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的臉上滿是掙扎的痛苦,淚水從空洞的眼眶滑落清光的臉上瞬間布滿驚也與掙扎,他的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試圖反抗的哽咽聲,但他的身體卻完全違背自身意志,利落地拔出本體刀,帶著凌厲的氣勢,迅猛地向零發(fā)起了攻擊。
零被迫躲避、格擋,每一次刀鋒相交,都伴隨著清光靈魂深處發(fā)出的、只有零能隱約感知到的痛苦嗚咽。攻擊結(jié)束后,晴明解除控制,清光脫力地癱倒在地,看著零身上新增的傷痕,陷入徹底的崩潰,語無倫次地道歉,那種深切的悔恨與自我厭惡,這比物理上的傷口更讓零感到刺痛和室息。
晴明“恨他嗎?”
晴明問
晴明“是他傷了你。”
零顫抖著,看向清光痛苦的臉,又看向晴明戲謔的眼。
有時,晴明會進行“集體教學”。他操控數(shù)振短刀——五虎退、前田藤四郎等—這些平日里最溫和膽小的孩子,臉上掛著與年齡不符的猙獰,手持本刀或短刃,如同潮水般涌向零,進行“圍攻”。
孩子們的本體意識在哭泣、在尖叫,但他們的身體卻執(zhí)行著最直接的傷害命令。零不能重傷他們,只能被動承受,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扭曲成陌生的模樣。晴明則在旁點評
晴明“看,所謂的友愛,多么不堪一擊。支配他們的,始終是我?!?/p>
又或者,晴明會同時操控多振刀劍。五虎退一邊哭泣一邊用短刀刺向零的非要害處;大和守安定面目猙獰地掐住零的脖子;蜂須賀虎徹用驕傲的語氣說著侮辱性的話語。
而當傷害完成后,晴明會解除控制,讓恢復意識的刀劍們面對自己造成的傷痕和零恐懼的眼神。他們會撲上來,語無倫次地道歉,手忙腳亂地想為零止血,那種悔恨與絕望,比傷口本身更讓零窒息。
晴明“愛他們嗎?”
晴明又會問
晴明“他們‘愛’你,所以‘不得不’傷害你??矗瑦叟c恨,善意與惡意,界限在哪里?”
晴明“零,你只需要明白,掌控一切的,是我。情感是虛無的,唯有掌控才是真實。“
晴明”因為我‘保護’你,你才不必像他們一樣,被隨意‘出借’給其他同好‘享用’?!?/p>
所謂“出借”,是零另一重噩夢。晴明時常將他帶到其他“虛淵”成員的本丸。那些地方是真正的人間地獄。零見過刀劍被反復投入熔爐重鍛,直至精神崩潰、形銷骨立;被強迫與同伴廝殺,勝者亦被剝奪理智;甚至更不堪入目的、將付喪神尊嚴踐踏進泥里的凌辱。每次,晴明都強迫零睜大眼睛觀看,并在他耳邊低語:“看清了嗎?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用途,刀劍就是玩物。若非我,你也會是他們中的一員。記住我的‘恩賜’?!?/p>
多年如此,零的認知被徹底扭曲。他無法定義愛與恨,分不清善意與傷害。他對刀劍們本能的親近與晴明灌輸?shù)摹八麄兪峭嫖铩钡挠^念激烈沖突,使他長期處于混亂和痛苦之中。而他體內(nèi)那龐大的靈力,在晴明的封印和引導下時強時弱,卻始終無法被他自主掌控,更像是一個寄生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