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的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零下四十度的氣溫讓呼吸都變得沉重。
顧行深、沈硯和江臨穿著厚重的防寒服,在白茫茫的雪原上艱難前行。他們的目標——位于南極腹地的冰下遺跡,據(jù)說隱藏著第五件神圣信物“心之鑰”。
“還有五公里?!苯R看著手中的定位儀,聲音被風聲吞沒,“遺跡入口在一座冰丘下?!?/p>
沈硯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nèi)“水之印”的脈動。那枚藍色印記在他胸口若隱若現(xiàn),似乎在回應(yīng)某種遙遠的召喚。
“我能感覺到它?!鄙虺幈犻_眼睛,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它在呼喚我。”
顧行深握住他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驅(qū)散了些許寒意:“不管前面是什么,我們一起面對?!?/p>
冰丘下的入口被厚厚的冰層覆蓋,江臨用激光切割器開辟出一條通道。三人魚貫而入,進入一個宛如水晶宮般的地下世界。
冰壁上流淌著藍色的光,仿佛有生命般脈動。地面鋪著奇異的金屬板,刻著無法辨認的符號。
“這不是自然形成的。”顧行深觀察著四周,“這是人造的。”
他們沿著通道走了大約十分鐘,來到一扇巨大的金屬門前。門上刻著一個復(fù)雜的圖案——五個不同形狀的印記環(huán)繞著一個中心符號。
“那是‘心之鑰’的標志?!苯R低聲說,“只有被信物選中的人才能打開這扇門?!?/p>
沈硯走上前,將手掌貼在門上。胸口的“水之印”立刻響應(yīng),發(fā)出耀眼的藍光。金屬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圓形的大廳。
大廳中央,懸浮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光球,周圍環(huán)繞著四道不同顏色的光暈——紅、綠、藍、黑。
“那就是‘心之鑰’。”江臨的聲音帶著敬畏,“它能控制其他所有信物,但代價是——使用它的人必須犧牲自己?!?/p>
顧行深和沈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的決心。
“我們必須毀掉它?!鳖櫺猩钫f,“不能讓任何人付出這樣的代價?!?/p>
就在這時,大廳的另一扇門突然打開,一群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他的眼睛透過面具的縫隙,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終于找到了?!泵婢吣械穆曇羯硢?,“‘心之鑰’屬于‘深淵’!”
“‘深淵’還沒死絕?”顧行深冷笑,“看來我們的工作還沒完成?!?/p>
“你們以為摧毀了指揮中心就結(jié)束了嗎?”面具男大笑,“‘深淵’無處不在。今天,我將完成顧正言未竟的事業(yè),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秩序!”
話音未落,他揮手示意手下攻擊。子彈在冰廳中呼嘯而過,擊碎了冰壁上的藍色光脈。
顧行深和沈硯立刻反擊,江臨則趁機沖向“心之鑰”。
“不要!”顧行深大喊,但已經(jīng)太遲。
江臨握住“心之鑰”的瞬間,金色光球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將他整個籠罩。
“江臨!”顧行深和沈硯同時大喊。
光芒中,江臨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他轉(zhuǎn)過頭,對兩人露出一個微笑:“我欠你們的,今天終于還清了?!?/p>
“不!”沈硯沖上前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
“記住,”江臨的聲音漸漸遠去,“真正的英雄,不是那些永不恐懼的人,而是那些帶著恐懼依然前行的人?!?/p>
光芒消散,“心之鑰”和江臨都消失了,只留下大廳中央的一個金色印記,緩緩融入地面。
面具男看著這一幕,發(fā)出憤怒的咆哮:“不!這不可能!”
顧行深趁機沖上前去,一拳將面具男打倒在地,扯下他的面具——
“周明川!”顧行深和沈硯同時驚呼。
周明川的臉上布滿了傷疤,眼神中充滿了瘋狂:“沒錯,是我。江臨奪走了‘心之鑰’,但這并不意味著結(jié)束。‘深淵’還有其他計劃,你們永遠無法阻止我們!”
國際刑警的突擊隊員此時沖了進來,將周明川制服。王建國也趕到了,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沉默良久。
“他犧牲了自己。”王建國低聲說,“為了拯救這個世界?!?/p>
顧行深和沈硯站在大廳中央,久久沒有說話。
回到小鎮(zhèn)后,書店和咖啡館重新開業(yè)。但他們知道,自己的冒險不會就此結(jié)束。
某個黃昏,沈硯在整理書架時,發(fā)現(xiàn)了一本沒有封面的舊書。翻開后,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一張紙條——是江臨的筆跡:
“如果你們看到這張紙條,說明我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要為我悲傷,這是我的選擇。記住,無論未來遇到什么困難,都要相信彼此。因為真正的力量,不是來自信物,而是來自人心?!?/p>
沈硯將紙條遞給顧行深,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都有淚光閃動。
“他說得對?!鳖櫺猩钫f,“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什么能打敗我們。”
沈硯點頭:“沒錯。我們的故事,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