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異世界分封制怎么也這么亂啊!光是那一長串的稱號就念了足足四分鐘!他念這些稱號的時候都看到臺下已經(jīng)有人打起瞌睡了。
不過有個牛哄哄的爹是真的爽啊,自己這晉升速度簡直就是坐火箭一樣蹭蹭蹭的直角上升。別看自己的爵位還是男爵,但他現(xiàn)在手里的土地已經(jīng)要比一部分伯爵還要多了。
當(dāng)然這應(yīng)該跟自己這個老爹快要歸西有很大關(guān)系。如果他沒有及時將一部分手中的土地和稱號分給自己的話,那在他死后自己是否還能繼承他的頭銜和稱號可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件事不是自己要說的重點,呂思銘將雜念拋之腦后繼續(xù)開口道:
“接下來我說第二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聽到呂思銘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少人從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還有什么比封地封爵還重要的?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來格羅因佩普,之前我親自來這里調(diào)查過。在調(diào)查修道院的時候,我看見了這么一件事情。”
“一群乞丐,被修道院的僧侶們驅(qū)趕,用木棍抽打。而他們只是想要得到一些食物和水。后來我了解到,這些乞丐不有不少不是本地人,而是因為饑荒逃到此地的流民?!?/p>
“他們的身份不被承認(rèn),他們沒法得到一份糊口的工作,所以他們才會淪落為需要每天乞討為生的乞丐?!?/p>
“所以作為格羅因佩普的新任領(lǐng)主,我決定改一改咱們本地的法律!”
說到這里,呂思銘向后撤一步退到一旁,而德里克則繞過正在清掃行刑臺上血跡的士兵大步流星的來到了臺前,手拿一張德斯拉特生產(chǎn)的白紙念道:
“從四月四日...也就是即日起,凡是通過德斯拉特工廠考核的無身份流民,在工廠工作一個月且表現(xiàn)符合工廠新工考核期標(biāo)準(zhǔn)的,可以申請獲得德斯拉特官方認(rèn)可的平民身份!”
“表現(xiàn)符合工廠月優(yōu)秀工人的,可以按個人情況分配房屋,如該優(yōu)秀工人有房產(chǎn)的話則給予其他獎勵!”
“報告勇者大人!人已經(jīng)給您捉來了!就在外面!”一名身穿鏈甲,外面套了一層紅底金獅紋章罩袍的男人掀開帳篷走了進(jìn)來,對著正觀察著一張粗制的地圖的老袁行了一禮說道。
老袁眼神依舊停留在地圖上,張口緩緩說道:
“帶進(jìn)來吧?!?/p>
“是!”
沒過一會兒,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光頭男人被兩名騎士押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老袁擺了擺手,說道:“捆著干什么,給松了吧?!?/p>
兩名騎士相互對視了一眼,眼里充滿了擔(dān)憂。老袁見此壓低嗓子說道:“快點松了,然后出去?!?/p>
見此二人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聽從長官的命令,將男人解了綁。
哪想到剛解到一半,男人突然暴起,直接用膝蓋猛擊了正彎腰給他解綁的一名騎士,接著一拳直奔另一名騎士的咽喉而去。
見此老袁嘴唇微動,快速而又簡短的吐出了幾個字。
男人整個就定在了原地,他憤怒的大吼道:“媽的,有種你不用這該死的巫術(shù)!老子打不死你!”
這幾句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沒有對老袁產(chǎn)生任何作用。她對著那個捂著鼻子,一臉痛苦站起身的騎士淡淡說道:
“去找軍醫(yī),讓他給看看。治療一類的魔法我學(xué)的不是很好。”
那人捂著鼻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掀開簾子離開了帳篷,老袁轉(zhuǎn)頭看向另一人。
“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陪他去一趟軍醫(yī)那兒?!?/p>
那名騎士這才反應(yīng)過來,匆忙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帳篷。
二人走后,老袁這才將眼神挪到男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剛才那兩下看得出來,平時沒少練啊?!?/p>
男人不屑的哼了一聲。
“吃飯的本領(lǐng),不像你們這種大官,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老袁挑了挑眉,心中了然,接著緩步回到了放著地圖的桌子前,一邊低頭摸著斑痕累累的桌沿,一邊說道:“你這么說我可是有點不準(zhǔn)確。”
見男人又要開口罵人,老袁先一步問道:
“我先問問你,為什么要當(dāng)土匪???老老實實在家種地不好嗎?”
“哼!種地?”
“你們也好意思說!”
因為被老袁的魔法控制住了身體,男人只能努力的將那雙憤怒的眼睛轉(zhuǎn)向老袁這邊。
“不是你們這些貴族不停地提高稅金,我們怎么會連地都種不了!”
老袁從一個小巧精致的木箱子里拿出一瓶葡萄酒和兩個精致的銀杯,接著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恐怕你罵錯人了,我并不是什么貴族?!崩显淹嬷赖你y杯子,接著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酒。
帶著一些其他果子味道的又甜又酸澀的酒水通過老袁的嘴巴流進(jìn)了喉嚨里,他略微皺了皺眉。
這東西還是有點喝不太慣。但沒辦法,聽那個皇家騎士團團長說水不干凈,王公們都喝這葡萄酒或者其他的飲品,喝水的話會得各種怪病。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適應(yīng)了。雖然杰斯推薦自己用那鉛制的杯子喝,說什么這么喝酒會比較甜,但是老袁還是覺得自己更喜歡銀杯子。
“哼,我知道你,一條聽皇帝話的母狗!還什么勇者,我呸!”
老袁嘴角微翹,眉毛輕微的跳動了一下,一雙眼睛盯著杯中的葡萄酒,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解除禁錮他的魔咒】”
隨著老袁的咒語念下,男人一個不穩(wěn)朝著地上摔去。
男人一只手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接著低吼一聲一拳朝著老袁打來。老袁神色一凝,接著側(cè)身躲過男人的拳頭。
男人見這一拳沒有奏效,又是一拳打了過來。但這一拳被老袁兩根手指輕松接了下來,接著老袁的手臂突然甩到了男人的腹部又迅速收了回來。
用肉眼來看的話這個動作僅僅只有三幀,出手,打到對方,收手。
男人悶哼一聲,捂著肚子咬牙攥緊拳頭想要抬起手繼續(xù)朝老袁打過去,但卻又滿臉痛苦的跪倒在地,接著哇的一下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