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的雪連下了三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練習室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灑下細碎的光斑。林知夏背著小書包，被樸美妍牽著走進公司時，走廊里已經(jīng)傳來隱約的腳步聲——SEVENTEEN的哥哥們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小時，正在收拾練舞用的墊子。

“知夏來啦！”文俊輝最先看到她，立刻放下手里的墊子跑過來，還變魔術(shù)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水果糖，“昨天阿姨給我的，橘子味的，給你?！绷种慕舆^糖，小手攥得緊緊的，軟聲說：“謝謝俊輝哥哥。”

李燦也從練習室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兩個保溫杯。他把其中一個遞給樸美妍，另一個蹲下來遞給林知夏：“里面是溫的草莓牛奶，早上空腹練舞會胃疼，先喝半杯墊墊?！绷种碾p手捧著保溫杯，杯壁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過來，暖得她鼻尖都有點發(fā)紅：“謝謝燦哥哥。”

等她小口喝完牛奶，崔勝澈已經(jīng)把基礎(chǔ)動作的音樂調(diào)好了。他特意把音量調(diào)小了些，怕吵到剛睡醒的林知夏：“今天咱們先練簡單的腳步，知夏要是累了，就坐在旁邊看哥哥們跳，好不好？”林知夏點點頭，跑到鏡子前站好，小小的身子努力挺直，像棵認真的小樹苗。

權(quán)順榮教她踏步的時候，總?cè)滩蛔∠氚褎幼髯龅每鋸埿┒核?，卻被李燦輕輕拉了拉衣角：“動作慢一點，她還記不住太快的節(jié)奏?！闭f著，李燦走到林知夏身邊，把自己的腳步放得跟她一樣慢，還故意把胳膊抬得低低的：“你看，像踩小石子一樣，一步一步慢慢走，跟著哥哥的節(jié)拍?！?/p>

林知夏盯著他的腳，小皮鞋在地板上輕輕敲出“噠噠”的聲，偶爾跟不上節(jié)奏，就會著急地皺起眉頭。李燦總能及時停下來，蹲下來幫她理理歪掉的衣領(lǐng)：“不急，咱們再練一遍，知夏已經(jīng)比昨天厲害啦?！?/p>

練到一半，林知夏的小書包突然響了——是二哥林知衍發(fā)來的視頻電話。她連忙跑到樸美妍身邊，接通電話時，屏幕里立刻跳出二哥的大臉：“老妹兒！練舞累不累？二哥給你寄的草莓干收到?jīng)]？”

“收到啦！”林知夏舉著手機，把練習室的場景轉(zhuǎn)了一圈，“二哥你看，勝澈哥哥他們在教我跳舞！”崔勝澈正好走過來，對著鏡頭笑著揮手：“您好，我是崔勝澈，會好好照顧知夏的?！崩顮N也湊過來，指了指林知夏的鞋子：“她今天踏步比昨天穩(wěn)多了，很認真?！?/p>

林知衍在電話那頭樂個不停，又叮囑了半天“別凍著”“多喝熱水”，才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林知夏把手機塞回書包時，發(fā)現(xiàn)里面多了個小袋子——是樸美妍早上偷偷放的蒸紅薯，還帶著溫熱的香氣。

“先吃點紅薯再練吧?！睒忝厘麕退齽冮_紅薯皮，甜香立刻飄了出來。徐明浩聞到味道，也湊過來笑：“知夏的小書包里好像百寶箱啊，每天都有好吃的。”林知夏舀起一勺紅薯，遞到徐明浩嘴邊：“明浩哥哥也吃，甜甜的?！?/p>

下午的陽光更暖了，全圓佑從外面回來時，手里拎著個紙袋，里面裝著熱乎的魚糕串。他分給每個人一串，最后把最大的那串遞給林知夏：“阿姨說這個不辣，你可以吃?！绷种囊е~糕，眼睛彎成了月牙——魚糕的湯暖暖的，順著喉嚨滑下去，連心里都變得熱乎乎的。

快到傍晚時，林知夏的眼皮開始打架，靠著墻就想睡覺。李燦見狀，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鋪在墊子上，讓她躺下來休息：“睡會兒吧，等會兒醒了咱們就回家?！彼€坐在旁邊，輕輕幫她拍著背，像哄小娃娃一樣。

林知夏迷迷糊糊間，聽見哥哥們還在討論舞蹈動作，聲音輕輕的，混著窗外的風聲，像溫柔的搖籃曲。等她醒來時，天已經(jīng)有點暗了，崔勝澈正幫她收拾小書包，全圓佑則拿著她的保溫杯，在給里面灌溫水。

“醒啦？”樸美妍走過來，幫她理了理頭發(fā)，“咱們該回家了，三哥今天做了你愛吃的鍋包肉?！绷种狞c點頭，剛要走，又想起什么，跑到李燦身邊，把口袋里剩下的那顆橘子糖遞給他：“燦哥哥，給你吃。”

李燦接過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謝謝知夏，明天見?！?/p>

走出公司時，雪已經(jīng)停了，天邊掛著淡淡的粉色晚霞。林知夏牽著樸美妍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偶爾回頭看看跟在后面的哥哥們，小臉上滿是笑意。她不知道“練習生”要走多久，也不懂“出道”意味著什么，只知道每天能和溫柔的哥哥們一起跳舞，能吃到甜甜的草莓牛奶和紅薯，這樣的日子，就很開心。

路燈慢慢亮了起來，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像一串緊緊連在一起的小腳印，在首爾的街頭，踩出了溫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