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規(guī)奴隸?你該不會是忘了在德斯拉特公國的境內(nèi),是不允許奴隸販賣出現(xiàn)的嗎?只有南方的罪城才允許奴隸交易。而現(xiàn)在你的行為就是人口販賣,嚴(yán)重一些的話可能還算破壞了此地的糧食種植?!?/p>
接著呂思銘指了指親衛(wèi)隊長罩袍上的紋章問道:“這個家族的印記,我想你應(yīng)該不算陌生吧?”
男人趕緊搖了搖頭道:“不陌生,不陌生。城上掛著的旗子里有德斯拉特家族的徽章?!?/p>
呂思銘又問道:“那你覺得我會是誰呢?”
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是...?”
德里克此時忍不住站出來大聲說道:“他是納爾遜.德斯拉特,約翰公爵之子,德斯拉特新一任男爵,德斯拉特公國監(jiān)察使!”
德里克這一連串的名字說出來,將在場的眾人驚得連連倒吸冷氣。此時的人們才發(fā)現(xiàn)錯怪了呂思銘,不少人則發(fā)抖起來。
他們想到自己剛才還在罵這位統(tǒng)治著自己的公爵的繼承人,就感覺自己的脖頸傳來一股涼意。
此刻的奴隸販子也是迅速反應(yīng)過來,不停地對著呂思銘磕頭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都怪那神父啊!”
說著他伸出手指向不遠(yuǎn)處正滿臉驚駭看著呂思銘的神父。
“都怪他,他跟我說他那里有便宜的奴隸可以賣給我,我也是被這道貌岸然的妖魔化身給蠱惑了啊!販賣這些人不是我的本意?。〈笕四梢鞑彀。 ?/p>
“你!明明是你先!”此刻的神父也無法繼續(xù)裝下去,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奴隸商人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眾人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此刻如同市場上討價還價的佃農(nóng)一般的神父,以往在他們心里的那種神的使者的形象頓時全部破碎。
那位丟了女兒的男人更是直接沖上去直接將神父一腳踹倒在地,一邊揪住對方的衣服一邊瘋狂的用拳頭在對方的面部上宣泄著情緒。
“你這個出生!你還我的女兒!”
“虧我每天還來你這里祈禱,祈禱上天會保佑我的女兒,沒想到這一切竟是拜你所賜!”
此刻的他怎么會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不停的暴打著神父,就連神父那一口的牙都被打的飛出去幾顆。因為外力導(dǎo)致的脫牙讓神父痛苦的哀嚎著。他感覺自己牙床上的骨頭好像碎掉了。
此時男人的胳膊被呂思銘一把拽住了。對方不解的憤怒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呂思銘,而呂思銘則是淡淡開口道:
“留他一命,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知道他除了這些還做了些什么。我想你也希望能夠早日和自己的女兒團(tuán)聚吧?”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了放下了血肉模糊的手。剛才那樣暴力擊打神父,也讓他的手受了很大的傷,甚至那神父的一顆門牙還掛在了他的手上。
呂思銘看著男人那因為神經(jīng)受損而不斷顫抖無法動作的手,對老威利說道:“給他的手治療一下,耽誤了可能會血液感染?!?/p>
威利點(diǎn)了點(diǎn)頭,作為那些孩子的老師,他是第一個知道血液和人體構(gòu)造的人。而且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也讓他明白呂思銘所說的事情的重要性。
“給那個家伙也止一下血,能開口說話就行?!眳嗡笺懹盅a(bǔ)充道。
男人看著自己的手臂原本流血的傷口停止流血,而手臂被一股透明清澈的水附著清理干凈并愈合后,他有些震驚的喃喃道:“魔法怎么會比圣水...”
同樣震驚的不止他一個。這些人原本都認(rèn)為魔法就如同教會所描述的那般恐怖邪惡,結(jié)果現(xiàn)在魔法卻治好了圣水十幾天才會治好的傷口,而給大家分發(fā)圣水的神父卻做出了惡魔才會做出的事情。
那神父不斷流血的嘴此刻也被威利給止住了血,其實威利可以將他破碎的牙床修復(fù)的,但是他不想給人渣治療。
所以他只是單純的給對方止住了血,而那些碎掉和形變的骨頭則還在對方的嘴里。
能重新說話的神父也不顧嘴里的疼痛,連忙求饒道:“天主在上,男爵大人,那人說的都是假的啊!我都是被他逼的??!”
此話一出奴隸商人也急了,他那肥胖的臉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真能演啊你!明明是你主動找的我!”
說完這話,那奴隸販子又趕忙對著呂思銘說道:“大人,我知道這神父的很多內(nèi)情,還請大人寬恕我!”
見呂思銘微微頷首,那奴隸販子立刻開始說了起來。
“我第一次遇到這家伙是在街道的夜里,他在那抱著個衣冠不整的少女不知道在干什么,結(jié)果正好讓我給撞見了。”
“本來這家伙當(dāng)時想給我滅口,我情急之下才說自己是奴隸販子,可以幫他。誰能想到這家伙本身就和土匪有勾結(jié)啊!我就只能被迫和他們在一起做事了”
此刻的他一副自己是個受害者的樣子,讓德里克都感到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無恥的人。不過沒等他開口,那神父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說誰和土匪勾結(jié)!說誰!”
“你個臭人牙子還有臉裝無辜!你要是被迫的,那數(shù)錢的時候怎么那么開心!”
“你個惡魔的使者還有臉在這里狡辯!我都懷疑你是哥布林的后代!”奴隸販子也不甘示弱。
“比你強(qiáng)得多!”
“你還有臉說呢!天天在那裝個圣人,實際上腳底下的地牢不知道關(guān)了多少人!”
呂思銘也不理會二人的狗咬狗,而是轉(zhuǎn)身對著一眾被士兵們看押的僧侶問道:“還有誰想要指控這個神父?”
相比于那些受害者和路人,那些參與了綁架和知情的僧侶更想要一個戴罪立功的機(jī)會,所以都爭先恐后的開始說起來。
“我!他不光讓我們半夜去綁架少女,還讓我們挑選健全的流民和乞丐,然后哄騙他們吃下有迷藥的食物將他們迷暈后關(guān)進(jìn)地下室!”
“他不僅對那些女孩動手,他還喜歡小男孩!”
一句又一句的炸裂的內(nèi)容從這些僧侶們的嘴里吐露出來。聽的這些人群中不少人開始在胸口畫著十字祈求得到心靈的安慰。
“主啊,你怎么會容許這些惡魔成為你的信徒...”一個老者渾身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此刻他的價值觀被徹底的沖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