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丁程鑫按照地址來到城北的一棟獨棟別墅。這里比馬嘉祺的公寓更加私密,四周是高墻和茂密的樹木,顯然是重要會晤的場所。
管家引他進入別墅,內(nèi)部裝修低調(diào)奢華,墻上掛著幾幅價值連城的名畫。丁程鑫被帶到廚房旁的準備區(qū),那里已經(jīng)擺好了各種調(diào)酒用具和頂級酒水。
"馬先生在書房會客,客人到了再叫你。"管家說完便離開了。
丁程鑫開始準備材料,同時留意著別墅的布局和安全措施。多個角落裝有攝像頭,后門有保鏢把守,想從這里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
突然,一聲微弱的貓叫從后院傳來。丁程鑫循聲望去,透過落地窗看到一只瘦弱的橘貓蜷縮在灌木叢下,前爪似乎受了傷。
他猶豫了一下,確認四下無人后,悄悄推開通往后院的門。小貓看到他并不逃跑,反而可憐兮兮地又叫了一聲。
"噓,小家伙,讓我看看。"丁程鑫輕聲說著,蹲下身檢查貓的傷勢。前爪有一道不深的傷口,可能是被什么尖銳物劃傷的。
正當他考慮如何處理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馬嘉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丁程鑫轉(zhuǎn)身,看到馬嘉祺穿著家居便服站在臺階上,少了平日的凌厲,多了幾分隨意。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它受傷了。"丁程鑫解釋道,不確定馬嘉祺會如何反應(yīng)。許多黑幫人物對動物異常殘忍。
令他意外的是,馬嘉祺蹲下身來,輕輕摸了摸小貓的頭:"看起來不嚴重。我書房有醫(yī)藥箱。"
幾分鐘后,兩人一起給小貓清理了傷口并簡單包扎。馬嘉祺的動作出奇地溫柔,與平日判若兩人。
"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類似的貓。"馬嘉祺突然說,眼睛沒看丁程鑫,"后來被車撞死了。"
丁程鑫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是輕輕點頭。陽光下的馬嘉祺讓他感到陌生又熟悉,就像揭開一層又一層面具后偶然窺見的真實。
"客人快到了,回去準備吧。"馬嘉祺站起身,語氣恢復(fù)了平日的冷淡,但臨走前還是吩咐管家,"給這小家伙弄點吃的。"
回到廚房,丁程鑫的心情復(fù)雜難明。他見過馬嘉祺在賭場里冷酷地下達命令的樣子,也見過他在商業(yè)談判中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卻沒想到他會有如此柔軟的一面。
這種矛盾的形象讓丁程鑫開始質(zhì)疑自己對馬嘉祺的既定認知。他想起警校時教授說過的話:"最危險的罪犯往往有著最迷人的面具。"但剛才那一幕,真的只是面具嗎?
聚會開始后,丁程鑫忙于調(diào)酒服務(wù),沒有機會參與談話。但從只言片語中,他聽出這是一次重要的生意洽談,對方似乎是國外來的毒品供應(yīng)商。
當丁程鑫端著酒水進入書房時,馬嘉祺和客人立刻停止了交談??腿耸莻€光頭壯漢,脖子上有道猙獰的傷疤,看丁程鑫的眼神充滿警惕。
"沒關(guān)系,他是自己人。"馬嘉祺淡淡地說,接過丁程鑫遞來的酒。
這句話讓丁程鑫心頭一震。"自己人"——在犯罪集團中,這是極高的認可。任務(wù)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但他卻感到一種奇怪的愧疚。
聚會結(jié)束后,馬嘉祺讓丁程鑫留下。夜深人靜的書房里,兩人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通過了我的測試。"馬嘉祺直視丁程鑫的眼睛,"從明天開始,你正式成為我的私人助理,除了調(diào)酒,還會接觸一些核心業(yè)務(wù)。"
丁程鑫屏住呼吸:"謝謝老板信任。"
"別急著謝我。"馬嘉祺冷笑一聲,"這個位置的前任,因為背叛我,現(xiàn)在正在海底喂魚。"他站起身,走到丁程鑫身后,雙手按在沙發(fā)靠背上,聲音貼著耳畔響起,"所以,程晨,或者不管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別讓我失望。"
丁程鑫感到馬嘉祺的呼吸拂過耳際,溫?zé)岫kU。他知道這是一個警告,也是一個機會。距離核心證據(jù)只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可能需要付出他無法預(yù)料的代價。
離開別墅時,那只橘貓已經(jīng)蜷縮在門廊的墊子上睡著了,受傷的爪子被精心包扎過。丁程鑫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心中五味雜陳。今晚,他看到了馬嘉祺不為人知的一面,而這讓一切變得更加復(fù)雜。