèi)剛剛覺醒的熾熱力量截然相反,“它好像被激怒了!”

她下意識地將懸浮在空中的鐵塊擋在身前,同時雙手按向地面。

剎那間,以她們?yōu)橹行?,地面的沙粒瘋狂涌動,凝聚成一道厚實的沙墻;沙墻表面覆蓋上一層灼熱的巖漿,散發(fā)出逼人的熱氣;無形的重力場籠罩在沙墻前方,讓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而那些懸浮的鐵塊則如同盾牌般,嵌在沙墻之上,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巨浪轟然拍擊在防線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白珠悅緊緊抓著白衣悅的胳膊,看著巨浪在防線前被撞得粉碎,冰冷的海水被巖漿蒸發(fā)成白茫茫的霧氣,心中充滿了震撼和一絲莫名的希望。

或許,有了姐姐的力量,她們能在這個可怕的世界里,多撐一段時間。

可她同時也明白,這僅僅是個開始。能讓規(guī)則如此詭異的世界,絕不會因為這點(diǎn)力量就變得溫和。

霧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穿過了防線的縫隙,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水汽蒸騰,白茫茫的霧氣迅速彌漫開來,將視線切割得支離破碎。防線上的巖漿漸漸冷卻,凝固成暗褐色的巖石,與沙墻、鐵塊凍結(jié)在一起,形成一道斑駁而堅固的壁壘。

白珠悅屏住呼吸,側(cè)耳傾聽。海浪退去的聲音變得遙遠(yuǎn),霧氣里卻多了些細(xì)碎的響動,像是有人用指甲輕輕刮擦著巖石,又像是潮濕的布料在沙地上拖拽。

“小心?!卑滓聬偟穆曇魤旱脴O低,額角的汗珠還沒干透,掌心卻已重新蓄滿了力量。她能感覺到體內(nèi)那幾股新生的力量仍在躁動——巖漿的灼熱、重力的沉凝、磁力的牽引、沙漠的干燥,像四根無形的絲線,將她與周圍的環(huán)境緊密相連。

霧氣中,一道模糊的影子緩緩浮現(xiàn)。

那影子很高,瘦得像根竹竿,身上似乎裹著濕漉漉的破布,隨著霧氣的流動輕輕晃動。它沒有立刻靠近,只是站在防線的另一側(cè),像是在觀察她們。

白珠悅握緊了拳頭,心臟在胸腔里擂鼓。這東西是什么?是海里面的“它們”嗎?

就在這時,那影子動了。它緩緩抬起一只手,那只手異常細(xì)長,指尖泛著青白色,指甲又尖又彎,像是某種水鳥的爪子。它朝著防線伸出手,指尖輕輕點(diǎn)在了冷卻的巖漿巖石上。

“嗤——”

一聲輕響,巖石表面瞬間凝結(jié)出一層白霜,以指尖為中心,迅速蔓延開來。

白衣悅眼神一凜,體內(nèi)的灼熱感驟然爆發(fā)。她對著那片凝結(jié)白霜的巖石虛按一掌——

“轟!”

巖漿的力量穿透巖石,在接觸到白霜的瞬間爆發(fā),熾熱的氣浪將霧氣撕開一道裂口,白霜瞬間消融,連帶著那只細(xì)長的手也猛地縮了回去,在霧氣中留下一聲短促的、類似蛇嘶的怪響。

“它怕熱。”白珠悅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低聲對白衣悅說。

白衣悅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按在防線上,讓巖漿的力量持續(xù)滲透。壁壘表面重新泛起紅光,灼熱的氣息驅(qū)散了周圍的霧氣,形成一片清晰的區(qū)域。

那影子在霧氣中后退了幾步,似乎被巖漿的力量震懾住了。但它并沒有離開,霧氣里傳來更多細(xì)碎的響動,像是有更多的影子在聚集。

白珠悅的目光掃過防線腳下,忽然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痕跡。沙地上散落著幾顆圓潤的白色石子,石子表面濕漉漉的,沾著細(xì)小的鱗片。而在石子旁邊,有幾滴暗紅色的液體,像是血,卻散發(fā)著淡淡的海水腥氣。

“這是……”她彎腰撿起一顆白色石子,入手冰涼,表面光滑得不像天然形成。

“小心!”白衣悅突然低喝一聲,猛地拉了她一把。

白珠悅下意識地后退,只見剛才她站立的地方,一道冰錐突然從沙地中刺出,尖銳的頂端閃著寒光,距離她的腳踝只有幾厘米。

冰錐的根部還連著細(xì)小的冰線,順著沙地下的縫隙,蜿蜒伸向霧氣深處。

“它們在試探?!卑滓聬偟穆曇魩е?,她調(diào)動重力的力量,將防線周圍的沙地壓實。沙粒緊密地結(jié)合在一起,形成堅硬的外殼,阻止冰錐再次破土而出。

就在這時,霧氣中傳來一陣奇怪的“滴答”聲,像是水滴落在金屬上。緊接著,防線頂端的鐵塊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表面浮現(xiàn)出一層細(xì)密的水珠,水珠迅速凝結(jié)成冰,將鐵塊牢牢凍住。

磁力的力量受到了干擾。白衣悅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她能感覺到與鐵塊之間的聯(lián)系正在減弱,像是有什么冰冷的力量在切斷她的掌控。

“姐!”白珠悅看著那些被凍住的鐵塊,急得手心冒汗。

白衣悅咬緊牙關(guān),同時催動巖漿與沙漠的力量。熾熱的氣息再次升騰,融化了鐵塊上的堅冰;干燥的力量則吸干了空氣中的水汽,讓霧氣在壁壘周圍難以聚集。

磁力的聯(lián)系重新穩(wěn)定,鐵塊再次懸浮起來,帶著熾熱的溫度,在防線頂端旋轉(zhuǎn),形成一道防御圈。

霧氣中的響動變得雜亂起來,像是那些影子在焦躁地徘徊。過了一會兒,霧氣開始緩緩散去,那些聚集的影子也隨之隱沒,只留下滿地濕漉漉的白色石子和暗紅色的液體。

海面上恢復(fù)了平靜,灰藍(lán)色的海水退到了遠(yuǎn)處,露出大片潮濕的沙灘。陽光重新照射下來,雖然依舊沒有暖意,卻讓周圍的環(huán)境清晰了許多。

白衣悅松開手,長長地舒了口氣,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連續(xù)動用力量讓她消耗很大,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身體微微發(fā)顫。

“姐,你沒事吧?”白珠悅扶住她,拿出口袋里僅有的半瓶水遞過去。

白衣悅搖搖頭,接過水喝了一小口,才緩過勁來:“沒事,就是有點(diǎn)累?!彼聪蜢F氣散去的方向,眼神里帶著警惕,“它們只是暫時退了,肯定還在附近?!?/p>

白珠悅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落在那些白色石子上。她拿起一顆,對著陽光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石子內(nèi)部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微微蠕動,像是有細(xì)小的蟲子被困在里面。

“這些石子……會不會和規(guī)則有關(guān)?”她皺著眉,試圖從已知的規(guī)則里找到對應(yīng)的線索。規(guī)則里提到了紅貝殼、鏡灘、水洼,卻沒提過這種白色石子。

白衣悅也拿起一顆石子,指尖傳來的冰涼讓她皺了皺眉。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你還記得補(bǔ)充規(guī)則第九條嗎?”

“礁石上的老人是‘引路人’,但他只在漲潮時說實話。”白珠悅立刻回憶起來,“怎么了?”

“老人被拖走前,蹲坐的地方留下了一枚紅貝殼?!卑滓聬偟哪抗鈷哌^遠(yuǎn)處那兩枚紅貝殼,又落回手中的白色石子上,“而這些東西,是‘它們’留下的。”

她頓了頓,說出一個猜測:“也許……紅貝殼是‘它們’的標(biāo)記,而這些石子,是‘它們’的眼睛?”

白珠悅的心猛地一沉。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意味著,無論她們走到哪里,都在被“它們”監(jiān)視著?

她看向那些白色石子,忽然覺得手里的冰涼變得刺骨。石子內(nèi)部的蠕動似乎變得明顯起來,像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透過石子的外殼,死死地盯著她們。

“把它們丟掉。”白衣悅說著,將手里的石子用力扔向遠(yuǎn)處的海面。

白珠悅也立刻照做。石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入海水中,沒有激起半點(diǎn)漣漪,像是被海水瞬間吞噬了。

可她們都知道,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

沙灘上還有很多白色石子,散落在各個角落,像是無數(shù)雙隱藏的眼睛,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靜靜地窺探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而遠(yuǎn)處的海面上,灰藍(lán)色的海水又開始微微波動,像是在醞釀著下一次的進(jìn)攻。

白珠悅看了看姐姐蒼白的臉,又看了看那片沉寂卻暗藏殺機(jī)的海面,握緊了拳頭。

她們必須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在“它們”真正發(fā)起總攻之前。

海面上的波動越來越明顯,灰藍(lán)色的海水如同被攪動的墨汁,翻涌著不安的氣息。白珠悅緊盯著那片海域,心臟隨著浪濤的節(jié)奏微微發(fā)緊,她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水下聚集,比之前的冰錐和影子更加危險。

白衣悅靠在臨時加固的壁壘上,閉目調(diào)整著呼吸。連續(xù)使用新覺醒的力量讓她體力消耗巨大,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但體內(nèi)那幾股力量卻異常活躍,像是在呼應(yīng)著海面下的異動。

“珠悅,離我遠(yuǎn)點(diǎn)?!卑滓聬偤鋈槐犻_眼,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我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p>

白珠悅剛后退兩步,就見白衣悅的指尖突然凝結(jié)出一層薄薄的白霜。那白霜不同于之前霧氣中影子制造的冰寒,帶著一種純粹的、由內(nèi)而外的冷意,迅速蔓延到她的手腕。

“姐?”白珠悅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姐姐不是能操控巖漿的熾熱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冰凍的力量?

白衣悅也愣住了,她看著自己指尖的白霜,感受著體內(nèi)新增的一股冰冷力量——它與巖漿的灼熱截然不同,卻又奇異的相融,像是冰與火在血管里交織流淌。

就在這時,海面上掀起一道巨浪,浪頭比之前更高、更急,浪尖上凝結(jié)著厚厚的冰層,如同一條由冰組成的巨蟒,朝著她們的防線猛撲過來!

冰浪裹挾著刺骨的寒意,所過之處,沙灘上的沙粒都被凍結(jié)成冰粒,空氣仿佛都要被凍裂。

“就是現(xiàn)在!”白衣悅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體內(nèi)的冰凍力量驟然爆發(fā)。

她沒有去抵擋冰浪,反而迎著巨浪伸出手。指尖的白霜瞬間化作一道冰線,如同有生命般飛向冰浪,與浪頭的冰層融為一體。

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道兇猛的冰浪在接觸到冰線的瞬間,速度突然放緩,浪頭的冰層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厚、蔓延,最終在距離防線幾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化作一道巨大的冰墻,將后面的海水隔絕在外。

冰墻晶瑩剔透,能清晰地看到里面凍結(jié)著無數(shù)細(xì)小的、扭曲的黑影,像是被凍住的“它們”的碎片。

白珠悅看得目瞪口呆。姐姐不僅覺醒了冰凍的力量,還能操控對方的冰?

“這力量……能和它們的冰共鳴?!卑滓聬偪粗约旱氖?,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就像……能聽懂它們的語言?!?/p>

話音剛落,冰墻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表面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道裂紋。墻后的海水瘋狂撞擊著冰墻,發(fā)出沉悶的巨響,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里面沖撞。

“它要破墻了!”白珠悅急聲道。

白衣悅眼神一凝,同時催動巖漿與冰凍的力量。她左手按向冰墻,讓冰凍的力量不斷加固冰墻,使其變得更加厚實;右手則對著冰墻后方的海水,猛地拍出一掌。

熾熱的巖漿力量穿透冰墻的縫隙,化作一道火柱射入海水。冰與火在海水中碰撞,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大量的海水被蒸發(fā)成白霧,形成一片混亂的蒸汽區(qū)。

墻后的撞擊聲暫時停了下來,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高溫震懾住了。

但白衣悅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她能感覺到,冰墻后方的力量正在凝聚,一股比之前更加強(qiáng)大、更加冰冷的氣息正在升騰。

“我們不能一直被動防守?!卑字閻偪粗憬闵n白的臉,知道她快撐不住了,“規(guī)則里說要照顧好同伴,不能離開視線三米……可我們總待在這里,遲早會被耗盡力量。”

白衣悅點(diǎn)點(diǎn)頭,她看向冰墻后方的蒸汽區(qū),眼神閃爍:“你說得對。而且我感覺,這冰凍的力量不僅能防御,或許……還能用來探測。”

她嘗試著將一絲微弱的冰凍力量注入冰墻,順著冰墻蔓延到蒸汽區(qū)。很快,她就“看”到了——蒸汽區(qū)后方,海水里聚集著無數(shù)模糊的影子,它們簇?fù)碇粋€巨大的、類似章魚的生物,那生物的觸手覆蓋著厚厚的冰層,剛才的冰浪就是它掀起的。

“有個大家伙在后面?!卑滓聬偟吐暤?,“它的觸手能制造冰浪,而且不怕普通的巖漿攻擊?!?/p>

“那怎么辦?”白珠悅的心沉了下去。

白衣悅的目光落在冰墻底部,那里與沙灘接觸的地方,有一些細(xì)小的縫隙。她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或許,可以用重力和沙漠的力量配合。”

她深吸一口氣,同時調(diào)動四種力量——

冰凍的力量加固冰墻,阻擋觸手的再次攻擊;

巖漿的力量集中在冰墻內(nèi)側(cè),保持高溫,防止被徹底凍結(jié);

重力的力量作用在冰墻底部的沙灘,將沙粒壓實,形成一個傾斜的斜坡;

沙漠的力量則讓斜坡表面變得異常干燥、光滑。

做完這一切,她猛地撤回了冰墻內(nèi)側(cè)的巖漿力量。

幾乎是同時,巨大的章魚生物再次掀起冰浪,重重地拍擊在冰墻上。

這一次,冰墻沒有像之前那樣堅固。在冰浪的撞擊下,冰墻底部與斜坡接觸的地方因為失去了巖漿的支撐,加上斜坡光滑干燥,竟然開始沿著斜坡向上滑動!

“就是現(xiàn)在!”白衣悅低喝一聲,將所有的冰凍力量集中在冰墻頂端。

冰墻在滑動的同時,頂端突然向下彎曲,形成一個巨大的冰制滑梯,將那道兇猛的冰浪引向了斜坡上方——那里,正是蒸汽區(qū)的中心。

冰浪裹挾著無數(shù)影子,順著冰滑梯沖進(jìn)了蒸汽區(qū)。高溫的蒸汽與冰冷的冰浪碰撞,瞬間產(chǎn)生了巨大的爆炸。

“轟隆!”

巨響過后,蒸汽區(qū)被炸開一個大洞,海水飛濺,無數(shù)影子在爆炸中消散,連那個巨大的章魚生物也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鳴,觸手縮回了深海。

冰墻在爆炸中碎裂,化作無數(shù)冰塊落在沙灘上,很快就融化成水,滲入沙中。

沙灘上恢復(fù)了短暫的平靜,只有海面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蒸汽。

白衣悅脫力地坐在沙地上,大口喘著氣,體內(nèi)的力量幾乎耗盡。但她的眼神里卻帶著一絲興奮——她們成功擊退了那個大家伙。

白珠悅連忙跑過去扶住她,從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點(diǎn)壓縮餅干遞過去:“先補(bǔ)充點(diǎn)體力。”

白衣悅接過餅干,咬了一小口,忽然笑了笑:“沒想到,這冰凍的力量竟然還有這種用法?!?/p>

白珠悅也笑了,陽光落在她們身上,雖然依舊冰冷,卻仿佛帶來了一絲希望。

可她們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深海里的東西不會善罷甘休,這個詭異的世界里,還有更多未知的危險在等待著她們。

遠(yuǎn)處的沙灘上,那兩枚紅貝殼依舊靜靜地躺著,紅得像血,像是在無聲地提醒著她們——游戲,還遠(yuǎn)未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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